第18章 离家
等金爷带着傻柱来了后，何大清先是给金爷倒了一杯酒，然后给傻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盛饭。
金爷拿起酒杯先是小酌一口，随后放下酒杯看着何大清说道：
“柱子是不是快要去部队报到了。”
听到金爷的话，何大清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反应过来后点了点头。
“应该就这段时间了，我听办事处的王主任说往年新兵报到的日子都是在7月下旬或者8月上旬。”
何大清也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才知道还有办事处这个单位，以前他一直以为这些大院都归街道办负责，不过现如今街道办还没出现，大院里面的住户都归办事处管辖，其实和以后的街道办没什么区别，就是换了一个名字。
吃完饭后，几人坐在院子里面聊天，金爷还给柱子和雨水讲着自己进入江湖那些年的故事，别说两孩子了，就连何大清都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杜月笙、黄金荣的、甚至金爷还说自己曾帮助过最初的革命党起义。
这种事何大清也就是在后世的电视上看过，哪有金爷这样说的这么详细，甚至连袁大头的丑事都描述的惟妙惟肖的，好像这些事都是老头子亲眼所见的一样。
时间很快来到7月底，昨天办事处的人过来通知让傻柱今天准备好出发，顺便还送来一身土黄色军装外带一个大红花，不过并没有军衔军章之类的东西，何大清也是看到这身衣服才想起来现如今国内还没有军衔这回事。
四合院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被震惊了，什么，傻柱竟然当兵了，从6月底到这个月，傻柱一直都呆在院子里面，成天捣鼓一些木头石头之类的玩意
刚开始大家还以为何大清是准备给傻柱换个单位上班，后来看到傻柱天天倒腾那些木头石头还以为这是何大清让他换了一个手艺，不过院子里面这些人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何大清是人家傻柱的亲爹，人家自己儿子随便怎么安排，那是人家何大清的事，他们去多嘴的话万一惹恼了何大清，怕不是那个死东西会动手打人。
起初这些邻居们还有些幸灾乐祸，这傻柱放着好好的厨子不做，跑去玩木头去了，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傻柱竟然参军了。
四合院的人离部队太过于遥远，就连何家也是如此，别说以前的何大清了，就算是整个院子十几户人，一般都想不起来让自己孩子参军
一是受早些年社会的影响，在这些从旧社会活下来的人心目中的，好男不当兵，好女不嫁丁，这主要是因为早些年社会动荡不安，而民间一直有“兵匪一家”的说法，认为兵就是合法的土匪。
二是一般有手艺的人都不会去选择当兵，就比如何家，何大清是厨子，傻柱虽然刚学厨没多久，但坚持几年下来也是个手艺人，在这些邻居们的心目中，你当兵又怎么会有厨子吃香呢。
不过在一些年轻人心中，当兵可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有些人也想去参军，但架不住家里不同意，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爹”
听到儿子的声音，何大清看到傻柱穿着土黄色的军装站在自己面前，胸前戴了一朵大红花。
何大清欣慰的抬手想去摸傻柱的头发，却发现傻柱现在已经差不多和自己一样高了，最后也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精神，到了部队好好表现，外面比不上家里，没人会惯着你宠着你，好好照顾好自己。”
傻柱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要离开家里，顿时有些不舍，拉着何大清的手迟迟不愿松开。眼看儿子就要落泪了，何大清眼睛也有些酸涩，伸手替傻柱整了整衣领。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记住不要在别人面前委屈求全，更不要总是想依赖别人来获得安全感！”
傻柱听到老爹的话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后父子两人走出房间。
此时院子里面聚集了一堆人在看热闹，当看到何家父子出来后顿时像是炸开了锅。
“柱子，你真要去当兵呀，穿上这身衣服可真精神。”
以前的傻柱在这些邻居眼中就是一个小孩，突然看到傻柱穿上军装才发现人家傻柱已经16岁了，已经是大人了。
不过邻居们说归说，并没有几个人羡慕的，甚至还有几户人家眼神里面充满了幸灾乐祸，仿佛傻柱当兵是什么坏事一样。
