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不借位
然而之后，却是他再也不愿回忆画面。
一颗子弹穿入她胸膛，直击心脏。
现场没有目击证人，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
甚至在他自杀前一个月里，都没找到真正凶手。
想到这儿，顾雨攥紧拳头，漆黑眸底神色阴霾，今生，他决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这时候，手机忽然震动，屏幕倏地亮起。
看见是她消息，顾雨迫不及待点进去——
【抱歉呀，手机没电关机了。】
顾雨快速打字——
【嗯，没事。】
黛烟坐在床头，捧着充电手机，重复看对方最初消息——
【有想好来演女主吗？】
女孩思忖，演戏有工资，她现在缺钱。
再不赚钱，她就无法生存了:【我想好了，可以。】
顾雨:【确定？有很多吻戏。】
黛烟脸颊浮上浅红，慢吞吞打字:【是借位吗？】
她追过他每部剧，有关注网上八卦，大家都说影帝吻戏，均是借位，从不真吻。
顾雨:【看情况】
黛烟还没反应过来，顾雨又发了消息:【明天你有空不？我想给你送台词本，电影正式开拍是在暑假，现在以记台词和练习为主。】
黛烟心想，影帝这么敬业的。
明天是周末，她没事做，于是答应下来:【有空，在哪碰面呢？】
顾雨勾唇:【我给你发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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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黛烟吃完早饭10点出门，打车去了离学校6公里的小吃街。
她刚下车，就看见顾雨已经站在前方等她。
少年戴着黑色口罩，身高腿长，白寸衫黑长裤，袖口微挽，露出冷白手腕。
那双桃花眼看向她时，多情温柔。
他走过来，将台词本递给她:“嗨咯，给你。”
黛烟心脏悸动，少年光芒万丈，很难不让她记忆深刻。
女孩颤了颤眼睫，接过台词本，放进背包里:“你你好。”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有些焦虑。
顾雨轻笑:“嗯。”
他拿出口罩，在女孩怔愣目光下，给她戴上:“这样安全些。”
“安安全？”黛烟身体僵硬，不敢动弹，能够感觉到她声音颤抖得厉害。
好丢人啊。
顾雨看着女孩雪白脸颊渐渐红成苹果，唇角笑意更甚。
他微微俯身，食指隔着口罩，放置女孩嘴边，嗓音低低:“网友都说我们是情侣，不能被他们发现。”
黛烟:“？”
她没刷微博，这才过去没多久，谣言已经发展到如此恐怖程度了吗？
“小吃街很多好吃的，我们一起去看看吗？”
黛烟机械般点头。
顾雨牵起女孩右手:“嗯，怕你走丢了，我牵会儿。”
少年手掌牵起瞬间，女孩全身电流哗哗作响。
想抗拒接触，却又舍不得放手。
她脑海两只小人打架，双方不甘示弱，难分输赢。
黛烟暂时无法决策，只能由他牵着。
顾雨牵着女孩的大手，紧了紧。
心底那份占有欲，越发浓烈深沉。
他不能再像前世那样羞涩胆小。
最起码现在，他要努力成为她特殊朋友。
黛烟之前来过这儿很多次，烧烤火锅牛蛙砂锅粥她都爱吃。
顾雨带她走到奶茶店，点了两份杨枝甘露，递给她一份:“给你喝。”
“谢谢。”黛烟接过来，略微惊讶，没想到他买的口味，刚好是她喜欢的。
两人安静地走着。
黛烟心不在焉，她不懂找话题，也不知聊什么。
顾雨偷偷观察她的小表情和动作，心情愉悦。
前世他不敢表露心意，只能默默关注她生活，自己从未想过，现在可以近距离地靠近对方。
顾雨望着那张令他日夜着迷的面孔，渐渐回忆起往事。
小学他梦想成为一名演员。
父母不支持，同学嘲笑。
茫然沮丧时，唯独与他同班的她，悄悄将小纸条放在自己课桌——
加油！不必在乎别人眼光！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实现梦想！
纸条旁还放了一些五颜六色软糖。
自此，他牢牢记住了她的话。
追梦途中，遭受了不少异样眼光。
可只要一想到她的鼓励，再累他都会咬牙坚持。
高二那年，他实现演艺梦，成为影帝。
而她，被提前保送京大。
高考对于她而言，只是走走形式罢了。
她只需读完高三，就可以直接入学。
为了能够和她同一所大学，他捡起因演艺而荒废许久的学业，提前一年参加高考，并且考进了京大。
“我有点饿了。”
女孩声音将他带回现实。
顾雨看向她，像是抓住了光。
他顿了顿，心里忽然冒出一句话——
追寻你，是我终生浪漫。
“嗯，你想吃什么？”顾雨摸了摸她头。
黛烟警惕后退，差点要跳起来打他。
好端端的摸头干嘛？
很容易让她脸红哎！
也不知哪来勇气，黛烟第一次没有结巴，对他说了很长一句话:“别对我动手动脚！”
顾雨收回手，倏然笑出声:“哦，知道啦。”
现在不能动手动脚嘛。
以后可不一定了。
黛烟感觉没有那么紧张了，男神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我想吃牛蛙，你饿饿了吗？”
她手柔柔软软，顾雨心也跟着软了几分:“嗯。”
于是两人一起去吃了牛蛙。
分别前，顾雨关切嘱咐:“以后遇到任何问题，你尽管来找我。”
黛烟点了点头，背影一点点消失在他视线里。
顾雨看得有些出神。
他好想和她确定正式关系。
就是需要慢慢来，他不能吓着对方。
忽然想起什么，顾雨拨通一个电话。
那头受宠若惊:“小雨？”
“钟前辈。”顾雨不紧不慢开口，语气没有波动，“这部电影吻戏”
“我知道我知道！一律借位。”
钟昕早就清楚，影帝吻戏只能借位，他哪敢说半个不字。
顾雨回忆着女孩红唇:“真吻效果好很多。”
“啊？”钟昕没听懂。
顾雨再次开口:“不借位。”
钟昕以为他耳背了:“啥？？？”
“吻戏不借位，是演员基本素养。”顾雨抿唇，“另外我觉得剧本吻戏有些少，你看能不能再加一些？”
钟昕:“”
好一会儿，他才恍然惊醒，可以真吻，他肯定喜闻乐见啊！
男人当即答应下来:“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