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次售后
萩原墓。
降谷零、诸伏景光和伊达航率先在这里集合。
“马自达，你迟到了，”诸伏景光朝着抱着花的松田阵平，忽然愣了一下，轻笑，“我还以为当时传的松田警官带了个和萩原很像的娃娃是个玩笑话呢。”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坐在花中间的萩原研二人偶，然后惊愕地看向诸伏景光，“诸伏，你看得到hagi？”
“什么啊？hiro？什么娃娃？”降谷零认真地看着松田阵平，寻找着娃娃。
“什么hagi，你们在说什么？”伊达航也疑惑地看着他们。
“你们看不到吗？”诸伏景光看着坐在最中间那朵花上的萩原研二，疑惑地拿了起来。
“诸伏，”萩原研二担忧地看着他。
“萩萩萩原？”
另外两个人惊讶地凑过去，看着巴掌大小的萩原研二。
“不应该啊？为什么刚刚我没有看到，”降谷零从诸伏景光手中拿起小萩原。
“这个是哪里做的，还挺逼真的，”伊达航伸手扯了一下。
“啊，零你轻点，这是有痛觉的，班长，你小心别把我胳膊扯下来了，”萩原挣扎着，被松田阵平接了过去。
“你们，都看得到？”松田阵平面目失色地看着他们。
“不然呢？”
“这是怎么回事？”
作为最早看到的，诸伏景光有了一丝预感 ，“我能看到他，是因为我快死了吗？”
“当时买娃娃的那个小孩是这么说的。”
“什么？”
……
“那个小孩是魔法师？”降谷零伸手拨楞着小巧玲珑的萩原研二。
“他怎么说的？”伊达航从话里找到了一点bug。
“那个小屁孩会说话了，”松田阵平说道，“虽说有时会气死人而已，不对，什么小，他比我们大两岁。”
“？那不就是个孩子吗？”诸伏景光比划了一下。
“呵，这都几年过去了，他半点没变还不让说。”
“所以按照他的说法，hiro快要……”降谷零不忍说出那个字，“那我和班长是为什么？”
“不知道啊，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推开那个进店的门。”
但是谁也没想到，最先没有的，却是松田阵平。
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在松田阵平的房子前面相遇，叹息一声走了进去。
“要怎么找？”
都知道彼此意思的三人看着满当当的屋子无从下手。
“要不然喊一声？”当时松田阵平说过萩原研二自己出声来着。
“有人，”降谷零拉着诸伏景光躲到了一侧柜子后面。
伊达航在门的另一侧警惕地看着大门。
“吱呀--”
金属的防盗门却诡异的发出了木门的声音，暖黄色的烛光从门后传来，一个少年裹着毛毯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走了进来。
看到不远处的床，少年还迟疑地回头看了看店铺，“黑，这个新功能打家劫舍很好用啊。”
黑眼皮子一抬，屋子里存在几个普通人对他而言自然是无所遁逃，但是对于窝在人偶屋里几年都没出过门的屋主而言，怕是被揍了都不知道。
算了，让他长点教训吧，别出门再被拐了。
雅之对于屋子外面的世界很是好奇，拉开紧闭的窗帘，抻了个脑袋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诶，高层往下看就是和一楼不一样啊。”
雅之趴在阳台上，连身后多了好几个人都没有发现。
还是毛毯先没忍住，扯了一下自家不靠谱的屋主。
“怎么了？啊！”雅之紧紧的抱住裹着自己的毛毯，“你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的目光扫过三人，最后在诸伏景光身上停留，他疑惑地看着他的胡子，“外面过去那么久了吗？”
“我们一直都在这里，”降谷零好心的给他解释。
“？”雅之忽然反应过来，回头瞪了一眼坑了自己的猫头鹰，“你们在啊，那就没我事了……啊！”
伊达航和降谷零下意识的去抓逃跑的雅之，结果……
伊达航沉默地看着落在自己手里的小臂，以及上面明显的人偶关节。
而降谷零更过分，把手腕给捏碎了。
他们可以确定，自己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然而现实就是如此。
雅之一咬下唇，想要打人，却又知道自己打不过。
此时，被关在床底下的盒子的萩原研二也终于把盒子摔了出去，拉着松田阵平的玩偶从盒子顶端的小孔里钻了出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松田阵平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自己柔软的玩偶体上的萩原研二，“hagi？”
萩原研二低头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把他扯起来倚在一个茶杯上。
