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漂亮陛下18
柳白洛睁大双眼。
什、什么?
他是白夏?
不是说魏废帝是个臭名昭著的色中饿鬼吗?
强抢民男无恶不作, 他的弟弟也深受其害。
魏废帝竟然这么漂亮。
那么他的弟弟在宫里就是和他
柳白洛再看白夏时,见白夏已经换了另外一种表情。
漂亮的眼睛瞪着他,好像在控诉他的背叛、就是因为他, 自己才从一国之君变成了曾经自己奴隶的阶下囚。
成为了别人后宅里的宠侍。
柳白洛抿了抿唇, “虽是魏废帝,但是你怎么能让他做你的宠侍?好歹曾经是一国之君,就是是阶下囚也该有尊严”
之前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每每写信, 弟弟都说自己过得很好, 后来魏国灭了, 他弟弟伤心欲绝,要死要活要找小皇帝, 也非常怨恨他通敌。
他怎么就没想到……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呢。
窦辛简直要气炸了!
你妈!
还在抹黑他, 你他妈以为你有机会?
呵。
那就让你死了心!
窦辛努力让自己平息平息, 终于脑子冷静下来, 然后特别温柔的和白夏说:“夏夏,白洛是我表兄, 他现在也是我们宋国的宰相,你们曾经好歹是君臣, 他肯定对你很好,如果你想,我便向皇上请命, 让他监管你,好不好?”
窦辛余光瞥见柳白洛的神情已经变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夏, 仿佛就等着白夏同意然后把人带回去!
做梦!
这狗男人想得美!
哦, 对了, 家里还有个患了相思病的弟弟,三番五次来他这里闹过,说想要见白夏。
门都没有!
现在想把人带回去,是不是想让白夏做你们兄弟俩的宠侍?
可笑。
谁会想跟你?
白夏眼睛微红,冷冰冰的瞪着柳白洛,仿佛就是这个人把他害成了这样,白夏咬着牙一点也不愿意:“不要!我不想跟着吃里扒外的家伙!”白夏眼巴巴的看着窦辛,快要哭了一样,“你不会把我给他吧?我以后乖乖的不逃跑了,他一定会折磨死我的,我这么乖这么听话,你不要我了吗?”
窦辛是宋人,做他奴隶的时候被拿去窦过兽,李朝颜是宋国皇子,宋魏两国敌对,对付魏国没什么话说,可是柳白洛算什么?拿着他的俸禄叛国?
白夏才不要跟这种奸臣贼子,要是跟了一定会被害得很惨。
窦辛心都碎了,将人一把抱在怀里,已经匆忙的跑了起来,这边连忙让人送走了柳白洛。
他把白夏按在寝室的门板上,一边舔舐他的眼泪一边哄着,“宝贝夏夏,不哭了,我心都要碎了”他修长的手指穿插在白夏柔软冰凉的头发里,捧着他的脸反复亲吻,“我怎么会不要你?不哭不哭不难过,我们以后不见那些坏人,都怪我脑子一热说出那些话”他捉住白夏的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两个巴掌,“夏夏快打我几下出出气,别把自己气坏了”
白夏的手软绵绵的打起来也劲儿,但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打人,窦辛不哄他还好,一哄哭得更厉害。
从前在魏国时,没人敢这么哄着他,他可是一国之君,谁敢把他抱在怀里一边亲吻一边哄?从前没这么爱哭的。现在到了宋国,身份立马不同了,曾经的奴隶也能做了大将军搂着他亲吻和哄唤,本身就很是难受,如今这么黏黏糊糊一哄,委屈全部变成了眼泪,宛如山哄崩塌般哇哇大哭。
窦辛被他哭得心都碎了、魂都没了,恨不得回到刚才狠狠打自己几个巴掌,他不知道什么话让白夏难受了,反正每句话都不对,肯定是他哪里错了。
磨来磨去哄了好久才打着哭嗝停息,窦辛搂着他躺在塌上,盖着床软和的毯子,十分有耐心的和他说话。
“夏夏刚刚为什么要逃跑啊?”
白夏的睫毛湿哒哒的,看着他说,“我不想不想要那个刑罚。”
窦辛心说完了,我的技术真的出了大毛病了,他连忙问,“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夏夏告诉我我马上改好。”
白夏红着脸摸了摸肚子,“我不想、我不想生娃娃”
窦辛脑袋一卡,没跟上他说的话,琢磨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好小心翼翼问,“怎么会生娃娃?”
白夏突然来了脾气:“你还想骗我吗?我选的那个刑罚是会生娃娃的!我看过好几本那种书!而且不知道是那次你还说漏了嘴,说什么多来几次才怀孕!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怀孕,赶紧让大夫来看看我是不是有喜脉了!”白夏夸张的睁大眼睛,“男人生娃娃可是九死一生,疼得天崩地裂,我肯定会死的!”
