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九章巴特的家庭背景
当时我们彼此是第二次见面只能算是认识,小海不可能跟我说太多。
借着酒劲儿小海问我搞旅游一年能挣多少钱。
我当时也是“好面子”故意显摆,假装云淡风轻的说也就一百多个。
小海点点头说不少了,安安稳稳不用提心吊胆脑袋拴到裤腰上。
我故意恭维他说,你跟着夏哥做那么大的生意,我挣这点钱算什么呀?
没想到小海默默的摇了摇头说,生意再大那是人家的、、、、、、
小海说这话我断定他内心里是有“情绪”的。
而且应该还是对夏雨有意见。
这顿酒从中午一直喝到下午快六点,三个人喝了四瓶五粮液。
别看巴特人高马大的又是蒙古族,酒量还真就一般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就我这样的虽然也多了但头脑还算清醒。
小海是“真人不露相”,不能说没多但表面上却看不出来。
我拦了辆出租车想送他们回去,小海让我把巴特送回去就行了,他自己打车回去。
临走又对我说,过两天他单独找我坐坐。
我们相互留了联系方式,他又拦了辆出租车走了。
我扶着巴特也上了车,在车上我问他住哪儿,要不先找个地方喝点茶醒醒酒再回去。
巴特含糊不清的说,哪也不去了,他妈还等他回去吃饭呢!
没想到他大大咧咧的还是个”孝子“
俗话说:万恶淫为首百善孝当头!
一个人可不可”交“能不能”交“首先要看他如何对待父母。
连父母都不孝顺那他对朋友就更不用说了。
出租车在巴特的“指挥下”在市里是左一头右一头,最后好不容易算是找到了。
我给了出租车司机一百块钱让他别找了。
原本还一脸的“情绪”,一瞬间就“笑容满面了。
巴特家所在的小区很偏僻,虽然是楼房但还是过去那种所谓的“筒子楼”
一共三层看外观十分的老旧,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
我虽然已经来这座城市已经三年了,但有些地方我还真没去过。
巴特身高两米膀大腰圆我一个人扶着他还真有些费劲,不过好在他家住的是一楼。
走廊很昏暗,两侧住家的门口都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隐隐的还能闻到“咸菜缸”发出的一股股“腐臭”的味道。
来到一家住户门口巴特胡乱的敲了几下,房门立刻就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头上裹着头巾。
一见到巴特就用蒙语说了句什么,我听不懂,估计就是责备的话。
我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打招呼。
“你好阿姨”
巴特的妈妈笑笑,用有些“蹩脚”汉语说道:“你好,快进来吧”
把巴特扶到卧室安顿好我就准备离开。
但巴特的妈妈很热情,让我歇一歇再走,还给我倒了碗奶茶。
这里解释一下,蒙古族的传统奶茶与一般的奶茶不太一样。
最大的区别是蒙古族的奶茶是咸的,用砖茶、牛油、牛奶放到一起煮。
我坐到沙发上端起碗抿了一小口,我对这种奶茶有些喝不惯,主要是有些“膻味”
巴特家面积不大,两间卧室中间是个很小的客厅。
家具摆设显得有些老旧,一看就是用好多年了。
不过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巴特的妈妈面相很慈祥但却带着一丝“沧桑”
见我把碗放下了就笑着问我叫什么名字,与巴特是什么关系。
当听了我的名字后又问我,你是不是就是那个跟巴特学散打的。
我说是,没少给巴哥添麻烦。
巴特的妈妈摆了摆手说,有人跟他学他高兴得不得了。
然后又问我你们是几个人一起吃的饭。
我没隐瞒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巴特的妈妈又问我也认识小海?
我说今天刚认识,是巴哥介绍的。
巴特的妈妈叹了口气又说,小海与我家巴特是战友,人家复员后被分到了公安系统,咱家没关系没钱、巴特的爸爸又去世得早、、、、、、
听她的意思,她是不知道小海现在具体是干什么的。
我说巴特在体校当教练不是也挺好吗?
巴特的妈妈摆了摆手又说,体校的工作虽然稳定可巴特不喜欢工资也不多,快三十岁了还没结婚。
通过谈话我了解到,巴特的父亲去世好多年了。
巴特的妈妈以前就在“齿轮厂”当工人,这是个特殊工种退休的比较早。
虽然没赶上下岗那波“浪潮”,但“齿轮厂”在几年前就已经不存在了,她的退休金很少。
儿子快三十了还没结婚这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可结婚是要花不少钱的,买房子、彩礼、、、、、、她一个人把巴特拉扯大就很不容易了。
我当时还很年轻,对现实生活的艰辛理解的并不是很深刻。
虽然我们家的条件也很一般,但那时我还小什么也不懂。
再加上我一步入社会就很顺利的挣了不少钱。
听了巴特妈妈的讲述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每个人的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同样也有着“无奈与心酸”的过往。
临走我给了巴特妈妈一千块钱,我说初次登门空着手也没给您买点什么,这就是一点心意。
巴特妈妈说什么也不要“推搡”了半天,最后我把钱放到桌子上就迅速离开了。
给这一千块钱我没有任何的目的,不是同情又或者是“怜悯”,就是单纯的想表达一下我心意。
然而第二天巴特就“气势汹汹”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他,这钱他不能要。
我说什么意思也没有就是一点心意,初次登门空着手不礼貌。
然后我又反问他,我已经出手的钱你不要,是我看不起你、还是你看不起我?
巴特这个人性格大大咧咧很实在,嘴笨的跟“棉裤腰”也差不多。
他听我这样说一时有些“哑口”了,又说那也太多了。
我说钱不在多少就是一点心意,要是你结婚我随一万块钱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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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们俩成了真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