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四九城最靓的仔
李副厂长眼珠子一转一把拽过彭国栋，两人就走到一边去了，许大茂刚想凑上来，结果被李副厂长眼睛一瞪，就惺惺然的摸着脑袋，看他的大野猪去了。
两人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李副厂长这才开口说道。
“国栋啊，你们这次可是给咱们轧钢厂长脸了，别的不说了，就这一头大野猪，足以让四九城轰动了，说说吧，你有什么想要的没？”
彭国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那个李厂长，你看我这家里面钱也有票也有，房子刚刚重新盖过，那些家具啊，也是新打的，我这实在是想不到还缺点啥，要不你帮我想想？”
李副厂长看了看彭国栋手上戴着的那颗腕表，都闭着眼睛仔细想了一会儿。
“国栋啊，你看你这手表也有了，那么自行车是不是也得配一辆？自行车配了，家里面的收音机、缝纫机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这肉票啊，咱们轧钢厂也没多少，我要留着给工人们加班用，要不就全部给你整一套？”
彭国栋心里面想着，收音机什么东东？这玩意儿他自己随便找几个磁石就能做出来，到时候再麻烦自己那几个师傅给长个眼，然后做一套精美的外观，这难道不比市面上好的多吗？
彭国栋摇摇头。
“李厂长，咱明人也不说暗话了，这收音机啊，我想要多少有多少，所以啊，这收音机也就不要了，那个自行车我准备自己整一辆，到时候您看看，让咱们采购科那边帮我整点材料过来？”
李副厂长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国栋，你别告诉我，连这收音机你都能自己做？”
彭国栋笑着点点头。
“李厂长不就是一个收音机吗？那玩意儿有啥难度呢？几个磁石就能解决的事情，还不用麻烦的更换电池，你说我要那收音机票有什么用？”
李副厂长听见彭国栋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拍着大腿喊着。
“好好好，既然这自行车和收音机票你都不要，那么到时候缝纫机票我给你多整两张，零副产品票什么的也给你整一点，市场上现在肉价是八毛钱一斤，黑市的话是一块八毛钱但不要票，这么着，咱们轧钢厂也不让你吃亏，猪肉的采购价格就按照八毛一斤来，剩余的我给你兑换成各种票，你看怎么样？”
彭国栋点点头。
“一切全凭李厂长做主！”
李副厂长赞赏的看了一眼彭国栋。
“行，那咱们这就说定了，到时候啊这猪，咱们轧钢厂收16头，这最大的一头大野猪给你留着，16头中等的归轧钢厂所有，剩下的那些下水呀，就当做红星公社这边的辛苦费吧，国栋，你知道的，人这个玩意儿不好掌控，既然看见了，那就得给人家分一点，免得到时候人家心里面不痛快。”
彭国栋点点头。
“李叔，我觉得您说的非常好，那咱就这么办。”
两人谈完之后就来到了公社那边，将罗村长叫过来之后，又给他说了说，把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罗村长听见李副厂长的决定，心里面非常的高兴。
要知道这些猪可都是轧钢厂的工人打的，他们顶多是帮忙收拾一下，就能有这么多的收获，自然是不敢有什么怨言。
商定好所有的事宜了之后，刚一转头就看见许大茂扛着野猪已经放到了李副厂长的车上面了，彭国栋一拍脑门。
完犊子了，今天这脸啊，可算是要被自己亲手给按在地上摩擦了，他已经能想象的到，明天京报和人民日报的头条上写的是什么内容了。
看着急，急忙忙要走的李副厂长和许大茂两人，彭国栋又叮嘱了一番之后，这才上车。
李副厂长亲自开车，许大茂的脑袋透过窗子对着罗村长大声的喊道。
“老罗回头给老秦那边送点肉和下水过去，告诉他今天啊，这酒就先不喝了，回头我到他那边放电影的时候，让他好好的安排一下！”
老罗笑着点点头。
“大茂，你放心，我们两个村子守望相助，有我们一口吃的就有他们一口吃的！饿不着。”
李副厂长一脚油门公社的门口扬起灰尘，车就向着四九城开了过去。
一路上，许大茂兴奋的叽叽喳喳的，嚷嚷着什么？到了四九城了之后，先开着车在城里面转一圈，然后要把猪放下来，他亲自背着，让彭国栋在后面敲着锣，又安排李副厂长打着鼓，今天这一天，势必要在红星社区那边好好的长长脸！
车到四九成之后，李副厂长单手开着车，另外一只手伸出窗子和相熟的人打些招呼，许大茂探出半个身子，冲着众人大喊着。
