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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夏侯霸义收陶文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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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霸亲自关上了茶室的拉门,然后扶陶公跪坐,再亲手给陶公倒茶,然后才缓缓的走到陶公对面的软垫上跪坐下来。

    “太傅何必如此谦卑,论官职理应老夫为太傅把盏。”

    说罢陶公闭上眼睛,不屑再看夏侯霸一眼。

    “霸在您面前安敢如此。”

    “哼,客套话就不必再说了,太傅既有话讲,陶某洗耳恭听!”

    “既如此,那霸便直说了。请问先生为何要置霸于死地,方肯罢休?”

    “哼,太傅你是炎烈之臣,却有谋逆之心,老夫是天下文人领袖岂能与乱臣贼子善罢甘休?”

    夏侯霸听陶公左一个谋逆之心,右一个乱臣贼子,心中真是有点愤恨难平。奈何今日想要和平解决此事,无奈之下只能忍耐,心中虽有杀人之意,脸上却平淡如水,保持微笑看着对面一直紧闭双目的陶公。

    “……先生眼中,霸为何欲取代炎烈?”

    “哼,不过是脑后反骨与对权利的欲望而已。”

    “……先生真是冤枉霸了。”

    听到夏侯霸如此说,闭着眼睛的陶公脸上露出了鄙夷的微笑。

    “哦,那是陶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便请太傅像陶某这小人一诉忠肠吧!”说罢又闭上了眼睛

    “……,先生何必如此讥讽于我。霸却有真心话说。”

    “太傅请讲”

    陶公只是拱了拱手,连眼皮都没有睁开。

    “先生既然是大儒又是文坛领袖,定然有广多门徒弟子,可这门徒弟子之中又有多少进入庙堂之内?”

    “……此是陛下选材之策,老夫不便多言。老夫才疏学浅,弟子无德无能。才不能入陛下龙目。”

    “呵呵,先生说笑了。先生就算无治国之愿,也总有立世之德吧,先生门下众多弟子总有麒麟之才吧,为何不能入仕?”

    “……太傅是朝廷三公,又常年戍边,见多识广,何必问老夫。老夫不过是尚书苑学监,区区六品,此等事自然太傅比老夫清楚。”

    “先生是不愿说啊,那霸说。”

    夏侯霸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不过是因为,这朝廷取材之道,只有萌荫制,其他取材制度都被废除。而使寒门学子无出头之日,贵族子弟即是猪狗一样的蠢材也可在州府郡县当官,甚至能够三公九卿。是也不是?”

    陶公听到此,微微睁开双目,叹了一口道

    “……朝廷制度,陶某不便多言。”

    “先生不觉得不公?”

    “公与不公皆在人心,此非叛逆之理。”

    夏侯霸见陶公如此油盐不进,心中有点愤怒,但稳了稳心神又压下来继续说道

    “好好好,那霸再问先生,今天下百姓生计如何?”

    “……这……却有些困苦”

    “却是为何?”

    “太傅以为是何故?”

    “霸在问先生”

    “……陶某以为是贵族欺压百姓所致,倘若贵族能够习孔孟之道,善待百姓,仁爱天下,则天下之幸,百姓之幸。”

    “哈哈哈哈哈哈……霸以为,先生是天下大儒,必有发人深省之言,何故发如此幼稚言论,先生是不愿说,还是真的愚蠢?”

    陶公听到夏侯霸如此说,愤怒以手拍案。

    “太傅,事已至此,老夫没有隐瞒都是肺腑之言,既然说陶某愚蠢,倒要领教太傅高论!”

    夏侯霸豁然站起,给陶公的冷茶倒入茶桶内,换上了热茶。然后拍了拍陶公肩膀,回到原座位上说道

    “陶公何必动怒,陶公愿问,霸便愿说。”

    陶公伸手将茶水一饮而尽。侧头拱手道

    “愿闻高论!”

    “陶公,此非贵族的问题,这是国政取材之道的问题。陶公大才怎会不知,恐怕是不愿说出吧?”

