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些心动
霍先生的名声谁人不知，来她这小公司自是蓬荜生辉，忙把人请过去谈合作。霍闻年离开时注意到宁稚的神色黯然。那场旋律中愤怒、悲伤以及最后的无可奈何。她在难过什么？还有他提起舞蹈的时候，为什么会是那种表情？愤怒后而压制得无能为力的感觉？是他看错了？“宁小姐，没事吧？”
助理留下来，见她面色苍白担心问。宁稚摇头没事，询问他们来次数缘由，助理最终只能实话实说。宁稚才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不是因为自己。助理要她稍等，等老板谈合作结束之后，一起回去。宁稚原想拒绝，但听到助理说是霍闻年交代便听从。假装肚子不好，去了洗手间。刚进洗手间，宁稚看了隔间没人，躲在洗手间哭。她自以为自己没那么脆弱。可是这些天被他养护着，倒生出了几分委屈。想到过往他为了许素素情景老是浮现在眼前。她被许素素弄伤了脚，名额本来就是她的。本来休养几天就能参加，可霍闻年听许素素的哭诉。说舞团不公平，非要再比试一遍。她的脚那时候受伤，可他非要她跳。她忍着痛便跳了，可舞者最重要的便是脚。老师怕她的脚废了，忙把名额让了出去。她都要以为自己忘记了，他今日偏偏让她回想起来。宁稚翻着手机瞧见许素素手中的奖杯，咬紧了牙关。办公室内。金姐蹙眉，和之前迎财神的神态已不复存在。要小宁跳舞？这不可能。小宁简历上是写会跳舞，但后面有一段空缺。她知道小宁舞蹈比钢琴更为出色，但却只弹奏乐器。想必是在舞蹈方面出了什么意外而避而不谈。近些日子，她也是见到助理的车过来接小宁。以为助理是小宁的男友，为她高兴。可现在才发现不是。“我要她弹奏和舞蹈，给百分之十提成。”
霍闻年开口。金姐蹙眉，对于这条件，不置可否让她有些心动。“舞蹈，小宁老师不会接受。”
金姐还是顾虑。“你不尝试怎么不行？好歹也是金牌销售员，登上经理这个位置，想必也有过人的能力。”
他瞧见金姐胸牌处的徽章，一眼便看穿。“之后我满意的话，提成以及你的位置都可能再上升。”
加码抬上。金姐最终垂眸应下，“我考虑考虑。”
临走金姐想问霍先生，知不知晓小宁脚受伤的原因。虽前期受伤，但现在未曾跳过舞，想必是心理上的缘故。如果小宁不跳舞是因为这方面的缘故，她便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可如今见霍先生对着小宁那般的呵护的态度，觉得应该是知晓的吧。霍先生莫不是想要自己这边开导人？也不知晓小宁和霍先生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但对下属的私生活，她向来不会多问，金姐有些忧虑。上车后，霍闻年余光瞥向宁稚的眼睛，察觉到她好似哭过了。随即又瞥了助理一眼，助理很快会意。助理忙道，“宁小姐不小心摔了一跤，可能有点疼，才哭的。”
可不是他欺负的。宁稚瞧见助理解释，也轻声点头。“可能我想弹奏的曲谱，忘记前面有障碍物了。“霍闻年却挑眉，眼底满是质疑。如果不是助理附和她。他都要以为她是故意摔的。毕竟之前他想要她跳舞来着。“那脚没事？”
他质疑的声音，在她的心底是记忆点。宁稚摇头，“可能扭伤了一点，多休养就好了。”
霍闻年嗤笑，宁稚不敢看他，只装作没听到。回到老宅的时候，霍闻年亲自抱着她下车。吓得她紧紧抱住他的脖子。霍奶奶见了忙笑，不过见人突然热情也还是问了一句。得知她脚扭伤，忙请家庭医生过来。宁稚觉得小伤不需要，被霍奶奶拍了过去，说病就是这样拖出来的。愣是让霍闻年打电话快速请人过来。霍闻年坐在沙发上，眼底含光笑看着她。宁稚抓紧指尖，目光错开霍闻年，并不心虚。她每次哭眼睛都会肿，加上他的话，让她想了办法。从洗手间出来，见到助理的时，故意踩空，仰面摔在旁边的沙发上，护住了腹部。脚伤是真的，眼泪也是真的。“莫不是伤了，乖乖都疼哭了。”
霍奶奶一脸心疼，护着孙媳，瞪眼瞧自家孙子。怎么护人的？宁稚说没事，霍闻年也做戏过来，拿着冰袋要给她敷眼。她本想拒绝，但霍奶奶在旁边，便未动。霍闻年用毛巾轻裹些冰水过来，让她倒在他的腿上。宁稚顺从，闭上了眼睛。他凝视着她的模样，真像个兔子，笑出了声音。霍奶奶眼神和蔼，盯着二人甜蜜，也欣喜。但看着孙子幸灾乐祸的模样，忍不住拍了过去。“笑什么，你小时候可比孙媳爱哭多了。”
霍奶奶拆台。宁稚想到小版的霍闻年是个哭包子，乐了。“奶奶。”
他回眸怨念。霍奶奶不理会。等着医生过来，说她扭伤，确实要好生休养。霍奶奶让霍闻年帮她请假一周，好好在家里养着。宁稚刚要拒绝，却被霍闻年同意。在家里一周，宁稚每天被霍奶奶投喂许多的营养品。饭桌上，霍奶奶对着张阿姨使眼色。张阿姨点头，小声在霍奶奶耳边，说了给宁小姐做的都是养胎生子的好食物。吃了大补身子，说不定能早日生出大胖小子。霍奶奶满眼喜色，瞧着她吃饭。看得宁稚头皮发麻，也深切感觉到自己好像胖了许多，腹部好像隐约有些鼓起。宁稚蹙眉，算了算好像四个月。她瘦且常年舞蹈，腹部看上去并不明显。可近日这些补品不断而来，倒是丰腴了不少。这些天他们越发像一对情侣，可却让她惧怕。霍闻年的话仍刻在心头，加之他对许素素的执念。宁稚是真的怕他会挖掉肚子里的孩子，她得想个法子骗过去。晚间用膳，霍闻年瞧见她最近变化挺大，提了一句，“最近好像胖了不少。”
而后男人后脑勺被狠狠打了一下。霍闻年抽痛，抬眸对上霍奶奶一脸你无可救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