窦辛哭笑不得,看白夏竟然一脸认真的、表情十分夸张、一本正经又特别生气的在说起这件事,他的心简直要被揉成了一团软乎乎的棉花,忍不住按着白夏亲了好几口。
他简直要可爱晕了。
但白夏被亲了好几口,又有要哭的趋势,他连忙放开他解释道:“你哪里看到的什么话本?怎么把你教成了这样?我上次是说笑的,你知不知道那种时候说那个简直简直了我是个正常男人,我可把持不住,根本没那回事,男人是不能生娃娃的!你给我说说你看了什么书?”
一会儿两个人就把书找出来研究。
窦辛把那书一瞧,已经知道了大半。
“这是有名的志怪小说,不信你看这本、这本,都是这个人写的,世上有妖精吗?有观音菩萨吗?你看看这个,小狐狸都变成人呢,这个宅子还能说话,能吗?”
白夏半信半疑,窦辛又让大夫给他把了脉,磨磨蹭蹭大半个月,又看了几些正常的书,才是消停了让他碰。
窦辛并不是整天在家和白夏耳鬓厮磨的,现在李朝颜特别想把他弄死,朝中早已分了两派,一派是以李朝颜马首是瞻,一派在观望新帝能不能崛起。
这边新帝已经封了窦辛为摄政王,武有窦辛手掌百万大军,文有柳白洛官居左相,只是窦辛和柳白洛的来路都很为人诟病,一个曾是魏国的宰相,有卖国的前科,一个曾是魏国的奴隶,虽然都算是宋国名门窦家之后,可是说起来路还是很有瑕疵。
再有,新帝才九岁,窦家两个人权倾朝野,窦辛已经封了摄政王,若是李朝颜败下,窦家挟天子以令诸侯是早晚的事。
老臣几乎都不占窦家这边,新帝又如何?反正是临时推出来的小孩,最重要的是姓李。
李朝颜也姓李,而且做事又果决又明智,是个帝王之才,提出的一些观点也是极好,宋国在他手里强大是指日可待。
那日谈判,不知怎么就说到了白夏。
李朝颜冷冰冰的盯着窦辛。
“魏废帝在窦将军手中恐怕不妥,听闻窦将军曾经是魏废帝的奴隶,巧了,丞相也曾是魏国宰相,两人和魏废帝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止是本宫,大臣们也是心里很不安宁,窦家一文一武权倾朝野,又如此亲近魏废帝,魏国是不是哪天要复国了!?本宫提议,先把魏废帝暂时交给本宫监管,如此才是公正!”
这一次不止是老臣,连新帝也隐约是这个意思。
魏废帝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但是一旦有端倪就是大事,放在李朝颜身边非常妥当。
只是窦辛,死活不肯放人。
谁劝都没用,连新帝都发了火,让他在家思过。
柳白洛急匆匆的去找窦辛,没想到看到这样一幕。
他是窦家的表亲,也和窦辛来往密切,走得那么匆忙,下人都不敢拦他。
见到窦辛的时候,窦辛正和白夏在一起。
身边没有下人,搬着一把长长的靠椅在凉亭下吃东西,还带着软乎乎的毯子。
那吃东西不是正常的吃。
而是窦辛咬着一颗樱桃,要白夏在他嘴里吃!
柳白洛睁大眼睛看着。
再怎么说曾经也是一国之君,竟是真的将他做了宠侍。
做了自己曾经手底下一名奴隶的宠侍。
如此精细娇养出来的美人,满身贵气,曾经的权利比天还大,要什么是有什么,竟是仰着头要这个粗鄙的男人垂怜!
那男人一身黑色的武服,生得高大健壮,肩宽腰窄,浑身的肌理沟壑从微微显露出来的的阴影就能看出是多么有力量,面容是刀削般的凌厉,皮肤是深棕色。
对比之下白夏更是纤弱美丽,灵透漂亮得如是一件洁白昂贵的珍宝。
手腕那么细弱,纤细的手指还被那男人十指交叉握住,柔嫩纤细的腰肢在软和的毯子边缘若隐若现,雪白的脚踝上的链子那么显眼。
大白天的咬住红艳艳的樱桃,故意让他过来抢着吃!
不知道晚上还能做什么!
宛如是水做的美人般,被那粗鄙的男人折磨的时候肯定是哭得稀里哗啦,这窦府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手上有白夏的生杀大权,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像现在。
逗猫一样让他过来吃东西,要是咬到了、指不定要被按住怎么样亲吻,而他又故意搬来了柔软的椅子和掩盖的毯子,是不是要掩着毯子把人抱在怀里做什么?
看起来是在吃东西,不知道要做什么肮脏的事。
说不定不多久漂亮的小陛下红着脸在哭,别人还好以为他是吃东西卡到了。
太过分了!
柳白洛这一刻觉得老臣们说得对。
白夏不应该给窦辛养着!
应该给他。
他绝对不会像窦辛这样这么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