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真敢背叛我
皇上遇刺的事情并没有传到宫里,休养几天,赫连槐终于醒来。
紫鹫正在喂药,赫连梓走了进来,“看来皇兄,好了差不多了。”
赫连槐的面色比较之前的苍白确实好了很多,他说:“还不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朕这条命算是搭上了。”
赫连梓哼地一笑,“这是哪是我的功劳,是皇兄你命硬,皇兄还是赶紧回宫吧,不然可要有人闹事了。”
赫连槐一声轻笑,“你说赫连桑那个小子,他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有个好消息告诉皇兄,内贼已经找到了,正在牢中审问。战事,夏侯清彪正在平定,应该不出几日,就可以解决了。”
赫连槐像是松了一口气,“这一定有你的功劳吧,夏侯清彪不可能那么快就找到内贼。”
“我不过出谋划策而已,皇兄不必太夸奖我。”
这两人对话就像是亲兄弟一样,没有任何的算计。
赫连梓安排了马车,送他们回宫。
几日后战事平息,与匈奴签订了和平条约。
赫连槐心情也是大好。
这日紫鹫到御膳房为赫连槐亲自熬药。武凌不经意间看到,大吃一惊,跑过来看了半天,也不说话。
香兰理直气壮地说,“你怎么能这么看着我家美人,她可是皇上的人,御厨大人,你应该知道分寸的。”
武凌轻哼一声,“我是御厨大人,你个小丫头也应该知道分寸的。”
香兰吃瘪,竟不知道该如何回他好。
武凌继续说道:“一个丫头都欺负到大人身上了,你那主子也不见得是好主子,就是这么教你以下犯上的。”
香兰有口难言,“不是的,美人没有这么教我,明明是大人你呢老是盯着美人看,我怕大人对美人有非分之想,所以才……”
武凌表情极为夸张,他手指着香兰,动作也非常滑稽,“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个小丫头骗子。”
香兰觉得说不过他,委屈巴巴叫着紫鹫,“美人,你看他。”
紫鹫终于熬好了药,她将药倒出来,却闻不远处的锅飘来一股焦味,她偷偷笑了,回头柔声说道:“大人莫要怪罪香兰,这丫头跟着本宫习惯了,自然是有点学我的脾性。”
武凌端详着她,紫鹫问:“自本宫进来这御膳房,大人便一直在打量本宫,本宫猜想大人是觉得我像大人的一位故人吧。”
武凌很意外她竟然猜对了,“没错,你怎么猜到的?”
紫鹫笑着,“因为本宫进宫以来遇到这种事情不止一次了,那大人觉得我与你那位故人可相似否?”
武凌摇摇头,“这张脸是很像,可你说话的语气,性子,体态都与她毫不沾边。”
“是吗?那大人还有何问题吗?”
武凌突然冷漠了,“没有了,你走吧。”他摆摆手,算是已经在驱赶了。
紫鹫却不在意,“大人,本宫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武凌知道她不是紫鹫,就已经没有耐性,急道:“快说!快说!”
“哦,大人你熬的粥干了。”
武凌“啊”了一声,回头去看那粥都已经粘锅了。
紫鹫与香兰走在路上。
香兰忍不住笑,“美人,方才那个大人发现粥糊了的表情实在太好笑了。”
紫鹫笑了笑,“你这丫头越来越精了。”
香兰脸上浮现红云,“是美人教得好。”
紫鹫温柔地对她笑着,看着她这么可爱,忍不住拍拍她的小脑袋。
御书房
夏侯清彪和赫连榆从御书房出来,正巧与紫鹫碰了个照面。
这是紫鹫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宫中遇到赫连榆。
紫鹫并不认识夏侯清彪,但见他一身盔甲衣,五官端正,皮肤因为长年在外风吹日晒雨淋黑而干燥。
现在战事已经平息,想来这位这就是众人口中的大元帅夏侯清彪吧。
赫连榆穿得官服很好的显示了他的身份。
紫鹫点头,“见过王爷,见过这位…夏侯清彪元帅。”
夏侯清彪眼中有些赞许,“娘娘聪慧,一眼就看出老臣的身份。”看见香兰手中端着药,他说:“娘娘这是给皇上送药?”