    “……”陶公默然,他何尝不知这天下弊政皆在庙堂,可自己从小受儒家礼教,不愿说出这种无君无父之话。

    “霸认为,天下要想改变,必要废掉这痹症所在的萌荫制。换做公平的制度,再由天下文人领袖出题并判阅,方可入仕。官为何人是天下民之表率。如若由权贵之子继承而得,每个人都如猪狗一样,那这天下还有何希望?再说皇帝,皇帝也不过为百官之首,何来天子之名!百官的责任是帮助皇帝治理天下,如无德无才则万民可以取代之,皇帝的责任是治百官而养天下,如若无德则百官可代之,万民讨伐之!皇帝生而应为民谋利,何用神话之。”

    陶公听到夏侯霸发此言论,不由得睁开眼睛看着他,乍一听无父无君的悖逆之论调。可细细想了想,也有点道理。于是正坐拱手说

    “……太傅高论,振聋发聩。可此是颠覆天下之言、之策,陶某觉得或许还是可教谕贵族族长,让他们收敛行为或许也可达到……不不……或许也可接近……不不……或许也可缓解天下骚然。”

    “哈哈哈陶公,你有大爱,怕这天下流血,既如此今日为何要我夏侯家流血?”

    “……这!……不一样……”

    “哈哈,霸说偏了,不谈此事。但陶公之策断不能成!”

    “却是为何,以圣人之论,孔孟之策奈何不成?”

    陶公说到此略有愤怒,认为夏侯霸瞧不起儒家之论

    “先生休恼,霸的意思是孔孟之策断然无错,可如今贵族们礼坏乐崩,寡廉鲜耻。靠孔孟之礼绝不可能改变他们的,唯有更猛的方法才可”

    “请太傅详解”

    “先生!绝对的权利,得到的是绝对的霸道与贪腐!先生定然懂得,只是不愿说而已。既然萌荫制是朝廷唯一取材之道,谁不想让自己家族的权利绵延永续下去。如果想改变当今之乱,唯有自上而下全面更改痹政,更何况贵族占用大量田产,不彻底改变,如何能让百姓吃饱?当今之势,唯有迅雷改革不可心慈手软,否则便是养虎为患,等到贵族从新握紧权利,像先生这样尊习孔孟之道之人也是眼中之钉,因为先生的仁义道德是限制他们纵欲的对头!对先生则必然是不杀不快。而惶惶正道,皇帝就理应接受百官的监察,何事可做,何事不可做,都应跟随礼法和律法而定,如此才是孔孟之道,宇宙之道!”

    说到此,夏侯霸豁然站起走到陶公面前,蹲下身,拱手到

    “先生啊,古今变法无不以流血而成,商公、管子之变法流传千古,可变法之时血流成河何人不知?如今之际,不正是流血之时?”

    “……太傅……真是雷霆之论,小老儿一时不知当如何作答……真是与太傅之才差之千里”

    “哈哈哈哈哈,陶公过谦,以公之才,霸岂能对比,岂不如萤火之光比皓月之明!只不过是些许癫狂之言。”

    陶公听到此豁然站起,拱手施礼

    “还请太傅将……将这……改造天下之细节讲给老夫,老夫洗耳恭听!”

    夏侯霸听到陶公终于卸下了防备,愿意和自己对话,心中无比轻松赶忙压下陶公拱起的手

    “既然陶公不耻下问,霸定然言无不尽!”

    “太傅过谦,何来下问,天下之学,达者为先!”

    陶公说完,亲自给夏侯霸斟茶。二人各归坐席,开始了长篇大论

    此时书房之外,除了墙外守卫的西凉士兵,便只有坐在大门门槛上嘘嘘喘气的邱武,在鱼塘凉亭边的夏侯云和夏侯玄正在说着什么,另外就是站在茶室外那一对势如水火的夏侯宏与夏侯拓兄弟了。

    只见夏侯玄正兴致勃勃的向夏侯云边说边比划着

    “大哥,您那个剑法实在是过于玄妙了,旁的武功,四弟我看了便能学个大概,可您这个柔剑,我却看了两次还是不懂,您能否给我说说。”

    此时夏侯云正两眼木讷的盯着茶室方向,看着二弟三弟,并排而站,却始终不发一言。自己看着若有所思,内心中在回忆父亲刚才和自己说的那句话和眼色,那句北地之龙,何止于此。中包含了太多了父亲的深意,他已经感觉到了父亲对自己的不信任,也许自己隐瞒武艺只是父亲发怒的一个爆发点而已,自己这些年为了父亲改变天下的宏愿,促其成帝业,出谋划策不说,还多次违逆父亲的意愿并且私下做出决定。西凉之地很多人都把自己视为父亲的接班人,甚至开始逐渐有了只听自己话,而父亲的话要三思而行的言论。这件事父亲一直装作漠然不知,夏侯云一直以为这是父亲对自己的信任,可从刚才父亲看自己的眼神中,夏侯云明白了。这都是隐藏,如今九五之位唾手可得,父亲还需要这样一个北地之龙吗?或许自己是不是该做一个儿子了,而并非智略超群之人,而如今这个智略超群之人,又成了西凉体系中武艺超群之人,父亲会不会对自己动了杀心呢?未来我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就在夏侯云想的入神的时候,却被夏侯玄推了一下打断了思路

    “啊……四弟何事?”

