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真没用
华丽的寝宫里出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
“你帮本宫去查一下，岐山县县令王承的女儿王诗雅。”
“是。”男子迅速地翻窗而出，这青砖绿瓦，高楼危檐，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然而危檐之上却并非只有他一人，绿荷眼神一冷，并没有任何手下留情。
毕竟是从暗卫的严格训练而出，她的武功和内力都更胜一筹。但她手下留情了。
男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绿荷眼神冰冷，并未作回答。
男子却自报姓名，“我叫肃杀，你武功的路数，真的很强，这是我第一次败在女人手里，我下次会赢回来的。”
绿荷未看他一眼，却是冷笑一声离开了。
肃杀忍不住心动，这女人怎么比男人还要酷。他下定决心，等他办完事，一定要找她再切磋切磋。
紫鹫像个无事人一样，整天闷在房里睡大觉。
绿荷回来一把将她拽起，紫鹫无奈地看着她，“心急是没有用的，人心是最难抓的。”
绿荷推开她，“你真没用。”
“我确实没用，要是有用，也不会死在别人手上了。”
“赫连槐深夜会睡不着，他会在湖心亭练剑，你去碰下运气。”
“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不愧是绿荷。”
“这是皇宫，我的行动不太方便，，所以你自己小心点。”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小心被当成刺客抓起来了。”
深夜寂静无声，皇宫一处荒废大院，出现了两个身着夜行衣的人。
“我们又见面了。”
绿荷眼里多了一丝不耐烦，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要打就打，废话真多。”
“打肯定是要打，就是好奇姑娘是为哪位大人做事？”
绿荷眼神一冷，起了肃杀之气，竟然打探起她的身份来了，这人看来是不能留了。
湖心亭，湖中有金灿灿的灯光，正是应了它的名字。
紫鹫偷偷摸摸前来，果然发现赫连槐在这里练剑。
一身黑色的便衣，头发凌乱得有些好看，月光下的脸庞白皙透亮，领口微微敞开，在这黑夜里是一种禁欲的美感。
两年不见，赫连槐确实越来越诱人了。从以往的浪荡不羁到现在的沉稳冷漠。
心不在焉地想了这么多，一把利剑飞速而来，紫鹫避之不及。好在并没有伤到什么，只不过是长发断了一小束。
黑夜灯光昏暗，趴在假山上的紫鹫起身，风吹起了她的长发，空气中多了一股血腥味，她摸了右脸，原来是被剑划伤了。
赫连槐眯着眼，危险的看着来人，看身形是个女人，因是背着光，看不清的脸。鬼鬼祟祟的，很可疑。
他飞上假山先是出手，紫鹫正要开口解释都未来得及。
前些日子在桃花楼就与他过过招，那时他喝醉了，武功也并不弱。此时清醒之下，紫鹫更是毫无招架之力，两招下来便败下阵了。
借着微光，他看清了紫鹫的脸。他面露震惊之色，带着飞下假山，他紧紧地抓住她肩膀，盯着她良久不语。
看得紫鹫一脸紧张又害怕，她忍不住出声，“皇上。”
赫连槐察觉她的声音与以往的紫鹫大不相同，连眼神都不一样，以往的紫鹫几乎都是那么平静，即便遇上什么事，她神情都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更何况她恐高，是不会爬到这么高的假山上，而且还会武功。
“你是什么人？”
紫鹫天真地笑了笑，嘟了嘟嘴，“皇上，我们见过的，奴家是今年这批的秀女呀。”
“秀女。”赫连槐若有所思，走到凉亭，拿了个杯子，紫鹫马上给他倒杯茶。
赫连槐很意外地看着她，紫鹫傻兮兮笑了下。
赫连槐皱了皱眉，这张脸明明很像，却又不像，她所有的行为和神色此时看起来都以往的紫鹫毫不沾边。
可心底他还是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在推着他弄个究竟，“是哪位大人的千金？你脸上的图腾是氏族的吧。”
紫鹫意外他竟然也知道氏族，惊喜地说道：“奴家是岐山县县令王承之女王诗雅，皇上你知道氏族呀？”
“朕见过的东西，比你吃的饭还多，区区氏族又怎会不知。氏族之人，极为罕见，他们都是与世隔绝的人，可能会有个别偷跑出来玩的，但是他们很快也会被抓回去，以免他们暴露行踪。你在宫中是不是不习惯？”
紫鹫奇怪看着他，他说：“这都深夜了，在皇宫中肆意乱走，是危险的，被人当成刺客误伤了怎么办？王县令自然会担心你。”赫连槐盯着她脸上的伤口，心里难免是自责的，毕竟与她长着同样的一张脸。
紫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奴家第一次进宫，所以不知道，可是不是有一句话吗？不知者无罪。”
御前公公这时提着灯走来，见到紫鹫时，他大吃一惊后又和颜悦色，像老父亲一样慈祥地看着她。
许久了，御前公公都未曾见过赫连槐与谁这么安详地坐着聊天。他忠心伺候老皇帝多年，看着赫连槐每日都是不开心，他心里都担心得很。
赫连槐对公公说：“让宫女带些药过来，她的脸受伤了。”
公公笑吟吟地命宫女拿来伤药。
赫连槐并没有帮她上药，紫鹫随意抹了抹。
这药凉凉的，伤口都不痛不痒了。
湖心亭的夜色，这样静静看来是真的很美。
坐了许久，紫鹫觉得困了。赫连槐让人送她回院子。
刀剑无眼，绿荷绝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她一剑刺进肃杀的胸膛，肃杀艰难说道：“别杀我，不是说比试吗？怎么还动真了。”
黑夜里看不清绿荷的脸，那冷冽的声音却回荡在他的脑中，“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比试，想知道我的身份，只有死人才有资格，所以你必须死。”
肃杀吓得不轻，急道：“不，我不想知道，我开玩笑的，女侠，你放我一命，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绿荷一笑，“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呵，好。”绿荷拔出剑，拽起他，迅速地朝他嘴里扔了一个药丸，紧接着死死捂住他的嘴，逼他咽了下去。
肃杀瞪着眼睛问道：“你给我吃什么？”
绿荷笑，“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