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绿川光
天台上，两个来自不同组织的卧底对峙着。
今夜无月，只有点滴的星光在天上闪烁。
来自人间的霓虹灯照不到高楼的天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门打开的声音消失在枪声之后。
波本与黑麦争执几句，拿着被击穿的手机，听着耳边黑麦威士忌的声音消失在天台上，才转头注视着血洞下的身体，如果那个叫雅之的小孩没有说错的话，在没有外人在的十五分钟之内，应该就可以……
“嘭--嘭--”
死寂的身体逐渐恢复律动，诸伏景光大口呼吸着睁开了眼，手一撑坐了起来，“波本？”
波本点了一下头，“嗯，黑麦已经走了，我猜他应该已经把你的死讯传给组织了，现在，死尸先生，我们要不要赌一把运气？”
二人看向不远处闭合的天台门。
客厅里，雅之悲哀地趴在桌子上抄写着魔药养殖守则，当然，还有两个小玩偶在抄写着魔药制作守则。
“唉。”
三个人对视一眼，同时唉声叹气。
“咔哒--”
身后的大门被人推开。
波本和诸伏景光疑惑地看着陌生的场景。
“这个门指的不仅是后面的店铺啊，”松田阵平哇哦一下。
“诸伏？”
三个人的视线同时落在诸伏景光胸口的血迹上。
雅之盯了他两秒，转头对两个娃娃说，“你们看，这才是替身娃娃的正确用法。”
“诸伏，你这是遇到敌人了？”松田阵平从桌子上摸了个羽毛笔坐在上面飞到诸伏景光面前。
“嗯……”诸伏景光把羽毛往后推了推。
“嗯什么嗯！”波本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是觉得我看不出来是不是！明明就是你自己开的枪！”
“zero，”诸伏景光意图安抚自己的幼驯染。
松田阵平骑着羽毛落回了雅之身边。
黑看向应该在罚抄的三人，那几个目光灼灼地盯着来人，眼里写满了“打起来，快点打起来”，不对，不止是这三个，没看门边的橱柜也挪走了，为前方两人腾出了打架的地盘。
气愤的降谷零对上愧疚的诸伏景光，飞快地缠斗到一起。
“hiro！”降谷零的眼泪落到了诸伏景光脸上，也就是这里不会有任何组织成员过来，才可以短暂的脱下波本的皮。
“zero，对不起，”诸伏景光承了他一拳，指了指那边看戏的一群，“我们要不然先停下。”
“怎么？”降谷零歪过脑袋，这里不就马自达、萩原和那个小屁孩……吗？
一群稀奇古怪的东西聚在沙发旁，把那三个人偶挤在正中央，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些东西好像在看着他？
“你们打完了？”雅之趴在沙发上好奇地看着他们。
降谷零尴尬的爬起身来，还顺手把诸伏景光一起拉了起来，他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那些家具好像叹了一口气，都挪回了原位。
“这些是什么？”降谷零疑惑地指着周围的器具们。
“魔法师的家具啊！”
一个茶壶悠哉地飞到他们面前，召唤出两个茶杯给他们倒了两杯茶。
“谢，谢谢？”
两人接过茶也走到了沙发旁边，坐在两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凳子上。
“你们两个适应的挺快？”诸伏景光看着骑着羽毛乱飞的两个小家伙。
“这不是简简单单，”松田阵平一吹头上的卷发，然后被降谷零一把握在手里。
萩原研二凑到诸伏景光身边，“诸伏，你现在没什么事吧？”
“除了被零打的意外没有任何感觉，”诸伏景光耸了耸肩。
“那不是让你涨点教训。”
“到底出什么事情啦？你们不是在卧底？是遇到……”
松田阵平还没问完就先被雅之挤到了一边去，“卧底！好帅！”
雅之在沙发上呼哧呼哧地带着沙发一起挪到了诸伏景光身边，一双星星眼期待地看着对方。
松田阵平坐到降谷零肩上，拍了拍他的脸，“这可真是差别对待，知道上次他怎么评价你的吗？”
“怎么评价的？”
“他说某个大坏蛋是原形毕露。”萩原研二也凑了过去看着诸伏景光哄小孩。
最一开始的时候诸伏景光确实是在可以说的范围内说了一些处理过的任务，一直到……
“布置任务的那个人，”诸伏景光想了一下琴酒，“他就像狼一样敏锐与凶狠。”
“那是不是他遇到敌人的时候会伸出那么长的狼爪然后一下子挖去敌人的心脏，他可以在楼上奔跑吗？不对那应该是豹子！他是不是跑得特别快，还有很多手下，”雅之扑过去抱住了诸伏景光的胳膊，开始了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
“啊，是啊，”诸伏景光思考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说的是琴酒像狼一样敏锐而不是琴酒是狼吧？
