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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柱国审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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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武刘庭二人,刚刚走入大殿,便看到夏侯霸坐于龙椅之上,帝拱手站于地上,廷尉与内官司、宸妃皆伏地不起。邱武怒目眦尽裂,要不是入殿之前宝剑被收,真想上前与老贼决一死战,正当他想要怒骂之时。刘庭一把按住邱武:“贤弟切莫动怒,先看看柱国想做什么,弟当保有用之身才能保护陛下啊,如果此时鱼死网破,对陛下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邱武听了刘庭之言,深知刘庭站到了夏侯霸一方,但是说的切中要害,自己这时候与夏侯霸拼命,不仅会搭上性命,万一要是有佞臣污蔑是皇帝指使,那就什么结果都可能有了,还是要留着能说话的地位,才有机会保护陛下。只好与刘庭默默的走到帝与三人后,刘庭拱手,夏侯霸于龙椅上,点头示意,并以目示意二人旁边站立。

    此时听见皇帝瑟瑟发抖的说“国……国……国舅,请审理此案,朕当知无不言。”

    夏侯霸鼻子里哼了一声“感谢陛下垂爱,那老臣就当仁不让了。”

    帝拱手,言请

    “廷尉,你有何证据,证明贵妃是用巫蛊咒害陛下之人!”

    廷尉勉强抬起几乎断掉的脖子,以目狠盯夏侯霸,口喷鲜血大声斥骂:“夏侯长吟,你个滥行匹夫!乱国奸贼!事已如此,何必假惺惺查案,要杀便杀就是!”

    夏侯霸抬头眯缝细眼看了看廷尉“哼,邢侩!哦,在下不该直呼你的名字,毕竟礼制上来说,除了陛下不能如此,但老夫替陛下查案,也不算僭越吧!哼,老夫还是尊重你是九卿,你可勿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邢廷尉!”说到此夏侯霸忽然站起来,手扶剑柄恶狠狠的说

    “今日,老夫不如直接和你讲清楚,你是肯定活不了啦!然而,你如果今日知无不言,老夫和陛下,保你全家不死,如果你胡言乱语,不说实话,本侯保证,你的九族,男皆凌迟而死,女全部充作军妓。死后皆不入土,扔到荒郊任凭野兽啃咬,你的祖坟全被刨坟掘墓!”

    邢侩听到此,知道夏侯霸说的出做得到,恐怕连累家人,连累祖宗,急的痛哭流涕,“夏侯……国舅,本官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望国舅言而有信!”

    “廷尉,老夫言出必行之声名,你也应略有耳闻吧!当年羊厥国刺客刺杀本侯,要不是老夫妻子舍身替我挡住了那一剑,我早已身死了,我爱妻之名,声名远播。我对那刺客之恨无以言语形容,但本侯为得知何人为背后主使,劝其实言相告,便留其性命。那刺客实话实说,自己是虽然是羊厥人,可并非羊厥大汗所派,而是云州刺史所雇。此事因为云州刺史当年因其儿从军,乃本侯部下,犯奸淫民女之罪,本侯为正军规,正国家法度。将其诛杀,他因此寻人刺杀,本侯得知真相后,不仅留刺客性命,还让其锦衣玉食。”

    廷尉边收起泪容边说:“国舅此事,侩自然知道。那刺客死后,国舅将其挫骨扬灰,云州刺史也被国舅诱杀。”

    “廷尉所言不虚,可本侯并没有违反誓言啊。本侯一诺不变!今日亦如此!廷尉回答本侯之问!有何证据,言贵妃是巫蛊之人!”说着,夏侯霸以剑触地,坐于龙椅之上。

    廷尉邢侩,挣扎的爬了一下,心中暗想,今日如何狡辩都没有意义了。只要能保住陛下,纵然夏侯霸掌权,天下有军权的诸侯绝不会坐视不理。想到此,廷尉咬牙言道

    “哼,夏侯国舅,在下确实没有证据证明贵妃是巫蛊之人!”

    帝听此言一惊,微微侧目瞄了一眼廷尉,额头渗出虚汗。想说什么,却又未敢说话,只是嘴张开了一下,然后又赶紧闭上了。这些细节都被夏侯霸看的清清楚楚。

    夏侯霸幽幽的问道:“哦,廷尉倒是直言,并未有推脱之意。”

    “事已至此,侩胡乱推脱,恐怕国舅也不会信,我愿直言相告不攀扯他人!”

