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潦草的望远镜
赵朵儿迅速的低下头,羞得连耳朵都是红的,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
“楚雄来信了”凤羽并没有要进厨房的打算。
“真的”楚连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个箭步冲了出来,抢过凤羽手中的信,迫不及待就撕开了。
是楚雄的笔迹,信中满是对家里人的挂念,一句自己的苦难也没提及,一句两句都是让家人放心,他很快就回来了。
楚连翘心中酸涩,眼泪的滑落,她问凤羽:“我大哥……”还好吗?
凤羽呢,这个家伙居然消失了。
楚连翘发觉自从悦来客栈她发过毒誓后,凤羽似乎摆脱了某种无形的枷锁,经常的半天不见人影,半夜里还外出来回串游,不知道在忙什么。
“朵儿,你去新房子那里将我爹娘叫回来”楚连翘对着还在害羞的赵朵儿吩咐道:“告诉他们我大哥来信了。”
赵朵儿抬头的时候,已经只剩下楚连翘站在那里,待听明白她说什么,连忙点头:“好的,姑娘我这就去。”
楚连翘回自己的屋子,她的望远镜物镜片和目镜片已经制作好了,现在就只差伸缩外壳,本来想要去定制,看来还是算了。
她打算用纸张先做一个外壳,将效果先显现出来,送给凤羽,算是回报。
至于他自己要重新做一个什么样的外壳她就不管了。
反正楚连翘是舍不的给他镶金嵌玉的做一望远镜筒的,纸壳什么的就很好。
楚连翘打了一点浆糊,将不太厚的宣纸三层黏在一起,有了一定的厚度成功卷成两个圆柱体。
将物镜卡在大的圆柱体的一头,用浆糊粘了一圈纸边固定住,物镜筒就制作好了。
同样的方法把目镜卡在小圆柱体一头,就完成了目镜筒的制作。
把物镜筒和目镜筒组装在一起,一个单筒伸缩望远镜就做好了。
单筒伸缩望远镜,是一种通过物镜和目镜,使入射的平行光束仍保持平行射出的光学系统。
用于观察远距离物体的目视光学仪器,能把远处物体很小的张角按一定倍率放大,使之在空间上具有较大的张角,让本来无法用肉眼看清或分辨的物体变得清晰。
所以,单筒望远镜是天文和地面观测中不可缺少的工具。
虽然浆糊还没有干,楚连翘还是小心的拿起来,对着院子里的一块小花调节清晰度:“凤羽,你过来试试。”
凤羽悄无声息的飘了进来,看着楚连翘手中那个可以伸缩纸筒皱眉:“你把所谓的望远镜装到一个纸筒。”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姑娘似乎不是那么靠谱。
楚连翘纠正他:“这个整体才叫望远镜,装在里面只是镜片,你试试就知道它有多神奇了。”
凤羽看着楚连翘递过来的丑东西,半天没有伸手的意思。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楚连翘气闷:“你不能以貌取物啊!这个外壳你可以换的吗!金、银、玉石还是其它什么稀有材料都可以,上面你镶嵌上金银珠宝也是很拉风的。”
看他不动,楚连翘强行给拉过来,单手举到他眼前:“我头一次送你一个礼物,还送不出去了,你看看那个花的叶子,是不是连上面的虫洞形状都能看清楚。”
凤羽没抬手就着楚连翘的手通过望远镜看到里面的景物,他瞳孔微缩,震惊的看向楚连翘。
楚连翘冲他的意的说道:“我是不是很厉害,怎么样,这个礼物要不要,不要我收回了。”
凤羽飞速抓住了楚连翘的手腕,他知道望远镜不结实:“姑娘小心些,别弄坏了在下的东西。”
“呵呵”楚连翘笑的无语:“上一秒还嫌弃要死,下一秒怎么就是你的了。”
凤羽小心的从楚连翘手中解救出那随时要变形的望远镜:“在下记得,这东西很久以前姑娘就承诺送给在下了。”
凤羽从来都是清冷客气,对什么表现都是淡淡的,此刻,拿着望远镜却有些爱不释手。
“有吗?”楚连翘挠了挠头,她怎么不记得。
“有”凤羽回答的很肯定:“在下想要十副这种望远镜,望连翘姑娘答应。”
“十副,那镜子的产量得少一半”楚连翘不乐意:“除非你给钱。”
“可以”凤羽答应的很痛快,相比镜子,他更在乎望远镜的价值。
暗桩中懂得使用唇语的不在少数,他们有了望远镜就相当有了一副千里眼顺风耳。
试问他怎么可能为了一面镜子,甚至区区财物,放弃如此利器。
楚连翘的玻璃都裁好了,现在要重新切割,就有些浪费:“要不你等下一锅。”
凤羽摇了摇头,不同意:“姑娘,不可因小失大”在他看来楚连翘做事情太过随心所欲,等下一锅,谁知道下一锅在哪里。
“我都切好了………”楚连翘试图说服他,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嘈杂的骚乱。
是楚大山姜氏等人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堂叔伯三兄弟和村里帮忙收拾新屋子的族人。
“是大郎找到了吗?是大郎找到了吗?”这个老实的农家汉子,言语中有些哽咽。
大家平时安慰楚家人,其实谁都明白做了盐奴离死就不远了,楚雄能找到真是谁都没想到,楚家这是彻底转运了。
“爹,大哥来信了,你看看”楚连翘将信塞到楚大手中。
楚大山颤抖着手,摊开手中的纸片,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七尺高的汉子流出了热泪:“大郎,大郎,我的的儿啊,是爹对不起你啊………。”
好多人都围了过来,看向那张纸片,姜氏和大多数人一样根本看不懂上面写什么,急的直跺脚:“当家的上面写什么,大郎他好吗?什么时候回来啊?”
楚大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能自拔。
楚连翘将楚雄的信,一字一句的默背了出来。
“我的儿啊,自己都这样了还挂记着家里”姜氏也跟着抹起了眼泪:“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样了,信里怎么一句也不说,不知道家里也挂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