“我叫许大茂，轧钢厂放映员，车顶上的野猪是我打的！”
“我叫许大茂，轧钢厂放映员，车顶上的野猪是我打的！”
……
最先路过的就是红星第三机修厂，那骚包的样子，惹得机修厂的人纷纷出来围观，人群中的丁秋楠，红扑扑的小脸蛋，带着充满幸福的目光，望着许大茂。
李副厂长干脆将车子停了下来，许大茂跳下车，一下子蹿到丁秋楠的身边，将她抱了起来。
“秋楠，秋楠，你看见了吗？我打了一只大野猪，我打了一只大野猪！”
“还记得吗？咱俩就是因为一头野猪定的姻缘，今天我又打了一头更大的野猪，等我这边完事了，到时候这大猪头给我老丈人送过去！”
丁秋楠整个身体都成了粉红色，一股娇羞带着骄傲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头晕乎乎的。
不过让她更加高兴的是，自己的男人终于从那个事件中走了出来，这让丁秋楠对以后的生活更加充满了希望，千言万语无法表达丁秋楠此刻的心情，最终只能化作一句真诚的话语。
“老公，你真棒！”
许大茂听了咧嘴一笑，将丁秋楠抱着转了一个圈。
那大嘴向着丁秋楠的小脸蛋就亲了过去。
“呀！别，这人多！”
许大茂亲完贱兮兮的说道。
“人少了就可以了吗？”
丁秋楠气的挥舞着小粉拳，砸着许大茂的胸膛。
“坏死了，不理你了。”
说完，丁秋楠双手捂着脸，就向着机修厂跑了回去。
一颗小心砰砰砰的跳着，那娇羞的模样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周围的大老爷们纷纷露出哈哈哈的大笑声。
许大茂大手一挥。
“李厂长，走喽！”
李副厂长窜上车，开着车又向着四九城其他地方游荡了过去。
当路过南锣鼓巷这片区域的时候，徐大茂让李副厂长将车停了下来，随手从车里面拿起一个铜锣塞到彭国栋的手里面。
紧接着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个小鼓挂在李副厂长的脖子上。
最后，他亲自将大野猪从车顶上给扛了下来。
“出发！南锣鼓巷，我来了！”
彭国栋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破布蒙在自己的脸上，拿起棒槌朝铜锣上，这么使劲一敲，李副厂长配合着敲响鼓。
“大野猪，大野猪，896斤的大野猪嘞，今个我许大茂打了一只896斤的大野猪，让四九城的老少爷们都长长眼了！”
“瞧一瞧，看一看嘞，896斤的巨无霸，香喷喷的大肉丸子，吃不着摸不着，可以闻个味儿！”
……
一路上，许大茂扛着大野猪得瑟的左扭右扭。
彭国栋看着后面跟着的小孩子，灵机一动手上的铜锣就交了出去。
小孩子们欢天喜地的接过锣，蹦蹦跳跳的敲着就往前面跑。
彭国栋松了一口气，远远的吊着，终于不用丢人了。
街道上游荡的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一路上可算是赚足了眼球，瞬间，许大茂成为了四九城最靓的仔。
当路过一片拐角的时候，一个记者手持照相机，随着“砰”的一声，照相机露出一片火花，记录下来了，这幸福的一幕。
彭国栋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被晃花了，抬头一看自己站的位置。
mmp！妥妥的配角位置啊！没了……
三人整整游荡了一个中午，这才将猪拉回机修厂。
按照李副厂长的意思，这猪啊，应该拉回他们轧钢厂去宰，可耐不过许大茂说他媳妇在这边，猪头啊，要留给自己的老丈人！
李副厂长拗不过许大茂，只能将猪拉到了机修厂，谁让自己将这头最大的野猪分给了彭国栋和许大茂他们呢？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早知道说什么也得把这头最大的野猪给留下来。
等李副厂长将车开到机修厂的时候，此时的机修厂已经在磨刀霍霍了。
野猪到位，南易随手就将滚烫的水给猪来了个滚水浴，刮毛开膛破肚加庖丁解猪一气呵成，红彤彤加白花花的猪肉就这么放在了案板上。
刘厂长高兴的给工人发着会餐票。
三个多小时，众人吃饱喝足之后，许大茂搂着丁秋楠每人手里面提着几个饭盒，彭国栋在身后抱着大猪头向着丁父的家里面走了。
今天，之所以要去丁父的家里面，一方面是让老丁看一下许大茂的身体状况，顺带着看看能不能配点药让许大茂调理调理身体。
这第二方面嘛，就是为了维持和老丈人之间的关系了。
老丁这人你别看他不靠谱还贪财，可这手上的医术啊，那在四九城也算是能排得上号的了。