    皇帝听廷尉如此说,长舒一口气,知道今天他不会出卖自己。镇定的闭目不语。

    “那本侯问你,巫蛊之物哪里来的?”

    “欲加之罪,栽赃之物!”

    夏侯霸豁然站起:“谁人指使!何来此物!”

    邢侩挣扎的起来,右侧侧躺,用眼扫了一眼皇帝和宸妃。然后他缓缓的抬起手臂指向皇帝和宸妃方向

    “宸妃指使,内官司将巫蛊之物交于侩,侩以查案为借口,控制了所有人,独自进入贵妃寝宫,放置于贵妃床上,以此污蔑贵妃罪!”

    夏侯霸听到此气的浑身发抖:“你们怎敢如此明目张胆,宫中难道没有人仗义直言吗!难道贵妃宫中之人也不敢发声,是如何的力量震慑,能让尔等如此狂妄?!如此顺利!”夏侯霸说着像鹰一样的颜色慢慢的扫向皇帝。皇帝虽然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那种杀气,额头上渗出了大大的汗珠,夏侯霸边愤怒的看着皇帝,边向皇帝身边踱步。还没等他走到皇帝身边,只见宸妃一把抓住夏侯霸的靴子,大声怒吼道

    “夏侯霸!你这个逆臣,是本妃买通所有贵妃宫中之人,你妹深得陛下宠幸,本妃嫉妒不已,她因此能怀孕并诞下龙子,你这逆贼必然要逼陛下立其为后,我子就要变成庶出再无继位可能,于是本妃只能铤而走险!”宸妃没有给夏侯霸多想的时间,立刻大声将罪揽上身

    宸妃刚刚说完,韩昌一脚踹在宸妃背上,“贱人不知礼数,竟敢直呼柱国名讳!”

    夏侯霸以手示意,让韩昌停下,韩昌拱手退后。夏侯霸蹲于宸妃面前

    “哼,你倒是个敢作敢为的狠毒女人。但本侯不信,就凭你能一人筹划此事。据本侯在贵妃宫内人汇报,舍妹查出有孕,不足月余,舍妹也是刚刚自觉,她知道这宫墙的宫斗残忍,怕有人害她并未告知任何人,还没有传唤太医,你如何得知?所以舍妹怀孕定是她死后你们才从宫中之人得知吧?再说为何没人敢出来反抗,按照你们的说法那只有一种逻辑说的通,就是买通了所有人!如果能买通宫中所有人?本侯问你,贵妃宫中之人何在,为何你要尽杀宫人!按照廷尉的说法,他能出入寝宫无人阻拦?舍妹的宫女多为陪嫁,都会些武艺,如果能出入自由肯定是买通了所有人,那事以至此,满宫皆已买通,何必杀人灭口?何不编个自己失足落水的理由更好?哼,本侯看,真相是,当日你与廷尉闯入贵妃宫中,必然身后有一人跟随,此人权利极大,震慑贵妃宫人,不敢违逆。你二人未有任何立案审查流程,便敢当夜杖毙贵妃于宫中,之后再将巫蛊拿出栽赃,为何要如此做呢?!为何敢如此做呢?!”夏侯霸说完看了一眼旁边闭目的皇帝接着说

    “因为你等不敢!也不能去按国法处置,朝内正义之人比比皆是,你们这等,这种污蔑之手段根本经不起推敲,说贵妃用巫蛊,只靠几个娃娃是站不住脚的,贵妃从哪里获得?如何筹划?既以怀孕,若诞下龙子,未来富不可言,何必如此行事?你们自然知道这一切站不住脚,舍妹又一身武艺,想弄个落水自杀等事根本行不通,所以才如此行事!”

    宸妃听得满头大汗,本想言语激之,夏侯霸恼怒下杀了自己,后面也就无从下手查下去了,可夏侯霸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诘问,使得她面色慌张。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回答。此时廷尉赶忙将话接过来

    “国舅此言乃你的猜测,在下与宸妃栽赃时间充裕,何必铤而走险,当然是妥善谋划,皆是我们二人所为!”

