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相
胡淳坐在位置上，晦暗不明的眼神看着秦牧：“说一下你的优势在哪里？”
秦牧坐在位置上大大方方的说了起来。
“我叫杨三，毕业于京海戏剧学院，新闻传播专业，有多年的……”
这些都是沈晚和老七没有准备的，秦牧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由内而外的散发着自信。
胡淳又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你对职业有什么规划。”
“让你为安老师做宣传工作会从哪一个方面入手。”
秦牧口若悬河一一对答如流。
只是他答得越顺畅，胡淳的脸色越是不好看。
几个人都紧紧注意着胡淳的神色。
就在秦牧话音落下的时候，安靖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大家都以为要成了的时候，胡淳发话了。
“抱歉你没有被录用。”
连等消息都没有再说直接拒绝，沈晚不太相信。
安靖侧过头看向胡淳，摄像机里看不见他的正脸，但是能感觉到他隐隐的不悦。
胡淳继续说道：“你的简历，包括面试都很不错，但是你不适合我们工作室。”
秦牧不依不饶的问道：“为什么？既然不错了为什么不选我？”
胡淳轻笑，看着秦牧无知的样子断定他对安靖或是工作室都没有威胁后说道：“我们公司不招男人。”
秦牧依旧入戏，尴尬的挠了挠耳朵，耳朵被他攥的有些泛红，屏幕里画面也被蒙上了。
足足有二十秒后，再次看到画面，摄像机的镜头里的一半拍摄的是地面。
秦牧离开后，胡淳的声音响起。
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再像是男人般低沉，反倒有些妩媚。
“安老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新人了吗？”
安靖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半晌：“胡淳，你不要太过分了。”
“摄影机里的另一半画面，只见胡淳的脚尖指向安靖，渐渐走出了画面。”
“安老师，想我了吗？”
这次响起的似乎是彻彻底底的女声。
“yes！！”
车里三个人的声音响起，他们只是负责给出真相，不需要像警察办案那般凡事都讲证据，这种视频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还原事情真相了。
马路对面秦牧缓缓走来。
打开车门带进来一股夏天的暖风。
“怎么样？拿到了吗？”
他在工作室时故意捻了捻耳朵，就是为了让耳钉留在工作室。
看见他们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情绪低落？
只有老七一个人坐在驾驶座上呲个大牙傻乐。
“什么情况？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当然！！”
裴清沉和沈晚脸上的失落瞬间变为惊喜，他们本想和秦牧开个玩笑，无奈这里有个藏不住事的。
“晚姐，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给颜雯丽交差了？”
沈晚却摇摇头：“还不行，姚乐的事情得有个结果。”
“秦少爷，能不能帮我查查，安靖的工作室到底有没有姚乐这个人？”
秦牧正要点头，老七的声音打断了他：“不用了，我已经确认了姚乐不在他们工作室，我查了她的社保，上个月没交。”
沈晚点点头：“我怀疑胡淳做这个事情是另有目的。”
一个奇怪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升起：“老七，你有没有拍到过胡淳下班的画面？”
老七在脑海里思索了一番：“好像没有……”
他也不太确定到底有没有。
四个人在出租车狭小的空间里，等到了晚上六点。
安靖工作室的人一个一个下楼，老七对他们每个人都有印象，这些在他第一步排查的时候已经快要翻烂了。
除了个别没什么交流的，其他剩下的几个熟面孔几乎可以喊出名字。
但是这里面并没有他们要找的人，直到安靖工作室那一层的灯彻底按下，五分钟后姚乐出现在了公司楼下。
“不用等了，我知道了。”
老七第一时间回过头：“你知道什么了？”
沈晚坐在副驾驶上，老七整个人都凑了过去，巴巴的等着沈晚回答。
裴清沉坐在沈晚的后方，也凑了上去，一只手搭在座椅上，在老七和沈晚中间隔开。
“胡淳的手上是不是有个白色的戒指？”
老七把平板里的录像翻了出来，无名指上确实戴着一颗戒指，白色的戒指类似象牙的材质，微微有一点泛灰。
“确实有一个。”
沈晚继续说道：“那是姚乐的头盖骨。”
整个车里冷意四起，寒凉的感觉从背后升起蔓延至全身。
“什么！”
老七打开了窗户，夏日燥热的风拂在脸上，此刻显得尤为温暖。
“有个阵法，叫做移魂阵，可以让活人的魂魄灵魂出鞘附在死人的身上，让她可以像活人一样走路。需要以死人的头盖骨为引，滴入活人的指尖血日日带在身边，可以持续最多两个月的时间。”
“姚乐每天提前一个小时到公司，应当只是想制造姚乐每天都还在生活的假象，自然不会有人想到她已经死了，而胡淳的身体天天就留在了公司，姚乐到公司后，就换回胡淳的身份上班，上班时间每天和正常人交流，也不会有人怀疑胡淳。”
“所以我在第一天见到胡淳的时候他全身的阳气才会那么弱，弱到不像一个活人，因为姚乐每天出门消耗的都是胡淳的阳气。”
沈晚说完自己也倒吸一口凉气，她自己也很少见到会有人愿意用移魂阵，风险太大，收益不高。胡淳这么做必然有一个驱使他的原因，或者说他这么做会获得更大的利益才值得冒这个风险，如果姚乐上下班的途中被打断，回到身体里的时间超过了二十四小时，轻则大伤元气，重则直接丧命。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止是老七，裴清沉和秦牧也很疑惑，纷纷望向沈晚。
沈晚从包里掏出了那一叠老旧的照片。
裴清沉和秦牧还是有些不懂，这些酒吧的照片代表什么。
老七在旁边惊呼出声：“我靠！这俩货是gay啊！那这个安靖还喜欢看美女，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沈晚眯着眼睛，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般：“你怎么知道这是gay吧？”
老七的脸上闪过一阵慌张，但是很快就被压了下去：“我是侦探！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但是晚晚，我还是不懂姚乐的出现有什么意义。”裴清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