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跑?都给我留下!
逃!这是屠二和屠三此时心中唯一的念头。他们几乎用出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疯狂朝着巷道口狂奔而去。分明不过短短十余米距离。这一刻在他们的眼中,却堪比从渝城到大洋彼岸一般遥远。只有天知道。在看到屠一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便被江承一掌按爆头颅之时,他们的心中有多么的惊恐。要知道,屠一可是他们三个当中实力最强的人啊!连对方在江承的面前都坚持不过一招,他们又算得了什么?再上不过送菜而已!眼看巷道口传来的光亮距离自己两人越来越近。屠二和屠三因惊恐而扭曲到极点的脸上,有控制不住的喜色钻出。他们知道。只要逃出这条巷道,江承就不可能再杀得了他们!只要逃出这条巷道,他们就能够活下来!因为对方就算胆子再大,也绝对不敢当街杀人。“滚开!”
“滚蛋!”
眼看那一群不知从而何来的安保人员,居然呆愣地堵在那里,屠二、屠三均是破音暴喝出声。然而。那群家伙却是早已经被吓傻了。双腿疯狂打摆子的同时,根本就无法做出避让动作。如果是在平时,屠二、屠三早就大开杀戒,用屠刀教他们做人了。奈何此时的他们却根本不敢耽搁半分。二人只能高高跃起,试图从那些安保人员头顶冲出巷道。眼看巷道就在眼前,他们甚至都已经能够看见外面马路上的车辆,以及路边投来愕然目光的行人。屠二、屠三心下已经被惊喜所充斥,劫后余生之感难以压制。“得救了!”
他们在心中狂呼。如果不是生怕江承追出,他们恐怕恨不得互相拥抱庆祝。突然。一阵微不可查地破空之声忽从两人耳后传来。与此同时。有轻微的冰冷劲风轻轻击打在了他们的耳垂之上。这冰冷仿佛会传染一样,瞬间蔓延到了两人的全身。冰凉了他们的手脚,凝固了他们的表情。“滚开啊!”
屠二仿佛失了智一样,赤红着双眼悍然在转身,爆发出了一声惊天咆哮:“屠三你快走,我给你挡住!”
屠二很清楚。江承既然已经追了上来,那么今天就只有两个结果。要么他们双双死在这里。要么就是留下一个人阻拦,而另一个人趁机逃跑。所以他想也没想,直接做出了选择——他阻拦江承,屠三趁机逃跑。来时三个人,总得要活下来一个吧?“屠二!”
屠三瞬间便明白了屠二的意思,通红的双目热泪决堤而出。当然,他也不是蠢人。纵使心中痛如刀割,他也没有停顿分毫,只是拼了命的往近在咫尺的巷道外狂奔而去。屠三很清楚。此时此刻,但凡他停顿一下,都是对屠二的辜负!“啊——”而就在屠三即将冲出巷道口的一瞬间,后方一声惨叫骤然响起。这惨叫声凄厉又短促到了极致,就仿佛一吹即止的哨子。屠三只觉心脏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抓住了一般,浓郁至极的窒息感猛然传来。好在。此时此刻,他已然冲出了巷道。“屠一、屠二!”
他心中咆哮道:“等我找到外首,一定会给您们报仇的!”
“我要将他碎尸万段,碎尸万……”就在此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以极快地速度从巷道中探出,一把抓住了屠三的肩膀。“既然感情这么好,那还跑什么……都给我留下吧。”
有淡漠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下一刻。伴随着难以抵御的巨力袭来,刚冲出巷子的屠三整个人以更快的速度被拉了回去。狭长晦暗的巷道此时仿佛化作了择人而噬的凶兽,将他一口便吞了下去。连丝毫声音都没有发出。“咦。”
路边有人揉了揉眼睛,看着站着一群安保人员的巷道口,迟疑着说道:“我刚刚是不是看到,有人从他们头上飞出来了?”
“你也没喝多啊?”
旁边的朋友一脸无语:“怎么尽说些醉话?”
“是我看错了吗?”
那人心中有些不敢肯定。他很想上前一探究竟,但又顾忌那些一看就是干黑活的安保人员。踌躇半晌,终是没敢上前。……巷道中。江承随手将断了气的屠三扔在了地上。在对方身上擦了擦手上鲜血后,他看也没看那群安保人员身后的张文广,转身朝着进来的那个巷道口走了过去。以前江承不想开杀戒。是以就算跟人动手,那也是点到即止,不会伤人性命。不过。从他手刃韩峰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那么为什么不干脆狠一些,不给自己留下后患呢?所以屠一三人一个人没能活下来,均是永远地留在了这条巷道内。对于想要杀自己的人,江承从来不会仁慈。千万别觉得他以前不想开杀戒,就是有一颗慈悲之心了。江承要真有什么慈悲之心……他当年就不会习武,而是选择信佛了。至于张文广和他带来的那些安保人员,江承倒是没打算去理会。强者可以跟弱者计较,但不能跟蝼蚁计较。张文广对于江承来说,就是蝼蚁。如果对方识趣的话,在经历过今天的事情之后,不再来招惹他。那么江承也不会去理会对方。但如果对方不识趣,非要继续兴风作浪。那就得看江承的心情了。要是高兴的话,就让他多蹦跶一会儿。要是不高兴……就伸出一根指头碾碎他。人有时候,不就喜欢跟蝼蚁这么玩儿吗?巷道口。张文广呆呆地看着江承走向黑暗的身影,牙关都在控制不住地打着颤,脸上更是早已没有了血色。他亲眼见证了江承悍然杀人的全过程。出乎预料的是。张文广心中竟没有多太多的恐惧。因为……此时的他脑袋是完全空白的,大脑就仿佛凝固了一样,根本就无法思考任何东西。他只是僵直地站在一众安保人员的身后。一动不动,犹如雕塑一般。某一刻。微风吹来。张文广忽然感觉胯下凉飕飕的。他机械般地低下了头,映入眼帘的是颜色早已变深的裤子,以及……地上一滩橙黄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