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彻查眉县大案
眉县遇险后一日，帝都辰时。尚书台几位大臣都被半夜从被窝中拽了出来，皇帝下旨开临时朝会。诸大臣没有收到任何风声，不知道这皇帝又要搞哪一出。只能打着哈气在勤政阁内站好等着皇帝到来，不多时夏侯霸怒气冲冲的赶到了勤政阁。
还没等众人参拜，夏侯霸将夏侯宏的表彰扔在地上，大发雷霆
“荒谬！无耻！”
众大臣与皇子一看赶忙跪倒齐声道
“陛下息怒，我等有罪！”
“竟然有逆贼在长安以外不足百里的地方对越王、定国公、睿国公行刺杀之事，更荒谬的连眉县的县令也胆敢凑贼数百，公然于眉县火焚刺杀，这是要做什么！造反！谁人指使，今日便站出来！”
李允听了赶忙回复
“回陛下，能否允臣看此表？”
“哼，看吧，你是廷尉，原要查清此事！”
李允站起来拱手走到地上的奏表前，拾起观看。夏侯霸也向众臣挥手，示意站起来。
“陛下，臣观越王上表，心中惊惧，怒不可遏。可臣看，说此事是朝中有人左右恐是陛下多想了，此必是蜀王或外臣干的！”
“哦……廷尉觉得是我有意攀扯了？”
“臣不敢，臣不敢，臣的意思是此事定然是有人攀扯，扰乱陛下思绪。”
“哼，越王等人，出发时间，路线，这都是朝内定论，庙堂之外如何知道？”
“回陛下，此虽庙堂众臣决定，但执行的时候，一则是参与此事人员众多，又不是甚为机密之事，不免有人无意透露此事于心怀鬼胎之人。二则由帝都前往天水的路线不过两三条路，逐一设伏，也不是难事。至于这眉县县令……想必是受某人收买，贪图钱财才做了这种事。”
“嗯，也有廷尉你这一说，但原因如何，还是听听贼寇如何说。”
说罢夏侯霸看了一眼柳津，柳津点点头大声喝喊道
“来人，带贼寇！”
不多时在两名金羽卫的押送下，一个上带枷锁，脚带玄铁镣铐的犯人被押进了殿内，此人正是前日被夏侯宏抓住的贼头。
此人走到龙阶三丈之外便跪倒，行君臣大礼
“臣，刘二山，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既然你还口称臣，就说明你不是想推翻本朝，那你怎么敢做这种反叛之事？”
“回陛下，臣与刘县令，是为陛下，为新朝，为天下开万世太平才做这种事情，我们绝没有反叛的想法！”
说罢叩头不止，刘庭听了，站了出来
“逆贼，还敢狡辩，你们敢在卫队行路之间埋伏刺客行刺，又敢在眉县之内火烧馆驿，意图烧死越王等人，还敢说自己没有反叛的想法？”
“回大人，在下只知道留着睿国公是乱天下的行为。会为陛下、为天下、为东君带来无限的祸乱，我等是为陛下清君侧。虽有过激行为，但绝无反叛之心！请诸位大人，请陛下明鉴！”
夏侯霸听得怒发冲冠，豁然站起
“好一张利口，真能巧言令色！霸不用你等的方法，不杀睿国公，东君就要亡国吗！睿国公是我亲封的国公，是本朝一品高爵，你等如此行事，你们眼中还有我吗！你给我说，谁人指使，怎么能知悉行军路线，如何沿路埋伏！”
“回陛下，此事臣已向越王说过，眉县城外之事与我等无关，我等不过三五百人，如何敢分兵对付两三千军队。只能用计焚烧县衙，至于行军时间，自有朝廷通牒在。再问也是如此话，臣无话可说，不愿攀扯他人！望陛下体察县令的忠心，此事确实无人指使！是我们希望陛下的新政能够顺利执行，是希望天下不要再有人有借口叛乱！”
说罢闭目待死，在无复言。
夏侯霸气的浑身栗抖，夏侯拓见状赶忙上前拱手道
“父皇，儿臣看此事，还是交给廷尉查清，儿臣想此等反贼不严刑拷打是不会说实话的，父皇是皇帝，何必和一个囚徒对峙。”
“臣李允附议！请将此贼交给臣下，定然给陛下一个交代。”
“云儿以为如何？”
