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眼红
傻柱子将所有的东西放完之后跑到院里面就去得瑟了。
四合院的人听着他那张嘴巴搁那得吧得的，那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再看看自家老男人领回来的那点东西，一个个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对方。
流着鼻涕泡的小孩子，听见何雨柱口中所说的那些东西，更是馋的哈喇子都流在地上了。
恰巧这时候，彭国栋和许大茂两人摇摇晃晃的走了回来。
老远的看过去，只要没瞎，都知道两人今天这是刚喝完酒。
人群中的何雨柱眼珠子一转，呲溜一下子就跑到两人的身边。
“哟，这不是许大茂和彭国栋吗？轧钢厂，今天领取大年的福利，怎么没见你们两个人带东西回来啊？”
“啧啧啧！看你俩这喝的摇摇晃晃的，怕不是今年没业绩，所以扣完了吧？”
“哦，对了，差点都忘了，你们两个没业绩！”
“一个收破烂的，一个放电影的，哪像我们工人，全凭成品率说话。”
“真可怜呀，大茂啊，你知道吗？一大爷，今年可是发了好多好多的东西呀，白面十斤，大米十斤，最主要的是油和肉也不缺，想想这年30那天，米饭一蒸，饺子一包，就凭咱这手艺啊，再炒那么几个小菜，小酒一喝，这日子啊，真的美滋滋的！”
“再看看你们，供销社现在都关门了，想买东西，只能跑到黑市上去高价买了，好的肉啊，早都被挑完了！……”
正得瑟着呢，何雨柱就看见一头膘肥体壮的野猪窜了过来。
许大茂走上前，野猪用脑袋蹭了蹭去大茂的裤腿，然后趾高气昂的前面开着路。
“傻柱子，你刚说什么来着？”
何雨柱……
许大茂拍了拍猪屁股。
“傻猪，给我扭起来！”
傻猪摇晃着大屁股从傻柱面前走过…
两人走进四合院没多久，彭国栋拉着一个板车又走了出来，板车的后面还夹着高高的挡板。
两人路过何雨柱身边的时候，彭国栋开口说道。
“傻柱子，谢谢你啊，你不说我俩都忘了，今年的福利还没领呢！谢谢你哦，你可真是个好人！”
彭国栋说完，许大茂迅速的凑过前来，只见他大手不停的拍着何雨柱的肩膀。
“傻柱啊，我可特么的谢谢你哦，你特么可真是个好人呐！”
许大茂拍着何雨柱的肩膀，非常的用力，直拍的他肩膀发麻。
一旁看热闹的四合院众人眼皮子直跳。
就在何雨柱要发火的时候，许大茂把手一收，一下子窜到车上。
“国栋，出发！”
“哈哈哈……”
看着那神经质般的笑声，彭国栋默默的拉着车来到了拐角处。
“行了行了，大茂哥，你快下来吧，里子面子都给你了，该我享受了！”
许大茂跳下车，一把接过彭国栋手上的板车。
“坐稳了！老司机发车喽！”
随着一声喊，许大茂拉起板车，脚步跑得飞快，两人一路直达轧钢厂，来到后勤处，找到正在训话的李副厂长。
“老李，老李，快点啊，装车了！我俩来领物资了！”
李副厂长看见两人嘴角不自觉的就微笑了起来。
今年轧钢厂发放这么多的物资，他老李可是最大的受益人。
“大茂，你来就来了，瞎喊什么呢？叫我李叔或者副厂长！”
彭国栋从板车上跳下来。
“李叔，我俩来领福利了。”
李副厂长嗔怪的看了一眼许大茂。
“瞧瞧人家彭国栋，再瞧瞧你，一天天的没个鸟样子。”
许大茂笑嘻嘻的。
“是是是，李厂长，您教育的对，不过，我可跟您说好了，我只要白面和猪肉，这玩意儿我也不白要，东西我先拉回四合院，让那帮人眼红眼红，随后啊，我用你的名声分发给我们南锣鼓巷那些烈士遗属，你可得给我分足了！”
李副厂长一听还有这好事，那是马不停蹄的安排人将车给装满了。
待装满后，两人抬头一看，发现都是白面和猪肉，许大茂和彭国栋这才满意的点着头和李副厂长寒暄了一阵，拉着板车出了轧钢厂。
回到四合院，守门的三大爷，老远的就看见两人拉着一车东西回来了，惊得他急忙是跑了过去。
三大爷知道彭国栋不待见他，只能腆着个脸来到许大茂的身边。
“呦！大茂，你车上拉的是啥呀？”
许大茂拉着板车停在四合院的门口，看了看院子里面，发现前院的人并不多，于是扯着嗓子喊道。
“三大爷呀，今年咱们轧钢厂不是创收了吗，这年底啊，就给工人发放一些福利，让带回去，我许大茂不才，单靠一张嘴皮子，愣是成了轧钢厂最大的功臣，这李副厂长呀，非要给我塞这么多东西，嗨！不要还不行！”
“本来啊，我是不准备去领东西的，可谁知道啊，咱们院里面啊，那个傻柱子非要跑在我面前得瑟，我呀，就想着把东西领回来吧！好让呀！某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眼红眼红！”
不等三大爷说话，也不等三大爷有何动作，生怕他上前抢东西的许大茂，一把扯着阎埠贵的袖子。