松田阵平这才看到不远处雅之趴在桌子上，眼睛红润润地看着诸伏景光拿着镊子给他粘胳膊……等等，看着那一片一片粘上去的胳膊碎片，松田阵平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被重塑了一下。
“你也是人偶？”松田阵平疑惑，“怎么……碎的？”
他看到了离得老远站在那里罚站的降谷零和伊达航，感觉自己大概可以猜到是谁干的了。
“是那个黑皮的大坏蛋！”雅之想起这个就气，咬牙切齿地看着降谷零。
降谷零努力装作无害地笑着，意图往前走一步，却被立马喝止。
“后退！不准过来！”雅之瞪着他，“等你没了，我一定要拿你的替身娃娃扎小人！”
“好好好，现在扎也可以。”
“哼，现在扎完你死了那不是立马转世了，我还玩什么！”
“……”降谷零嘴角一抽，“你这小孩还挺阴险的。”
“什么小孩！我可是二十八岁的成年男性！”
“呃。”
众人的视线落在那个坐在凳子上勉强把手放在柜台上的身形上。
“看什么看！这是意外！”雅之冷哼一声，活动了一下刚刚被粘好的手臂，又掏出来一个瓶子开始给胳臂上釉 ，一直到看不见胳膊上的裂痕才掏出来一把细铁丝，把松田阵平拎在手里，从背后开始破膛开肚。
“你这是在干什么？”
虽然知道对方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但是一想到那是自己的同期，特别是这个同期还在那里嗷嗷叫唤，就感到一种感同身受。
“安关节啊，不安他怎么动，”雅之没好气地回他们。
“那为什么当时没给我安？”萩原研二看着那个张牙舞爪的幼驯柒问道。
“你的那个灵气都快漏光了，已经不能用了，当然要换一个身子，”雅之熟能生巧地把娃娃缝合好，看着站在桌子上的两个小娃娃无语，“一般人都拿这个当替死娃娃，谁知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往娃娃里钻。”
“替死娃娃？”伊达航已经成功摸到了柜台旁边，和诸伏景光一起坐在椅子上。
“嗯，一般来说，没有明显外伤，甚至是疾病，只要别缺胳膊少腿，是可以在死亡的一瞬间直接替死，”雅之给他们解释道。
“什么叫做明显外伤？”降谷零也成功摸了过去，坐在了离雅之最远的地方。
“比如车把头压爆了，把身体压成泥了，被人抹脖子了，一刀捅心脏血都崩了之类的，只要让人一眼看到可以认为这个人必死无疑的，都算明显外伤，”雅之看了一眼那边的两个抱在一起的娃娃，“即便是有明显外伤，只要在十五分钟之内存在没有不知情的麻瓜在场的场合，就可以完成替死，所以你看，替死这个范围给的多宽泛啊，怎么就有人死成沫沫还不在一起啊。”
“哦，”三个人摸着下巴思考着，而另一侧两个幼驯染已经打起来了。
“如果你当时穿了防爆服，你就根本不会死！”松田阵平压着萩原研二。
“小阵平要是穿着防爆服也不会在这里，”萩原研二转身反压回去。
要是比武，萩原研二肯定打不过松田阵平，只是可惜现在的萩原研二是坚硬的木偶，而松田阵平却是柔软的布娃娃，再加上刚刚变成娃娃不到一天，飞快的落入下风。
“不过那样怕是会把人吓死吧，”伊达航想着。
“生机渺茫，又不是必死无疑，”雅之耸了耸肩，好奇地看着两个打架的娃娃，“这里是奇遇人偶屋，最不缺的就是奇遇。”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诸伏景光问他。
看戏的雅之瞬间卡壳，要说什么名字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日本警察应该是可以信任的，但是……
“你捂上耳朵，”雅之一眼瞥向降谷零。
“嗨，”降谷零举起手表示乖巧，把耳朵捂上了，还转过了身。
“雅之，我叫做雅之。”
“雅之？没有姓吗？”
雅之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说起来我要姓什么？莉雅德？贝集娜？哈利？哈利不错，要不然我姓哈利？”
emm
还有人现给自己取名字的嘛？
“我们商量点事，”趁着雅之还在思考，伊达航拉着自己的几个同期凑到一起。
雅之好奇地看着凑在一起的五个人，努力偷听着，虽然什么也没听到。
“雅之，可以把他们两个先留在你这里吗？”这种请求当然要目前为止还没有的罪过雅之的人来询问。
“嗯？”雅之盯着那两个小玩偶，“倒也可以，我这里还有挺多小家伙们的。”
“ok，这是他们的生活费，”降谷零拿出一张存折，当然，是从组织里抠出来的钱。
“嗯？”雅之盯着那张存折，总觉得上面有些熟悉的气息。
“如果我们想过来的话，要怎么过来呢？”伊达航问了一句。
“心有所想，必有所成，”雅之淡漠地说了一句，“除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可以确保你们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进入，其他的门就看你们自己了。”
思及今日直接开在松田阵平家里的门，三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