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搜粮食
看着所有的人都在对她的大孙子发火，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
“都给我闭嘴！我大孙子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你说他平日里仗着手上一点特权给你们打的饭少了，我还信，可你们要说他偷集体的粮食，这话我还真不信！粮食是谁偷的？想必你们心里面都有一杆秤！”
众人看着聋老太太替何雨柱解围，立马噤若寒蝉。
刘海中看着众人都不说话了，他才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
“今天啊，咱们四合院发生了一件大事！足以要人命的大事！他是什么事儿呢？就是啊，咱们大院里面的何雨柱家里面放着的集体粮食不见了！”
“是谁偷的呢？赶紧给我拿出来，别等会儿，要是真的查出来了，可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话，刘海中将大锤往桌子上一放。
“瞧见没这玩意儿，可是我特意拿回来打贼的，告诉你们这玩意叫做18磅！一锤上去，就能把你的脑袋给砸开花了！”
“都给我听着，谁要是知道是哪个偷了粮食，就赶紧把她说出来，让我一锤子砸死他算了！”
刘海中说完，冷冷的看着院里面的邻居，那模样好似想拿手中的18磅敲一下那脑袋瓜子似的，当目光落在贾张氏身上的时候，发现她抖了一下，刘海中冷笑，老泼皮，知道爷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我诈刺！
易中海看见刘海中说完了，忍不住暗骂一句废物，一句话的事情，愣是让他说了这么多，结果屁用都没有！
“事情呢，老刘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作为院里面的一大爷，我首先要问一句。”
“今天你们看见有陌生的人进咱们院子了吗？”
众人摇摇头。
易中海接着说道。
“既然没有陌生人进咱们院子，那么，粮食放在何雨柱家里面，肯定是熟人作案，大家伙，今天有没有人看见谁鬼鬼祟祟的？”
众人还是摇摇头，不过其中一个妇女却对着秦淮茹张口说道。
“秦淮茹，你今天在中院里面洗衣服，你待的时间最长，你有没有看见是谁偷了？咱们院里面的粮食？”
秦淮茹面色一白，她不仅看见了，还知道现在那堆粮食放在哪里，可是她能说吗？
要知道，偷粮食的贼可是她的婆婆贾张氏！
粮食就放在她婆婆床底下的暗格里。
听见有人问她粮食的事情，秦淮茹吓的眼泪都出来了。
“呜呜呜，我没偷！你冤枉我，我一个大肚子的婆娘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咱们院里面的粮食那么多，你让我怎么扛得走啊？呜呜呜，我不活了……”
秦淮茹一头便向着柱子扎了过去，惊的贾东旭立马跳起来抱着她。
“放什么屁呢？我媳妇都这样了，你还冤枉她！叫我说你才是偷粮食的那个贼！”
那个妇女看见贾东旭冲她发火，立马坐了下去，不再吱声。
易中海见没人出来说话了，这才沉着声说道。
“好了，大家伙也都别各自猜测了，秦淮茹是不可能偷粮食的，她大着肚子，也没那个力气！”
“大家伙再仔细的想一下，看看今天院里面的人，哪个有不正常的？”
众人摇摇头。
易中海猛地将桌子一拍。
“看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院里面的粮食被偷了，都不知道谁干的，要你们这些妇女一天天干什么？家都看不住！真特么饿死了，活该！”
院里面的人看见易中海发怒了，一个个将头埋的更深了。
“说话啊！你们平时不都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没人承认是吧？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没人承认这事就过去了！告诉你们，不可能！丢了那么多粮食，别以为你们不承认就查不出来了！”
“柱子！你说一下，到底丢了多少粮食？”
何雨柱看着院里面的人，此刻的他那是真的一点不慌，所谓的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现在能有他这个心态的，估计也就只有许大茂和彭国栋了。
彭国栋和许大茂两人那是单独开火，他们不虚，不论易中海有什么后手，他们两人都不怕。
“一大爷，院里面的粮食丢了300斤！”
易中海听见这个数字，立马惊的叫了起来。
“怎么可能？这么少，粮食都到哪里去了？”
何雨柱看了众人一眼。
“到哪里去了？都被他们吃进肚子里面了呗，一个个平日里啥都不干，天天跟叫唤着饿饿饿，要吃干的，我被他们吵得没办法了，这不连做了半个月窝窝头吗？粮食都被他们给吃进肚子里了。”