“三大爷，我给你说呀，我和国栋两个人呢？那可是足足奖励了600斤面粉！200斤猪肉呢！”
四合院的邻居听见许大茂的这么说立马前来围观。
“大茂啊，还是你有能力，咱们95号院就数你是这个！”
那人说的话，还将自己的大拇指竖的老高了。
“可不是嘛，咱们四九城，谁不知道咱们95号院出了一个大能人！”
四合院跑出来的大姑娘小媳妇对着许大茂就是一通夸。
看时机成熟的差不多了，三大爷这才舔着脸说道。
“大茂啊，轧钢厂今年给你们奖励了那么多的肉，就凭你们两家也吃不完吧，要不这样，三大爷做个主，你就把这些东西便宜卖给咱们院子里面的人吧！”
彭国栋心里面冷笑，你在想屁吃呢？
而许大茂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不成不成，这可不成，刚才人家柱子可是说了，我俩今年过年没肉吃，可不能让你们给分了，最起码也得让人家傻柱子过来看一眼！”
许大茂这话说出来，大家伙都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不就是想得瑟一下吗？呵呵这就去给你把人叫过来！
李三牛二话不说，小跑着来到中院，一脚踢开傻柱子的房门，拽着他就往外面走。
“唉唉唉，三牛，你干啥呢？放开我，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可动粗了！”
后面赶过来的人看着李三牛，拽着何雨柱了，一个个纷纷围了上来。
何雨柱看见这架势，还以为院里面的人要揍他呢，吓得急忙护住脑袋。
“干啥呢？干啥呢？你们要打我，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众人不说话，拉着他一路来到了前院，
“大茂，人给你拉过来了，赶紧让他看看完了，好让我们拿东西！”
彭国栋看着大院里面的人把傻柱拉了过来。
“傻柱子，你给我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谁没业绩？谁没为这个轧钢厂付出了？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何雨柱瞬间眼红了。
“不可能，轧钢厂怎么可能会给你们这么多东西？我不相信，绝对不可能。”
看着班车上的那些白面和大肉，何雨柱心态崩了。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小小的废旧物资回收库管员和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放映员都能领这么多福利，而他何雨柱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
其实他也不想想，他骨折三个月，人家轧钢厂不仅没有把他开除，反而每个月都按时给他工资，轧钢厂可算是仁至义尽了。
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没有为轧钢厂付出一点，还成了拖油瓶，轧钢厂没赶他走都是好的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去领取过年的福利？
要知道现在可不是后世，轧钢厂是国有企业，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的富裕和繁荣。
不像后世那些企业老板疯狂压榨劳动力，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公家的东西给你是福利，不给你是应该的。
傻柱子的吵闹声惊动了后院聋老太太，这让老太太非常的担忧，尤其是她大孙子的那声音，让老太太坐立不安，这不，腿伤刚好的她拄着拐杖就走了过来。
挤开人群，聋老太太就看见他的大孙子失魂落魄。
老太太也不管青红皂白，挥舞着拐杖，急忙走上前。
所谓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偏找苦难人，眼尖的聋老太太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间的许大茂，瞬间来了脾气。
“许大茂，又是你个坏种！前阵子迫害我大孙子的姻缘，现在你又欺负他了！看我不打死你！”
老太太拄着拐杖，就向许大茂的脑袋上敲过去。
许大茂一见，又是这个老逼灯，吓的抱头就跑，可人群太密集了，眼瞅着老太太的拐杖即将要砸下来，许大茂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就在这时候，实在看不下去的彭国栋，伸手一把抓着老太太的拐杖，顺手夺了过来，拉的老太太险些摔倒，好在何雨柱及时扶住了她。
