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还蛮软的
纪言非常随意地从蛋糕袋子里插上六根蜡烛，还用打火机给蜡烛点上，随着火苗的冉冉升起，包间里的灯骤然暗了下去。
伴随着同学们热情地欢呼：“许愿、许愿、许愿！”
纪言无奈地坐下，闭上眼睛许了个非常随便的梦，不过一会，他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抬眼看了眼温晚，俩人视线又很巧地撞上，纪言挑了挑眉，合上眼睛，非常虔诚地许了个愿望。
温晚其实一直都觉得挺离谱的，最近几个月好像总是能时不时的和纪言对上视线。这种感觉怪怪的，但是这种感觉却总是能带给温晚一种一直向前的动力和被人偏爱的错觉，温晚并不讨厌和纪言无意间的对视。
纪言许完愿望后，张超从地上拿起一大瓶红酒，放到桌上，笑眯眯道：“纪言，这是我亲自为你挑的礼物，怎么样，够男人不？”
纪言盯着放在正中间的红酒，表情僵硬了一下。
坐在张超一旁的许灵灵无语地撕扯着张超的耳朵：“人家纪言才十五六岁，你送的什么玩意？”
张超被许灵灵撕地耳朵有点疼，他吃痛地解释道：“哎呀，你听我说嘛，这酒量就是要从小培养的，纪言那么牛逼的一个人，怎么着也不能以后输在酒量上吧？”
许灵灵更无语，劲更大了：“人家的事，你操什么心啊？”
“痛痛痛！”
温晚一边嚼着肉一边看着他俩的互动，莫名看出了点cp感。
纪言挺嚣张的，他蓦地站起：“不就是喝酒吗？我今天心情好，喝几杯，有什么大不了的？”
温晚眼皮抬了抬，只见纪言一把拿起红酒，倒在玻璃杯里，满满一杯，差点就要溢出来了。温晚不知道他在逞什么强，纪言就一口干了他。
桌前的同学见纪言干了它，一个个鼓起掌。只有坐在纪言一旁的叶亦冉仍然没啥多余的表情。
接着，纪言在大家的起哄下，一杯一杯喝着可快乐了，菜几乎都没怎么吃。温晚咽了口唾沫，就静静地看着他，还有点担心。
“纪言牛逼啊，感觉他到现在都蛮清醒的。”顾晓晓轻轻地对温晚说。
“他可能以前偷偷喝过吧。”温晚抵着下巴，“要不然，不可能都五杯了，还不醉的样子。”
顾晓晓点了点头：“也是哦。”
生日宴持持续续过了一个小时，大家才陆陆续续地吃完，之后，大家便跑到早就定好的ktv里唱起了歌。温晚其实对这些也不是很感兴趣，他的注意力全在坐在他前面的纪言身上。
这么一顿饭下来，纪言明显没了一开始的激情，整个人感觉无精打采了许多。
温晚拖着腮，呆呆地看着纪言，只见纪言他突然站起，屏幕上的亮光渲染着纪言近乎完美的侧脸，他倦怠地捏了捏眉心，步子很不稳地出了包间。
温晚扣在手心里的手指往里掐了掐，她看了眼正唱着热闹的顾晓晓，并不想打扰她，一个人一溜烟地也跑出了包间。
一月中旬，天气冷的不行，温晚出ktv的那刻，整个人感觉都要被冻僵了，她抱着手，哆哆嗦嗦地找着纪言。
过了五秒，她就瞥见坐在一旁长木椅上的纪言。
纪言把裹在领口的围巾脱了下来，黑色的冲锋衣敞开着，天气很冷，少年穿的衣服很少，温晚在远处都能看到他那一截白到发光的锁骨。
她抿了抿唇，在纪言面前停下来，弯了下腰，正好对上了纪言的视线。
纪言微仰着头，脸颊两侧很红，他的眸子看上去有点迷离。
“你是不是醉了啊？”温晚将披散着头发别到耳畔后。
纪言有点呆，说话的声音有点含糊：“扯什么淡呢你，老子我千杯不醉。”
“你刚刚喝了有十杯了，”温晚无奈，“你也真是的，别人叫你喝，你还真一个劲喝。”
纪言拍了拍胸口：“就没我纪爷做不好的事，我不喝，就是不给别人面子，也丢了我的面子，一大男人婆婆妈妈、优柔寡断，成何体统。”
“可是你未成年，就算不喝，也不丢脸啊。”温晚不懂纪言的脑回路。
纪言掀了掀眼皮，咧嘴笑了笑：“温晚？”
温晚点头：“你不会醉到，都认不出我了吧？”
“怎么可能？”纪言低头一笑，“你化成灰我都认识。”
“……”温晚突然想到了刚刚他许愿的时候，纪言突然和她对视了好几秒的事情，她心中突然涌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温晚看着纪言如今不太清醒的样子，心中那个想法更加浓烈了点。
她坐在一旁，有点心虚道：“你刚刚许愿时，干什么多看我几眼？”
纪言却一把搂住温晚肩膀，温晚一个错愕，眼睛瞪大，她连忙抬手，试图放开纪言搂住她肩膀的手，但是她越反抗，纪言楼地越紧，他的整张脸贴了过来。
温晚甚至都已经感受到了纪言呼出的热气，带着酒气的香味，这个味道闻起来，实在是有点让人迷糊，温晚脑壳宕机了几秒，然后小心翼翼对上了纪言那双只差两厘米距离的眼睛。
她心口猛然一跳，仿佛下一秒就能亲上一样。
“你猜我为什么多看你？”纪言一笑，看上去有点放荡不羁，他声音极具的散漫，许是被酒精迷了心志，他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拖着长长的尾音。
“我哪知道。”温晚很配合似地说。
纪言嗤笑，然后很不清醒地贴上温晚的额头：“……这是老子我的秘密……是我的私心……说出来……”
他闷哼一声：“丢人。”
“有什么好丢人的？”温晚故意问道，“你堂堂社牛，还嫌丢人。”
纪言答非所问道：“但我能告诉你我许了什么愿望。”
温晚被他这么说的，有点迷糊：“啊？什么？”
纪言压低头，在温晚耳畔，哑着嗓音道：“我希望你，以后能一直发自内心地笑。”
纪言气息明显有点不稳，他呼出的热气很烫也很急促，温晚觉得他刚刚贴在他耳畔说话的那只耳朵都能原地爆炸了，温晚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纪言刚刚说的话，纪言一下子就抱住温晚。
温晚懵地手都不知道该放哪。
“笨蛋，”纪言有点疲倦低将下巴耷拉在温晚的肩上，“别以为我并不知道你特别喜欢假笑，每次卖乖倒是挺强，但你这笑容笑起来一点都不真实，很敷衍人的样子。”
温晚心里一涩。
“真难看，”纪言坐直身子，俯视温晚，“你真心笑起来，多好看啊。”
纪言说着说着，视线便下移到了温晚的唇上。他倾了倾身子，缓慢地低头，直到快碰到温晚的唇时，他突然顿住了，猛咽了口唾沫。
温晚脑子一片空，呆呆地看着纪言。
天逐渐黑了下去，天空飘起茫茫小雪。
纪言微微一笑，抬手轻轻触到温晚的唇：“好软。”
温晚掐着手心的手指更深了些。
他的笑容极具蛊惑，哑声着拖着调子道：“你的唇还挺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