    “哈哈哈,廷尉,那我来告诉你为何?因为有人和你们说,恰巧本侯身染心痛重病,若见舍妹人头,必定气攻于心,暴毙身亡。就算不死,也会一病不起需要长久调养,那时有人方可药中投毒,杀害本侯啊!此时机若错过恐不知何年在遇。是也不是啊!”夏侯霸说完一把将廷尉提起。

    “……这……侩不知国舅此言从什么地方听的。。全是胡说……”

    “胡说!哼,来人啊,将那小贼带上来”夏侯霸说完将廷尉仍于地下,廷尉剧痛而嚎叫不停。

    只见几名凉州兵,将一血肉模糊的人扔在地下,此人胡须皆白,散发披肩,十指尽断。夏侯霸走到此人面前,向其中一名士兵使了一个眼色,这名士兵揪起此人头发,让此人的脸面向诸人

    “廷尉可认识此人啊?”夏侯霸斜眼看着廷尉

    廷尉先是一惊,脸上有了惊恐之色:“……此……此何人!下官未曾见过!”

    “哦!哈哈哈哈,廷尉当真不认识?那这些手书,廷尉想必认识吧!?”说罢夏侯霸从另一个士兵手里接过数封纸张,丢于廷尉面前。廷尉低头观看,见到上面皆是自己与此人的来往信件,心头一凉,心想,此人怎会办事如此不谨慎!竟然没有烧毁信件!自己当下只能硬抗了

    “……国舅,下官不知此信何来,相信定是有人栽赃于我,在下的字迹并不难以模仿!手印也不难伪造!”

    “哼哼,我料你有这些理由,没有证据,你必然宁死也不招。”说罢夏侯霸转向此人

    “周医官,你不过一个圣手医官,为何要刺杀于我啊,此信明晃晃的指正你与廷尉密谋,今日,你有何话说啊?”

    地上披头散发的老者,名叫周荆,是柱国候的医官。只见他口喷鲜血,狂笑不止。点了点头言道:“夏侯长吟,老夫今日失手被勤无话可说,要杀便杀,还要问为什么?那我告诉你!你拥兵自重,炎烈子民皆知你欲取陛下代之,我虽是个医官,但世受皇恩,杀你乃报国恩而已!至于这些信件,我不知,这证物是你有意牵连陷害!

    夏侯霸听到此言哈哈哈大笑:“哈哈哈,老夫这一辈子,听得像你这种忠君爱国之言何止千万,乍一听真是感人肺腑啊!可哪个查察之下没有私利!嗯~~~~~~~~~~~”说到此夏侯霸细眼圆睁,周荆面有惧色!

    “你……你信口胡说!我是炎烈之臣,忠君爱国,杀你是天性,无人唆使,无人同谋!”周荆恨不得吼破喉咙。

    “哼哼,周医官,你也跟随本侯十余年了,应当知道本侯敢质问自然是有证据,本侯不屑用诈语。正因你知道本侯的做事风格,才如此慌张吧!”

    周荆听到此,汗流如注,他被捕数月消息封锁并不知道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只见韩世荣将一个捆绑的老妇人押入大殿,老妇人身着丝绸,头戴金饰,虽然年老但雍容华贵,身上也并未带伤。周荆一看此人,以头捶地,嚎啕痛哭。旁侧廷尉虽不认识此妇人,但也明白了,此人定能威胁周荆,廷尉知道今日之事恐是要被夏侯霸掏个干干净净。抬头看了宸妃,宸妃似乎也感觉到了,今日恐难轻易过关了。毕竟是个弱女子梨花带雨哭了起来。

    正在此时,夏侯霸踱向老夫人边走边说:“周医官啊,你为杀老夫真是舍得下本钱啊,你妻因反对此事,打算出首你,报告老夫,你竟然下得去狠心,将你结发妻子活活溺死,又将你儿子远送羊厥国。此事你做的确实严密,你儿子我一时间确实找不到。但想破头颅也想不透你为何要毒害于我啊?这真是本侯百思不得其解之谜题啊。可在本侯细细审查你家抄出的物品中,每年要向云州转送银钱的底单让本侯奇怪。于是本侯顺藤摸瓜查出的结果,终于解释了你为何要毒杀于本侯,因此听得你这片为国尽忠的狂言,本侯真是可发一笑。”

    周荆此时已经痛苦到了极点,哀嚎哭泣:“义母,儿不孝,未能将琐事处理妥当,牵连与您啊!”