紫鹫看了一眼赫连榆,赫连榆眼神很冷,她低头说道:“是啊,皇上最近劳累,身体欠佳。”
夏侯清彪笑道:“原来如此,难怪老臣看皇上精神不如往日那般精气。”
赫连榆道:“既然是给皇上送药,那便不要耽误了时辰。”
“王爷说得正是。”紫鹫看了身边一直低着头的香兰说,“香兰我们走。”
因为是奴婢,没有主子的允许,是不能直接抬头直视主子的,这样是为大不敬。香兰走着脚似踢到东西,往前摔去,幸而一双大手扶住了她。
药全部泼向那人的身前,华丽的黄色衣衫被药浸湿一大片的褐色。
香兰惊慌失措地抬头看了一眼那人是谁,不看还好,一看她心里像是炸了一般,恐惧和不安的油然而生。
她扑通一声跪下,使劲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她不断地重复,生怕赫连榆怪罪,她就此丢了性命。
紫鹫也是震惊,并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如此意外,她道:“王爷,先去处理一下吧,这药很烫,怕是烫伤了。”
夏侯清彪固然也是没料到这丫头这般粗心,可是他还有要事要忙,也不可能留下等赫连榆,他便告辞道:“王爷先处理伤吧,老臣有要事,便先行一步,告辞。”
打量四周并没有其他人,见赫连榆不为所动,紫鹫只能拉住他走,“香兰快起来,去李太医那里拿烫伤药回来。”
香兰慌手慌脚地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珠,她擦干眼泪,“奴婢这就去。”
紫鹫很傻,一紧张竟然把赫连榆带到了自己的沁心阁。宫女帮他解开了衣服,胸口确实被烫红了一片,她让宫女不停地替赫连榆擦拭,避免更严重。
紫鹫本想出去等香兰的药,赫连榆却遣退宫女。
紫鹫紧张地看着,赫连榆一步步向她逼近。
果然把这个男人带回自己的寝宫是个错误的举动。
赫连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一点点收紧,赫连榆欺身上来将她压到墙上。
“咳咳”紫鹫喘不过气来,她使劲地挣扎,赫连榆就收得更紧。
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他,眼泪还在眼眶中打转,“王……爷。”
赫连榆松了力道,手未有放开的意思。
他狠道:“你真敢背叛我!”
紫鹫不解地看着他,“王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就背叛你了?”
赫连榆又收紧了力道,他眉头紧锁,心情并不愉悦,“求本王放他,现在你如此细心的照顾,你不是想背叛本王,又是何用意?绿荷给你的药下了吗?”
“我还没有找到机会。”
“说谎,直接下药里,这么好的机会怎么错失呢,你说是不是?”赫连榆
松了手,却还压着她。
她能感觉到赫连榆呼出的气息温热扑在她的头顶。
紫鹫低着头不敢乱动,不知道赫连榆下一步又会发什么疯,所以她要尽可能的不惹他发怒,避免他情绪再继续暴躁。
赫连榆的手渐渐抬起触碰她的脸颊,她呼吸一窒,心想赫连榆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不会又虐她吧。
脸颊云霞升上,鸡蛋般嫩滑地溜过,似那清水又划过唇瓣,最是停留在了下颚,他稍稍一挑,纵是万种风情,也未觉心弦有所牵动。
紫鹫一笑,似有嘲弄的意思,“呵~王爷,我能不能猜测你是故意撞香兰的,就为了现在这般对我,这般可是不行吧,与我如此暧昧,就不怕皇上知道了,破坏了计划了吗?”
赫连榆放开她,整理了衣服,他唇角微勾,眼里暗藏讽刺,“你还不配。”
紫鹫嘴角一抽,不是一般地无语,这男人撩了她就算了,还说她不配。
门是开的,赫连榆并不会那么好心地替她带上门,香兰刚回来,有种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感觉,直到赫连榆消失,香兰才跑过来,“美人,这药……”
紫鹫对她安心一笑说,“留着我们自己用吧,王爷一点烫伤都没有。你也不太在意,王爷他也不在意。”
香兰没什么心思,几句话她就相信了。
紫鹫让人重新熬了药,送过去给赫连槐。
此时在寝宫中,赫连槐因为有伤在身,有过多劳累,正躺在床上。
紫鹫送过来之前,早已把药下在里面汤药里面。
她相信赫连榆应该是安插了自己的眼线,不然也不会知道她有段时间没下药。
看来做事还是要小心为好,不然赫连榆那暴躁的脾气说不定哪天又犯了。
紫鹫喂赫连槐喝药时,心里是很煎熬的,毕竟亲手喂毒这种事,做起来真的良心不安。
赫连槐从喝药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看,看得紫鹫脸色发毛。
紫鹫问他:“皇上为何这般看着臣妾?”
“朕听公公说香兰把药打翻,你又重新去煎药了,这种事以后让下人做就行了。还有你的脖子为什么有淤青?”
淤青!!紫鹫心中一慌,出门竟然忘记看脖子上有没有掐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