“回父皇，儿臣以为，三弟与廷尉说的很有道理，无论谁人行刺二弟与睿国公，并公然于眉县烧城，无论何人指使都应被明正典刑。必要用国家法度审查，最终公示于天下！”
“嗯，既然鲁王和襄阳郡王、廷尉都如此看。那就将此贼押送廷狱，廷尉会同，宫内司柳津，尚书台诸官，淮南郡王一同审理，一定要查清此案，无论牵扯到谁，都要一查到底！”
“臣等遵旨！”
说罢夏侯霸闭目用一只手揉着额头，另一只手挥了挥示意大家退下。金羽卫将刘二山，拎起来押送出去，其他大臣正要告退，只见李允此时拱手说道
“陛下，越王表中还有一奏，请问陛下，如何处置，请陛下明示。”
“太玄是说，宏儿表中说的县都尉知道真相后奋而相救，并派遣他的儿子引领毕勒哥等人入城救援，但是都尉却被反叛所杀，越王建议让他儿子暂代县令之位。抚恤眉县之民的事情吗？”
“正是，都尉功劳甚高，如没有都尉示警，恐怕越王等人，已然被刺身亡了。按功劳该奖赏才是。”
“嗯，那便准了越王之奏，封都尉之子为眉县县令，另外有救越王之功，尚书台按功封爵位和金银吧。”
“臣等遵旨。”
说罢众人便退出了勤政阁。
柳津见众大臣退出了，边给夏侯霸捶肩，边问道
“陛下，这审刺客，是国事，何故陛下让老奴这种内管参与会审？”
“这些大臣各有心思，要么是贵族欲保他们的特权，对我新政阳奉阴违，要么便是寒门子弟欲借新政扩张势力，有结党营私的可能，不可全信，不可全信。”
“那陛下，还有几位王爷，此都是陛下之子，是可信的人。”
“哼，我看这几人最不可信，虽说不会反叛我，但是为了未来的皇位，权谋之争，说不准，这次宏儿他们眉县遇险，我担心便是几人所为。”
“这……想必不会吧。毕竟是手足兄弟……”
“哈哈你啊柳津，在我面前少要装这天真不懂的行径！”
柳津听到夏侯霸如此说，赶忙跪下叩头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哼，口中不敢，行事倒是敢的很，你在这皇宫中多年，自然知道这皇家哪有手足情？无非不愿如此说而已。”
柳津听着心中惧怕，他知道皇帝最讨厌的就是身边的人能猜透他的想法，浑身栗抖不敢起身。只见夏侯霸走到他身边，扶了他手一下，于是他赶忙站起来。
“柳津，你无须害怕，我没有怀疑你。我相信你们这样的非男非女之人，只有一个主子，我相信你，何况前朝皇帝失势，要么像内管司一样为银钱出卖主子，要么像前任大监一样墙头草随风倒，只有你一直为张环守节，不是我推心置腹，你是不会为我效力的，你这种忠心的人，我是不会怀疑的。”
柳津听到此赶忙跪下叩头
“陛下明鉴，陛下圣明。奴婢心中只有陛下，对陛下之忠诚天地可鉴。”
“嗯嗯，起来吧。我心知肚明。”
“谢陛下”
“所以要柳津你作为宫内司会审，另外你即日起要从暗线和宫中太监中，选一些聪明的、有些武术基础的。懂事理的。成立一个武鹰司，专为我探查秘密，审查犯人，以及保护皇家安全。”
“老奴遵旨。那此次审案，老奴是为主还是为辅？”
“自是为辅，看清这班口中自称贤臣的人，到底如何做事。”
“老奴明白，老奴遵旨。”
说罢柳津诺诺而退，将疲倦的夏侯霸独留在勤政阁中，夏侯霸稍微休息啦一下，微微叹了口气，继续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本，新政初期事情繁多，夏侯霸事无巨细，自是苦不堪言。但又不愿将这些事交给他人，怕别人不能真心用事，敷衍而行，委屈了这天下子民，耽误了新政推行。只能自己每日睡一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处理朝政，尚书台诸位官员早就被他晾了起来 只能做点书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