    “荆儿,哪里话来,当初你意欲毒杀夏侯老贼,要你儿子带老身同走,怪我自己不愿远离故土,才有今日。今日实是老身拖累儿子你啊!”

    “哈哈哈,休要在此母慈子孝了,百官定然一脸茫然,本侯来解释,此老妇乃昔日云州刺史之妻,而老妇中年之时在山中寺庙进香还愿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呗毒蛇咬伤的周荆,于是救下了周荆,周荆感其恩情于是拜为干娘。此后机缘巧合来本侯府下做事,本侯待其甚厚,周荆也经常以金箔赠与其母,云州刺史此人嘛,虽然他儿子做出荒唐事,但是官品还是很好的,是一个好官啊!两袖清风爱民如子。但人嘛,都有些缺点,他的缺点就是要面子讲排场,因此多靠周荆资助才能摆出官威。两位老人感念其恩,经常邀请他去做客。周荆也会每年都会在义父义母生日的时候请假去给二老拜寿,如此多年来往感情就更深了,和亲生父母无异”

    说到此夏侯霸转身看着周荆,“周医官,你还要狂言忠君爱国嘛?你明明是泄私愤加重金受贿,来毒杀于老夫!!”夏侯霸厉声质问!

    “我……”

    “若想否认,先辩解下,这一千黄金的银号邮票!你官俸加我的赏赐一年不过二三百银,你生活清贫,所获赏赐都补贴给了二老,如此巨款如何获得!”

    “这……”

    “你若实话实说,本侯保刺史之妻不死,保证不在派人追查你儿的下落!如若不然,你了解本侯,你儿就算逃至天边,本侯也有能力将其碎尸万段,更不要提这位老妇人了!”

    “……柱国所言非虚?在下如此加害于你……”周荆颤颤巍巍的抬头看着夏侯霸

    “周医官,本侯性格,你应该清楚,大丈夫生长于天地之间,无信则不立。如若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本侯还能保证,你有全尸,无痛而死,以五品官员之礼节下葬,你妻亦有诰命之礼节!如何?本侯也不要汝攀扯他人,本侯只要实话!”

    周荆低头不语,全身挣扎着颤抖,心中最后的底线终于被突破,他确实只是为了私仇和钱才会去毒害重用他多年的柱国候,开始靠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思想控制自己,可这些日子,身在囹圄想了很多,若不是当年柱国候重用自己,自己可能已经流落天水而亡,柱国候待自己如同手足,自己却黑了心毒杀他,要不是柱国候吃药之时突然心痛,失手将碗打翻,恐大错已成。在狱中觉得虽然禽兽不如,也只能硬气到底。可面对今日种种威胁和内疚,周荆不觉嚎啕痛哭,以头触地,哽咽而言:“……柱……国,周荆狼心狗肺,对不起柱国,但自古有言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忠孝难两全,小人不求活命,只求速死。还望侯爷念在大小数十战,小人皆在左右,还曾为侯爷遮挡羊厥人数箭,并且多次将重伤侯爷治愈的微末之功,能够遵守承诺,”

    夏侯霸听闻此言,收起怒容,转而面带哀伤,蹲于周荆面前,以手拂其面:“唉,周子夜啊周子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要只是因本侯杀了你义父,夜晚持匕首硬闯我府,本侯也可原谅,而你现在做的事情已经涉嫌权斗,长吟断不能留你,只盼望你能和盘托出,本侯定言出必行。”

    说到此,夏侯霸与周荆皆眼含热泪,夏侯霸并凑到周荆耳边轻声说道:“你儿子,身在虎思斡耳朵,我早就知道了,一直没有动手,都因为因我把你当做兄弟一样,你且实话实说,不出一个月,他会收到黄金百两,并有牛羊群与房屋,若还为这等人隐瞒,别怪本侯心狠无情啊!”

    周荆听得此话,竟挣扎跪起,不停磕头言到,周荆愿说,周荆愿说

    夏侯霸站起身,双手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低着头说道:“说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侯爷所查出的信件都是真脏实据,是我与廷尉来往之信,他言背后有实权者命他做此事,只要事成,在下可封侯位列九卿。”

    “哦~~~~~~!!!!实权者?可知是何人?!”