至于李副厂长，呵呵，这家伙早已经将肉装到自己的车里面，拉回轧钢厂了。
这么大的野猪，还有拉回来那16头野猪，可是牵动了整个四九城的心呐。
他还等着回去凭借着猪肉跑自己的关系呢。
来到丁父的家里面，彭国栋将大野猪头放在了桌子上。
整整一个四方桌，刚刚摆下大野猪的头，这玩意已经卤好了，丁母高兴的直夸女儿找了个好丈夫。
丁父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对许大茂那是越看越满意。
“大茂啊，来把你的手伸过来，让为父替你把把脉！”
看着丁父直奔主题，许大茂落落大方的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丁父一边把着脉，一边皱着眉头，良久后啊，这才叹了一口气。
“大茂啊，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丁秋楠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衣角。
“父亲，难道连您也没有办法吗？”
丁父摇摇头。
“秋楠，你知道的，父亲的医术主要不在这个方面，大茂这个病属于后天损伤，要是搁以前，我师兄还在的时候，他这个病还能治，可是师兄终归是站错了队呀……”
许大茂听见这话，忍不住插嘴道。
“岳父大人，那您师兄就没个什么徒弟之类的吗？”
丁父摇摇头。
“有，但是这小子心术不正，做了二鬼子，新中国成立的时候被拉去打靶子了！”
………
一屋子的人沉默了，就连丁母也收起了自己欢快的笑容。
屋子里面充满了悲伤的气息。
彭国栋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忍不住就插嘴道。
“丁伯伯，以现在咱们的医术来说，大茂哥这病确实是有点难以治疗，可是咱们男人啊，就靠那几个蝌蚪，我们在医院看过了，我大茂哥那些小蝌蚪还有存活的。”
“但是这女人呀，靠什么咱就不清楚了，按照我的想法来讲，咱就不能从女人那里取出来东西，然后将小蝌蚪给移植过去，这把小孩子在体外培养上一阵形成成熟的东西之后，再塞到女人的肚子里面，这样下来不就解决了不孕不育的问题了吗？”
彭国栋一句话让丁父和丁秋楠两人面面相觑。
这特么什么鬼道理啊！人文自然，只有夫妻相结合，才能培养出来下一代，这已经是中华5000年的古老传统了。
彭国栋的这个理论让妇女听的是毛骨悚然。
因为他有悖常理啊！
这样一来不就成了人造小孩了吗？
后续的一些问题又该怎么解决？当下世俗人的眼光又该怎么解决？最重要一点，实验的人又从哪去找？
活体实验。别特么逗了，这种人没人性的实验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就算丁父和丁秋楠两人敢做，又有谁能愿意承受这个社会舆论呢？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即使成功了，也会受到众人的指指点点的。
舆论的压力没人能扛得住。
退一万步来讲，要是成功了，还好说，可要是不成功，这将是遗臭万年的恶名啊！
丁父的腿肚子都在打颤。
看向彭国栋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反倒是丁秋楠，听了彭国栋的话，忍不住皱眉思考了起来。
丁父看着自家女儿的那个样子，忍不住大声呵斥。
“秋楠，你想都别想！告诉你老丁家不可能背这个锅的！”
丁秋楠的眼光充满了失望。
“可是父亲，大茂这么优秀的人，我必须得给他诞生一个子嗣，哪怕是女儿，我也认了！”
丁父低着头想了想。
“为父这里还有一副你师伯留下来的药，你们可以先带回去试试，只不过机会只有一次，能成的话就不要再想那些多余的了。”
丁秋楠点点头。
“只要能让我们怀上孩子，什么都好说，可要是这个药没有用，我还是想去试一下！”
“听说咱们医院有个什么叫做b超的设备，父亲，您能让我到咱们人民医院上班吗？我想先研究一下！”
丁父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秋楠，受你师伯的影响，咱们家的成分不好啊！”
彭国栋看着失望的父女俩，想了想，觉得自己有必要拜访一下自己父亲留下来的那些关系了。
“大茂哥，秋楠姐，这件事情啊，或许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