    “大哥,您在想什么,刚才所说,大哥听进去了吗?”

    “……啊……啊,四弟是想学习大哥的武艺?”

    “正是正是,大哥可别吝啬!”

    “哈哈哈何来吝啬的可能,只是四弟啊,你的身形与之前练得武艺,不适合柔剑。”

    夏侯玄听到此,嘴不自觉的就撅了起来,喃喃道

    “莫不是大哥不想教我?”

    “哈哈四弟哪里话来,这柔剑确实不适合你,而这玄天巨剑却极其适合贤弟,而且贤弟可将此剑术直接揉入鞭术,武功倒是能更上一层楼,如若强行学习柔剑,那为兄定然知无不尽,只可惜,贤弟之前所学要前功尽弃,这不是得不偿失啊!”

    听到此夏侯玄眼前一亮:“大哥,您还懂得玄天重剑的剑术?”

    “自然,如若不懂,便不识招,为兄如何冷不防赢得了欧阳大剑,那都是因为我识招,才能做出预判。而面对刘大侠,我便只能先发制人不敢让他先出手。”

    “太好了,要是这样还请大哥传授武艺。”说吧夏侯玄急不可耐的将钢鞭递给夏侯云

    夏侯云点了点头,便接过夏侯玄的钢鞭,坐着给夏侯玄讲解每一招和其中的玄妙。这一幕都被夏侯宏看在眼里。他环顾左右,身边第一次数丈之内没有耳目,于是他缓缓的向夏侯拓身边踱了几步。低声说道

    “三弟,我们二人讲和可好?”

    “哼,不谈以往种种,就说今夜地牢中冤死的十余条人命,你还想和我讲和?!”

    夏侯宏冷冷一笑

    “老三,你看父亲,今夜陶公做的事情无不是欲致父亲于死地而后快,父亲为何不杀他,却要促膝长谈?”

    夏侯拓也不回话只是冷哼了一声,夏侯宏继续说话

    “老三,这斗勇发狠容易、杀人也容易,这隐忍难、让步难、让全天下人知道,我等有解决事情的决心难。一时当怒,一时当忍。一时是敌人,一时却又是牢不可破之盟友。还请三弟好好想想。”

    “哼,多谢二哥诚教,但我无法忘记这数十条人命之仇,这都是跟随了我十年的兄弟和发小,我没有父亲那一身好隐忍的脾气。”

    说罢欲走,被夏侯拓一把拽住

    “老三你先别走,你看那边。”说吧用下巴点了点凉亭边

    夏侯拓挣脱开夏侯宏的手,冷冷的看了看

    “大哥给四弟讲解武艺,有何奇怪?”

    “哼,三弟,大哥不仅智略超群,今日一战,武艺也远在你和四弟之上,四弟一直对三弟你马首是瞻,但四弟是一个武痴,如今对大哥极尽崇拜之情,大哥传艺之后,不知四弟还是否会以三弟马首是瞻啊?还是说……会转为拜服文韬武略皆天下第一的北地之龙呢?”

    说罢夏侯宏转过身来,用眼睛斜视着夏侯拓,脸上带着冷冷的笑容。

    夏侯拓听到此言,心中不免一惊,夏侯拓这两年对未来太子之位势在必得,他能征惯战,最讨父亲喜爱,他认为只要长兄病故,自己必然是未来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因此也极尽拉拢之能事,拉拢各个武将与四弟,如今父亲账下,除了韩昌韩世荣老将军和夏侯宏手下的一帮众人,基本或明或暗,或顺水推舟的支持夏侯拓。夏侯拓这些年也一直认为,长兄虽然智略超群,可最后到执行的时候还是需要自己亲自带兵帮父亲平定天下,更何况长兄的身体孱弱,恐难以撑几年,所以自己并不太担心。但是今日夏侯云的行为实在让自己震惊,如果夏侯云借此得到武将集团支持……想到此,虽然他知道自己落在下风了,但他也还是不愿自己一生都瞧不上的和夏侯宏合作,于是冷冷说道

    “……哼,多谢二哥关心,就算大哥武艺无双,毕竟他身染重病,三弟我只需安安稳稳,便可……”

    还没等夏侯拓说完,只见夏侯宏向夏侯拓面前走了一步低声言道

    “三弟,今日之前可曾知晓大哥有如此武艺?”