易中海生气的说道。
“柱子，你怎么这样呢？这还有10天，300斤粮食怎么够吃？天天喝稀的都不够啊！”
何雨柱委屈巴巴的。
“一大爷，这也不怪我啊，都是他们，天天吵着要吃干的，我也是没办法了，总之，就剩那么点粮食了，爱谁管谁管去，我不管了！以后我也不做饭了，你还是安排院里面的妇女们自个做饭去吧！我这一天天累的跟个死狗一样，还不落个好，粮食吃完了就怪我，我怪谁去？”
听着何雨柱发牢骚，四合院那吵着要吃窝窝头的妇女们更加恐慌了。
易中海长叹一声。
“哎！算了，不说那么多了，稀的就稀的吧，300斤粮食，挺挺还是能过去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粮食找到！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紧接着，易中海脸色一冷。
“既然大家都说不是自己偷的，那简单！搜吧！挨家挨户的搜！我还就不信了，这粮食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所有人都给我听着，都给我坐在这里，现在，我们三个大爷牵头，每家各出一个人，跟我去搜！一定要把那个偷粮食的贼给找出来！”
易中海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
这年头，虽然吃的都是大锅饭，可谁家还不存点余粮了？
真要是这么一搜，那不就露馅了吗？
可是他们却没人敢说反对的话，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就在选出来搜捕队后，众人却犯了难。
这第一家该去谁家搜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这事还得三个大爷来说！
易中海轻蔑的瞥了一眼。
“那咱们就从前院开始吧！”
“不行！”
“我不同意！”
三大爷率先开口，老张紧随其后，两人看了一眼，然后阎埠贵说道。
“凭什么先从前院开始，按正常来说，粮食是在中院丢的，凭什么先去前院搜？我们前院就三家人，要搜也是从中院开始！我是咱们院里的三大爷，最注重的就是一个名声，你们这从我家里开始，那不就是怀疑是我偷的吗？第一个搜我家，你让我一个老师这脸怎么能过得去？我还怎么去带我的学生？不行，说什么都不能先搜我家，粮食在中院里面丢的，必须先搜中院！”
众人的目光又看向了一大爷。
“老阎，你是咱们院里面的三大爷，又是个老师，你应该第一时间来洗脱你的嫌疑，所以啊，就先表个帅吧！”
“放屁！老易你怎么不先开始从你家里面走呢？别以为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不知道，告诉你，不可能！从你家里开始搜，要么从中院开始搜！想把屎盆子扣到我们前院，做梦！”
看着两人吵吵闹闹的，彭国栋说话了。
“三大爷，你们的事情，不要带上我们家。我们从上个月开始就已经独立出去了，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协商，至于大茂他家，人家才刚回来，你们总不可能先搜人家家里面吧？再说了，大茂这个月可是和我们家搭伙的！我家天天吃半干，有粮食也是我们自己的定量，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许大茂眼睛一转，就跳了出来。
“对！我上个月就说了，不和你们搭伙了，你们搜不着我家，依我看，就那个傻柱子嫌疑最大，先搜他们家！”
何雨柱气的跳起来就想踹许大茂一脚，可许大茂是谁？这人贼着呢，只见他一股脑的跑到了刘海中的身后。
“二大爷，你看他急了，要我说这东西，百分之八九十就在他们家里面，你想想看咱们院里面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异常，而这粮食就丢了，要不是他傻柱偷偷藏起来了，打死我都不信。”
“大家伙再想一想啊，这傻柱呢，是咱们轧钢厂里面的大厨，可你们想一想，他每天下午回来，提着那两个饭盒里面装的是什么？”
“总不能是空的吧？这叫做什么？他是有前科的人，所以作为院里面的一份子，虽然我并没有和你们一块吃饭，但是我有理由有道理，相信他何雨柱坚守自盗！”
“咱们一块搜他们家，不过分吧？”
何雨柱气的脸色通红。
“许大茂，你个狗日的，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让你诬陷老子！我什么东西没吃过，犯得着藏你那点粮食吗？”
“人人都说灾年饿不死的就是厨子，我凭什么去藏那点粮食呢？你告诉我，我凭什么呢？”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怒气冲冲的样子，呵呵一笑。