何大清站在一旁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邻居们的神色，有些幸灾乐祸的，有些冷眼旁观的，总之没一个好玩意，何大清看的也有些生气，果然自己的儿子只有自己疼，真不敢想象电视剧中何大清跑路之后两个孩子的日子是怎么过下去的，就这么邻居们，不火上浇油都不错了。
“行了，柱子，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何大清懒得搭理这些禽兽邻居们，和别的院子不同，人家都是相亲相爱的，自己这个院子仿佛天生的仇人一般，今个能为一瓣蒜能吵得不可开交，明天为了谁先打水都能大打出手。
雨水年纪还小，不知道哥哥这是离开四九城，还以为哥哥就是换了一个地方工作，小丫头没心没肺的围着哥哥转来转去的，时不时的还要和小伙伴们打闹下。
等几人到了胡同口，此时办事处的王主任正和几名身穿军装的解放军站在胡同口等待着，这条胡同里面的院子只有何雨柱一个参军报名的，不过附近也有几个，何大清也不认识，只看到后面大卡车上站了不少和傻柱一样戴着大红花的年轻孩子。
“王主任，柱子我就交给你了。”
何大清带着傻柱来到王主任几人面前，他和王主任也是老相识了，对方早些年参加革命，只不过也是四九城人，在还没参加革命前何大清就认识对方，没想到解放之后竟然又回到四九城担任办事处主任。
“你放心吧老何。”
傻柱也知道自己要离开了，先是弯腰抱了抱雨水，哥哥突然来这一下雨水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哥哥是要和她玩游戏，在傻柱怀里扭来扭曲的。
“雨水，以后在家乖乖的，好好听咱爹的话，等哥以后回来了给你带好吃的。”
“好呀哥，你可要给我带好吃的回来，我们拉钩。”
雨水听到哥哥的话嬉笑着伸出小手，然后露出自己的小拇指，和哥哥拉钩。
等松开雨水后，傻柱站起来看了一眼何大清，在对方点了下头后这才跟着王主任几人朝大卡车走去。
何大清站在原地看着大卡车远去挥手告别，一种孤独的滋味涌上心头，经过大半年的相处，他越来越喜欢傻柱这个孩子了，傻柱固然有着很多缺点，但他终究还是自己儿子，这突然儿子就要离开家去往外地，何大清内心也说不上什么滋味。
“爹，哥哥什么时候回家呀，他还答应我给我带好吃的。”
正在何大清站在原地陷入沉思时，突然感觉到一只小手拉着自己的手，等低头才看到雨水正睁着大眼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似乎在问哥哥会给她带什么好吃的。
何大清弯腰抱起雨水，他没有和雨水说哥哥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雨水现在还小，在孩子的世界里面，还没有亲人离别这个概念。
抱着雨水，父女二人正打算回家时，何大清看到金爷正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面看着自己。
“金爷。”
金爷摆了摆手，示意他知道，然后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的朝自己家中走去。
“老何，柱子这是去哪当兵了。”
何大清刚踏进院子，阎埠贵几人等不及的就围了过来，傻柱当兵的时他们是昨天才知道，不过当时天色已经晚了，虽然好奇，但几人也没有去何家打探消息，这不今天傻柱一走，几人就迫不及待的来问何大清了。
“我哪知道，这部队又不是我何大清开的，那是我说去哪就去哪的吗？”
听到何大清带着火药味的话，几人邻居顿时被噎的不知道如何回话了，何大清的脾气他们已经习惯了，可每次听到何大清说话时，总想上去揍他一顿。
傻柱这一离开，长则二三年不会回来，短则也需要一年半载的，何大清是真不知道傻柱会去哪里，他就是一平民老百姓，在部队一点关系都没有，上哪打听去。
傻柱的离开并没有对四合院造成什么影响，四合院的住户们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过了一周左右，雨水发现自己哥哥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多嘴，给雨水讲她哥哥不会回来了。
小丫头顿时哭哭滴滴的跑回家里面，拉着何大清问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在雨水心中，哥哥要比父亲还有亲，早些年何大清不顾家，都是傻柱照顾雨水，只不过傻柱自己都是一个马大哈，照顾雨水自然也没有那么心细，但在雨水心中，哥哥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看到闺女哭的撕心裂肺的，何大清顿时火冒三丈，哪个王八蛋嚼舌头，活腻歪了，顿时气冲冲的跑道院子里面。
“哪个王八蛋在我闺女面前嚼舌头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