彭国栋瞥了一眼何雨柱，并没有在意，反而随手用老太太的拐杖在自己波棱盖上一磕，咔嚓一声响，拐杖断成两截。
“老太太，你又跑出来打人了，唉！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您不能仗着您老人的身份到处都欺负人啊，我大茂哥怎么着你了？你这上来就要拿拐杖打他？”
“你瞅瞅你还有一点老人的样子吗？还有一点烈士遗属的样子吗？”
“哦，对了，我把这事都给忘了，你的红本本和光荣牌都已经被上面给收了吧？”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上面觉着你不配，瞅瞅你一天天都干了些什么事？”
“到处给你的丈夫和儿子抹黑，人家能惯着你吗？”
聋老太太气的嘴唇哆嗦，又是这个兔崽子。
彭国栋看见聋老太太，心里面一股怒气就消不下去，怎么哪个地方都有这个老家伙啊？
看来前段日子只打断她的腿，确实有点太仁慈了。
“老太太呐！人的脸树的皮呀，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可你呢？厚着脸皮硬生生的把我的媳妇给闹没了。”
“你再给我看看，我大茂哥，今天怎么惹着你了？一上来就拿拐杖打他，不要仗着你年纪大，就能随便欺负人！”
老太太手指哆嗦着指着彭国栋。
“难道就允许他许大茂，欺负我大孙子，我就不能替我大孙子出口气了？”
彭国栋面露冷笑。
“老太太，你口口声声的说我大茂哥欺负你大孙子，那么请问我大茂哥到底怎么欺负你孙子了？”
聋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然后转身看着何雨柱。
傻柱子本着自己的固有记忆，根本不信许大茂和彭国栋两人能受到轧钢厂的奖励，更何况这么多的面粉和大肉，于是不假思索的就把自己的臆想给老太太说了出来。
老太太这才看着板车上的那些东西。
“彭国栋许大茂，老实交代，你们板车上这些白面和大肉到底是怎么来的？”
“你可别给我说，这是轧钢厂，给你们过年的福利，谁家的福利能有这么多呀？我看就是你们两个人投机倒把，想趁着过年喝人民的血，做那趴在人民身上喝些吃肉的蛆虫！”
彭国栋笑了，笑的很开心，甚至于眼泪都流了出来。
“老太太，您今个还真错了！”
“这车上的东西啊，确实是轧钢厂奖励给我们的！”
聋老太太急了。
“不可能轧钢厂，不可能奖励给你们这么多东西的，你们吃的完吗？”
彭国栋笑着说道。
“老太太，你这个想法确实很贴合实际，这么多东西啊，我俩真吃不完，原本啊，我们两个的福利是100斤面粉，20斤猪肉，可是，当李副厂长听说我们南锣鼓巷有好多烈士遗属，就将那些多余的划给了我和大茂哥，让我们亲手交给那些可爱的人手里面。”
老太太听了，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充满了欢喜。
可还没等他高兴起来，就见彭国栋接着说道。
“大茂哥拉上板车，咱们该出发了，争取天黑之前把这些东西亲手送到那些人的手里面！”
“好嘞！”
许大茂拉着车子，两人向着94号院走了过去。
聋老太太看见两人走了。
恬不知耻的说道。
“彭国栋，你把我的那一份给我留下来！”
彭国栋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在想屁吃呢？烈士遗属的东西你也敢伸手，你配吗？拿出你的红本和牌牌，有我就给你，没有，趁早给我滚蛋！”
说实话，彭国栋敲开94号大院的门，扯着嗓子喊道。
“李奶奶我代表咱们轧钢厂李副厂长，到咱们院里面来送温暖了。”
说着话，彭国栋，拎着3斤面一两肉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又出来拿了同样的东西喊道。
“老陈叔，我代表咱们李副厂长到咱们院里面来送温暖了，感谢您儿子对咱们国家做出的贡献！”
……
一连持续了好几趟，彭国栋这才把94号院的东西都分完了，然后推着车又来到了96号院，学着在94号院那个样子又高喊着送东西去了。
这一幕看的站在95号院门口的聋老太太浑身气抖冷。
老太太刚想上前理论，没了拐杖的她一步踏出去，在地上来了个滚地葫芦。
傻柱子一看，抱起聋老太太就回去了，同时心里面也有点不舒服。
不过好在傻柱子还没有昏头，看在老太太对他这么好的份上，觉得还是老太太的身体最重要，背着老太太就回去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