    “回侯爷,此却有所指,但并未明言,廷尉之意应是……是……是……”

    夏侯霸见周荆吞吞吐吐,急忙催促“周子夜,但讲无妨!”

    廷尉见此大声呼喊,“周子夜切勿攀扯,什么实权人,全是我一人……”廷尉话未落地,便被韩昌一脚踹翻。

    周荆吞了吞口水,他知道自己现在说的都是臆想,他也知道柱国候希望他说什么,为了家人他愿意顺水推舟,反正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了那个人:“是…………是”

    夏侯霸此时急不可耐,如同商人看到了万两黄金,饥民看到了烧肉一样迫切:“是什么!汝快说!”

    “是是是,在下以为,实权者,乃是……乃是……当今万岁!当今万岁!”周荆最后万岁这两个字说的声嘶力竭,好似鸡鸣。

    夏侯霸听得此言心满意足,闭目狂笑,在场之人除知情者廷尉、宸妃,皆以为周荆所说都是实情,皆呆若木鸡。

    夏侯霸狂笑之后,泪也止不住的流出双眼,喃喃自语,飞燕,这就是,就是你维护的好夫君,炎烈的好皇帝!为兄为他戍边,为他杀贼,他却与贼子密谋杀我,此等昏君留有何用!

    夏侯霸边说边向皇帝靠近,伸手拉出宝剑欲砍向皇帝,看到此景众人皆惊,千钧一发之际,韩昌韩世荣赶忙冲到夏侯霸身边,一把抱住夏侯霸,“侯爷息怒,侯爷息怒!此案尚有细节,皇帝就算有错,证据不足,细节不明。他可是天子,祭祖祷天,废除即可,不可弑君,不可弑君啊侯爷!”

    让人没想到的是,帝甚为冷静,帝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心如死灰,此刻面无表情,眼睛死盯着夏侯霸,面对夏侯霸的怒容,皇帝丝毫没有之前的懦弱和畏惧:“韩将军,放开国舅,让他杀,让他杀!朕这傀儡早就做够了,若能死于国舅之手,在历史上还能留个以死守社稷之的明君!朕,不亏!”

    “哈哈哈哈哈哈”夏侯霸仰天狂笑,笑罢一把推开韩昌,并将手中宝剑扔于韩昌。

    “好一句傀儡,好一句以死守社稷!本侯一问陛下,你可有明君之风?羊厥频频袭扰,陛下何为?酒池肉林,吟诗作对!明君?!你也配!本侯二问陛下,闽越贼乱,频扰荆州,陛下何为?若非蜀王提兵镇守渝州,威慑闽越,陛下安有半壁江山!哼,傀儡!你也配!本侯三问陛下,可有权臣把控朝廷中枢,让陛下无法理政!?陛下在位十余年风调雨顺乃为大幸,民有余粮未有灾乱,朝政、民生都本大有可为,可陛下只知享乐,不去励精图治,此半壁江山可经得起一场灾乱吗?本侯为何将妹嫁于陛下?还不是因为宦官之权甚巨,舍妹女中丈夫,数月就帮陛下肃清了内廷,日日提点陛下要勤于朝政,陛下怎么做的?陛下当我不知道吗!?心情不好,便以拳击之,舍妹满身武艺,可曾反抗?本侯倒想问问陛下,你本来算是一个守成之君,什么时候就变为一昏君了!”夏侯霸说到此,满眼含泪,怒不可遏

    皇帝听得此言,自知今日必死,斜眼看了看夏侯霸:“哼,朕只想随意而为,朕乃天子!无需一妃子提点于朕,你和蜀王,日日给朕上奏疏,什么勤政,什么为君之道。烦不胜烦!朕乃天子,你们都应顺朕。本来你们身居远地,也就是蝇蚊之扰,而你却强行将你妹妹嫁于朕!天天圣人之道,日日治国之方,烦不胜烦,不知为何朕一日酒醉,却宠幸于她,她便身怀有孕,哼,朕怎能……”

    还未等皇帝说完,宸妃慌忙大声喊道:“是,陛下当然不胜其烦,本妃又怕,贵妃产子,则我子断难继位。因此,自作主张杀死贵妃!陛下只是假装不知,但并未参与!”