    “……却不知晓”

    夏侯宏又走近了一步用更低的声音说道

    “那三弟怎知,大哥这病是真的?”

    “这……”

    “更何况大哥文韬远胜二哥我。武略也不输三弟你,之前只是身体孱弱不能统兵,如今你看他这一身武艺,如果病也是假的?你与我联手尚难胜他。如果我二人离心离德。大哥岂不不战而胜。三弟难道不觉得这些年你我的矛盾像有只手不停的推进嘛?”

    夏侯拓听到夏侯宏这么说,心中不免一惊。心中暗想,是啊,大哥何等样人。智略超群深不可测。这些年随父亲领兵作战,都是大哥制定攻守战略,无往不胜。而最近这两年又给父亲定了麻痹蜀王,结交朝内将相,安抚羊厥、分兵进京的策略,与他人对比无一不是智高一筹。除了昨夜对于江湖高手有点失算,那也可说是算无遗策。而且在父亲面前一言九鼎,甚至经常替父决定,父亲也对他惟命是从。如果大哥真是装病来麻痹自己,甚至麻痹父亲……那岂不是……,想到此,夏侯拓不自觉的喃喃自语起来。

    “北地之龙……名不虚传……真的是让人胆寒……让人恐惧,二哥这么一说好像是如此,每次我们相争的紧。大哥便不在,最后大哥便会在父亲面前隐晦的说出此事,让父亲讨厌我二人好一阵。”

    “如何三弟?如今还对自己那么自信吗?”

    夏侯拓听到此,脸上惊恐的表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恨的眼神看着夏侯宏

    “哼,二哥,恐怕您没那么好心吧?您想从三弟这得到什么?小弟眼中,您可是狡黠之狐!”

    “哈哈哈,甚好,多谢三弟给的美称。二哥当然有所求!”

    “哼,请二哥明说吧。三弟看看这交易做得做不得?”

    “三弟,你要知道,如果大哥当了皇帝,你我很难活下去的,大哥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要你我这种有野心的人何用?反而四弟这种傻傻的武痴,最适合留着彰显大哥仁义,你我不免被扣上一些忤逆、造反或者其他的罪名。何况……这个罪名很可能不需要强加,你我岂能甘心。而大哥若身体当真不好,如果幼主即位,那大哥的子嗣……能否容下两个这样的叔父?”

    夏侯拓听得频频点头。夏侯宏继续说

    “如果大哥病是真的,先于父亲而死,在大哥死之前你我斗来斗去,被父亲厌恶,最后不要忘了父亲最爱的可是五弟,如若五弟当天子,也是幼主登基,你觉得咱俩能活吗?父亲会留下我们?”

    “为何不能,五弟年幼,需要你我辅佐”

    夏侯宏摇摇头

    “不会,父亲何等人,五弟年方五岁,如果父亲高寿,五弟能成年继位,你我或许能有善终,可如若父亲未有高寿,还是那句话,幼主登基岂能留你我来威胁五弟?!”

    夏侯拓听到此,越听心越凉,因为他知道夏侯宏说的都是对的。于是拱手施礼

    “还请二哥指点?”

    夏侯宏看见老三如此反应面露微笑,伸出左手,握住夏侯拓的右手,言道

    “三弟,你我一文一武!一智一帅,如果彼此无有嫌隙,精诚团结,在治国安邦上,或可取代大哥。即使你与兄未能得太子之位,九五之尊。也不能让某些深不可测之人当天子啊,否则你我可有葬身之地?”

    “可是二哥,即使你与我兄弟联手,也不是大哥的对手。如之奈何?

    听到夏侯拓这番言语,夏侯宏微微一笑,侧目看向夏侯云与夏侯玄方向。

    “三弟,今日之后,恐怕父亲也觉得大哥恐怖无比,如果加上父亲大人,何尝没有胜算?”