“那他会去打霸王龙吗！”
“……”
波本疑惑地看向和他相处时间最久的两人，“你们确定他比我们还要大？”
两个人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太确定。”
萩原坐在他的耳边说道，“按照这里的这些魔法物品的说法，他是五年前完成了身体的替换，但是失去了记忆，他们说屋主再换身体之前的确是一个成年人。”
松田阵平也接上，“但是那只叫做黑的猫头鹰从来不许我们提及他的过往，哪怕我们只是问了几句。”
“他离不开人偶屋，但是他可以把门同外界任何门连接在一起，他的活动范围就是门前十米，”松田阵平听着那边狼群大战哥斯拉停顿了一下，“虽然在他的那些魔法方面很聪明，但是其他方面还挺好骗的。”
“诸伏是暴露了吗？”
降谷零沉默了一下，“是，但是暴露的很突兀，没有任何预兆的上面就说hiro是卧底……”
“嗯，这两天的任务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回去的时候黑麦就收到了我是卧底的消息，”诸伏景光思索着。
“会不会是上面出了问题？”萩原问道。
“虽然很不愿相信，但不是不可能，”降谷零托着下巴。
“要去查。”
“呢，雅之，你的这个门……”
雅之盯着他，“是个门就可以连，但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个地址你可以……”
“不可以！”
“雅之，想不想参与到剿灭黑衣组织的行动中？”诸伏景光找到了一个忽悠小朋友的方法。
“想，”雅之眨着眼睛看向诸伏景光。
“那我们……”诸伏景光在他的耳边小声说着计划。
“嗯，嗯！”
雅之偏着头看向降谷零，然后冷哼一声，门顺势而开，外面是一个偏僻的巷道。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消失在门后，雅之意图偷摸跟着出去，却被黑抓住了肩膀。
“雅之，你该进行下一步训练，然后就不会再有十米限制了。”
“哦，”虽然有些可惜，但是雅之还是快快乐乐的又蹦了回去继续修炼。
一年后。
雅之带着有些宽大的鸭舌帽，还被松田阵平要求带上了一个遮住半张脸的墨镜，身上穿着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一身卫衣加运动裤。
“这身衣服不是当年你卖娃娃穿的那一身吗？”松田阵平扯了一下依旧如新的衣服。
“嗯哼，”雅之左手一个冰激凌，右手还抱着一个盒装的冰激凌蛋糕，当然，在盒子的下面有一个小小的魔法阵保持着蛋糕的冰爽。
“雅之，你这刚能吃东西就这么吃不会把肚子给吃坏吗？”萩原研二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冷气问道。
“不会哒！”雅之拍了拍口袋，“我还带了治愈药剂。”
“怎么感觉我们这么跑出来不太靠谱啊，还是应该去找班长吧，”松田阵平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但是雅之现在小小的，应该不会有人管他吧。”
其实也不是不能变成成年大小，但是为了魔力使用的最优化，并且还可以购买儿童票，雅之现在依旧是一米二的小朋友。
“那是什么？”雅之好奇地看着不远处灯红酒绿看起来很繁华的地方。
“嗯，”松田阵平看了一眼，那不是提供点黄色服务的酒吧吗，“小朋友不可以去的地方。”
小朋友？雅之眼一眯，“我可以溜进去。”
“别！”
两只小玩偶拦不下的屋主，被一只大手压制在了酒吧门口。
“绿川先生，这么早就走啊，”几个路过的熟客问道。
“唉，邻居家的小朋友跑出来了，我帮忙送回去，”头顶的那个人状似无奈地说道。
“嗯嗯，”雅之用口叨着甜筒，伸出拿冰激凌的那只手去打头顶的那只手。
然后下一秒他就被大手的主人一把抱起，诸伏景光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可以出来了？”
雅之眼一眯，伸手去推他，他还记得这个人当时说带着自己一起去偷组织情报的，结果一出门一年见不到人。
诸伏景光目光从他口里的冰激凌落到右手上的冰激凌蛋糕，“吃这么多凉东西不好。”
雅之伸手拿住冰淇淋，“我可是魔法师，小小的冰激凌而已。”
一个冰激凌下肚后。
雅之蔫嗒嗒地趴在甜品店的沙发上让诸伏景光揉肚子。
“呐，他们为什么叫你绿川先生？”雅之虽然身体被迫闲下来了，但难得跑到外面的嘴闲不下来。
“因为我现在叫绿川光，”诸伏景光解释道，也是防止在外面遇见了，再叫错人。
“哦，”雅之点头，特工常用假身份吗，“我也有，我叫哈利哈特。”
“是吗，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