“好！说的好，说的棒，说的呱呱叫，可大家伙都仔细想一想，为什么灾年就饿不死厨子呢？凭什么饿死的就是咱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呢？我一个放映员，我都不敢说灾年饿不死我，但是他何雨柱，他就敢说！”
“你们仔细的想，仔细的品！俗话说的好，厨子不偷，五谷不收，灾年饿不死厨子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随着许大茂将事情掰碎了，再揉开给他们分析一遍，大院里面的人看向何雨柱，眼睛都红了。
“对！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我不相信何雨柱没有私藏粮食，先搜他何雨柱家！”
看见出头鸟出来了，院里面的人都像是闻到腥的猫一样，一个个嗷嗷叫着，向着何雨柱的家里面冲了过去。
许大茂带着人一脚踹开何雨柱的门。
“都给我搜！”
一群人冲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将傻柱的家里面放的乱七八糟的，什么柜子，桌子，还有床都给掀翻了。
就连地面都不知道被哪个人用锄头给刨了一遍。
这一搜之下，就发现了何雨柱藏在床底下的花生米！好家伙，足足有二三十斤！
许大茂提着花生米就来到了中院，指着何雨柱的鼻子破口大骂。
“傻柱子，你看我手里面提的是什么？你有什么话要解释的吗？院里面所有人的粮食都交在你的手上，可你呢？你的床底下却被搜出来，这半袋子花生米，你说你这花生米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你把粮食卖了，在黑市里面买回来的？”
何雨柱傻眼了，要说这花生米啊，还是他从轧钢厂的食堂里面一点一点扣下来的，傻柱子好喝酒，这小酒配花生米，可是绝配啊！
眼瞅着自己多年来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花生米被许大茂提在了手里面，傻柱子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不过眼下首要的任务就是解释清楚，这花生米的来源，不然的话，那可是犯了众怒啊！
“你别胡说，这是我自己买的！”
“买的，在哪里买的？现在供销社买卖东西都有票据，你的票据呢？在哪里拿出来让我看看！”
何雨柱急的脑门子上的汗都出来了。
聋老太太在人群中看着，自己的大孙子被逼上了绝路，急忙跑过来提着拐杖，照着许大茂的脑门上就敲了过去。
“好你个坏种许大茂，居然敢诬陷我的大孙子，我大孙子一个月那么多的工资，半袋子花生米，他买不起吗？”
许大茂没想到，聋老太太能提起拐杖来砸他，一个不查，就被打的头破血流。
许大茂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聋老太太手里面的拐杖，只见拐杖的头居然是包铁的！而且头上还有尖！
！！！
看着拐杖再次的向他的脑袋上砸了过来，呆愣中的许大茂顿时急眼了，急忙举起手里面的袋子。
拐杖滑落，一下子将装有花生米的袋子划了一个大口子。
花生顿时洒落一地。
许大茂转身就跑，聋老太太提起拐杖就追，一脚踩在花生米上，摔了个大马哈！
老太太的惨叫声瞬间响了起来。
“哎呦喂！我的腰啊！许大茂，你个该死的坏种，欺负我老太太了！”
“可怜我那儿子和孙子都死在了战场上，让我一个孤寡的老人平白受此大辱，许大茂，你不得好死啊！”
躲开的许大茂顾不上自己脑袋上的伤口，急忙对着聋老太太解释道。
“老太太，你可不能这么冤枉我啊！是你自己摔倒的，关我什么事啊！”
聋老太太躺在地上捂着腰。
“你不躲，我怎么会追你？我不追你怎么会摔一跤？”
许大茂委屈巴巴的。
“你不打我，我为什么躲？”
聋老太太丝毫不讲理。
“你不欺负我大孙子，我凭什么打你？我打你，你就跑，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欺负老人，许大茂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许大茂急的都快哭出来了，这聋老太太一套歪理说下来，真特么好有道理啊，明显是讹上他了，这还得了？
想起自己一个帅小伙子，还没有结婚就要赡养一个，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老太太，许大茂的内心是绝望的。
特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要是真的老太太躺在了他家里，他以后还该怎么去找姑娘？
又该怎么去结婚呢？
相亲的时候，人家到家里面一来一打听这个聋老太太是受他许大茂欺负而负伤的，哪家人会把女儿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