    廷尉也把话接了过来:“宸妃所说乃实话,在下也是为了权位,顺应宸妃,若宸妃之子登基,在下必可为宰相!”

    “哈哈哈哈,陛下请看,事到如今,此二人还是忠心于您啊。实是可敬!”夏侯霸说完踱步走到内官司面前,一把拎起大太监言到

    “内官司,你说,说实话,本侯保你不死!”夏侯霸死盯着内官司

    内官司满脸泪痕,左右环顾看看宸妃与廷尉。咬住牙关道“二人所说都是实话,确实我杀尽贵妃宫人灭口”

    听到此,皇帝、廷尉、宸妃、李允、邱武皆舒口气。此时李允慌忙走出来,向夏侯霸拱手,夏侯霸见到慌忙扔掉内官司,拱手还礼。

    李允道:“侯爷今日断案如神,允很是佩服,此案脉络清晰,证据确凿,允看可以结案了,宸妃、廷尉、内官司皆乃奸佞之臣,允伏请侯爷法办,陛下有失察之责,允看,就请陛下在內宫之中,佛堂之内,为贵妃念经百日以偿其罪。不知侯爷以为如何?”

    夏侯霸此时还在伤心之时,听到此处有些恍惚,眼神有些呆滞。并未马上给出答案

    邱武慌忙走出说话:“柱国候,下官乃邱武”说到此拱手施礼,夏侯霸也如丢魂落魄一般勉强拱手还礼

    邱武接着说:“侯爷,下官以为,李监所言甚是,侯爷远从西凉提兵清君侧而来,天下不免震动。处理此事还望侯爷慎重,切勿让天下骚然,否则只恐怕下官手下之兵也有非议!”

    夏侯霸听到此处,神态回复,上下打量一下邱武,心中暗想,“区区一个折冲校尉,手下寥寥数千之兵,居然敢和我叫板。真英雄之气势,难怪云儿说此人与李允定要重用必为天下福祉!”想到此,心中不免有些崇敬。此时韩昌也走到身边,附耳言到:“侯爷,切勿忘记初衷,不如顺水推舟!” 夏侯霸点点头,以目扫百官,朗声问:“光禄大夫以为如何?”

    刘庭听到夏侯霸问自己,慌忙走出来,“侯爷,李监所言极是,邱校尉所言也是金玉良言,皆为侯爷着想,还望侯爷纳谏!”

    夏侯霸点了点头。此时百官之首,丞相和大将军互看一眼,慌忙走出列班说:“侯爷……”

    二字刚出唇,夏侯霸大声断喝:“退下,本侯允许你二人说话了吗!”丞相脸红耳赤,慌忙退回。大将军李贵,面带怒容似欲争辩,被丞相一把拉住,一个退下的眼神递了过去,言外之意,今日夏侯霸提大兵进城,切勿鸡蛋碰石头。

    夏侯霸在皇帝面前踱了踱步,:“好,李监、邱校尉、光禄大夫所言甚是,本侯决定,此案结案,廷尉、宸妃、按炎烈律,杀害贵妃,车裂!宸妃灭三族!宸妃之子赐死!廷尉男眷充西凉为兵,女眷充入內宫为婢!周荆赐毒药。内官司,暂且羁押于內宫司狱,后续在定其罪。陛下请回內宫为贵妃礼佛!”说到此,夏侯霸回头看看皇帝言到:“陛下以为如何啊!?”

    皇帝以为必死,所以之前才那么大无畏,没想到自己不仅没死,也没有什么处罚,真是大喜过望,慌忙回答:“国舅说的是,朕只想加一句,追封贵妃为皇后,按皇后礼节从修陵寝,朕此生不再立皇后!”说完拱手向夏侯霸,夏侯霸蔑视的看了一眼,“那就请陛下回內宫佛堂吧!”说完韩昌命一个百夫长率兵送皇帝离开大殿。百官以为此事就此结束,

    丞相战战兢兢拱手言到:“侯爷,下官等是否可退朝了!”

    夏侯霸细目侧看,鼻哼一声。“急什么,这清君侧还没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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