    夏侯拓听闻此言茅塞顿开,想起适才父亲得知大哥隐瞒习武之事脸上似乎难看的很,也暗暗觉得二哥真是深知人心之人。

    “呵呵,二哥,如若最终是三弟当了这太子,二哥何以自处啊?”

    “哈哈哈,三弟,如若有朝一日三弟登上这九五之尊,还请三弟念在今日指点迷津之和日后相互帮扶之情,给二哥江南一州做封地,让二哥衣食无忧,我就没有什么不满了。”

    “哈哈哈,二哥恐怕也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如果二哥与三弟联手,击败北地之龙之后。恐怕三弟面对二哥也不会轻松啊!”

    夏侯宏听到此,再往前近一步。二人几乎面贴面,夏侯宏微微一笑,在压低声音说。

    “三弟!”

    夏侯拓面露阴笑,拱手言道。

    “二哥请说”

    “三弟也清楚,你自己断断不是大哥的对手,可如果对手换成二哥我……三弟胜算大增啊!”

    夏侯拓听了,也微微一笑,心中暗想,那就与老二合作吧,毕竟大哥我断无胜算,而老二不足挂齿,即使有天神器落在这狐狸手中,只要我手里有兵马,也可轻松的夺过来,只要不是大哥得到,一切皆有转换余地。

    “二哥说的是,那你与我今晚便在此击掌为誓,威武之虎与狡黠之狐自此结盟,北地之龙在一日,那你我二人并力图之,如有相负不得好死,尸首两分。”

    说罢,夏侯拓伸出左手,神向了夏侯宏面前,夏侯宏微微一笑

    “好,三弟,二哥在加一句,日后如有虎狐相争之日,失败的人也不可暗取对方性命,胜利的人也断不可赶尽杀绝!有违此誓,万箭穿心而死!”

    说罢夏侯宏也把自己的右手伸出。

    夏侯拓点了点头,然后用力向夏侯宏啪啪啪击掌三声。两人不约哈哈哈大笑,笑的那么肆无忌惮。

    夏侯云正在给夏侯玄讲解着玄天巨剑的剑术以及法门,这剑术颇为精妙,一时夏侯玄听得入迷,连旁边台阶上的邱武也津津有味的听着,虽然自己武艺无法与夏侯两个公子相比,只能听得懂皮毛,但就是如此也觉得自己颇有收获,对自己以后与人动手颇有帮助。

    就在三人沉浸在武艺研讨之中时却被夏侯宏和夏侯拓的击掌和爽朗的笑声打断了思绪。夏侯玄一脸惊讶的看着远处的二人,只见二人一边大笑一边讨论着什么,说了几句又一次哈哈大笑

    “四弟,你看到了吗?”

    “大哥,四弟看到了,二哥与三哥,一个时辰之前还是水火不容,这短短时间怎么却变成了亲密无间了。”

    夏侯云哑然一笑:“老四啊,你今日要记得一件事,今日之后,我们与父亲,既是父子,更是君臣。之前很多曾经的认知都会发生改变,曾经的结交只是喜好,如今的结交还有利益。老二老三便是如此吧”

    “……大哥,四弟不是很明白,也不明白他二人有何利益能让他们摒弃前嫌!昨日三哥还说二哥是野……”

    “住口!休要乱说!”

    夏侯云狠狠地申斥夏侯玄,并瞪了他一眼,随机转过头,看着邱武拱了拱手

    “老将军,今日我言多语失,让老将军见笑了,还望……”

    “大公子哪里话来,也无需多说。老夫只喜兵势和武艺,这天下之事,朝堂之上老夫多半无兴致,四公子都听不懂,老夫更听不懂。还是不如请大公子继续说说这玄天重剑,老夫旁听下来也有所悟啊!”

    夏侯云善笑,点了点头。继续拿起铁鞭继续讲解玄天巨剑。而夏侯宏与夏侯拓也继续窃窃私语的聊着二人的谋划。

    只是屋内、屋外、亭边的三组人都没注意到,不知何时房顶上坐了一人,靠着一身巅峰内力带来的超人听觉,将这一家人三场戏尽收耳中。心中不免暗暗摇头,摸了摸肩膀上包扎好的伤口,手按着腰间的刀柄,便收了内力,故意切断了敏锐的听力。心中暗想,这帝王之家真是让人害怕,都在彼此不停的算计。我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想到此,纵身一跃落在院内,众人皆惊,仔细一看原来是大侠刘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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