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姜小姐打算怎么赔偿我?
紧随而来的沈南看到这一幕,顿时快哭了。姜大小姐,咱能不能别总搞事情啊?哥哥我的工资都快要搭你身上了。“陆爷,那个,你听我解释……”姜妍盯着那个游戏手柄,身子微微颤抖。姜边皱了皱眉,这才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两个男人。一个一张臭脸快黑成翔了。另一个是肾虚么?怎么在空调大开的环境下,也能汗如雨下?“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随便闯入别人的家里?”
姜边本能的护住姜妍,一双黑曜石般的眸,灼灼生辉的盯着他们。沈南全身打了个抖,好不知死活的奸夫,竟然连陆爷的名号都没听过?“姜小姐,是这样的,能说说你昨天晚上在华园做了什么吗?”
沈南擦了擦汗,挺直了脊背正色道。“华园?是什么鬼地方?姐,你去那做什么?”
姜边直接将姜妍护在了身后,扎了个马步,双手一前一后的握拳,指关节劈啪作响,随时准备给对面的两个男人一顿痛击。姜妍顿时就慌了,一边将姜边往身后拉,一边惶恐不安道,“陆爷,沈助理,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弟弟姜边,刚从国外回来,对滨海市不是太熟,还请你们见谅。”
“……”原来是弟弟啊,早说嘛。沈南长吁了一口气,偷眼看陆景琛。果然,他家陆爷的脸色好多了。陆景琛长腿阔步的绕过他们,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双腿随意的叠加在一起,轻轻的晃荡着,手中的游戏手柄连带盒子,被一并放在了茶几上。一双眸,冷冰冰的盯着姜妍。那眼神分明在说,今天姜妍要是不交代清楚这件事,他决不罢休。姜妍全身打了个抖,腹诽:狗男人敢不敢再小气一点?不就是看一眼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跑来问罪么?“哟,小武先生回来了啊?正好,饭菜都好了,您和太太一起吃点。”
董嫂从厨房端着汤出来,一眼看到陆爷,立刻热络起来。摆好盘,笑呵呵的出了门。“不是,小武先生,太太……我说姐,这又是怎么回事?你再婚了?”
姜边直接被整懵了。原本是他从b国飞回来,要给姐姐惊喜的。结果现在是姐姐连连给他惊……吓啊!心脏有些受不了。姜妍的脸更红了,董嫂还真是搅局高手啊,一句话,就把她推上了风尖浪口。这样下去,还得了?姜妍忙将姜边往外推,“那个,姜边啊,姐姐有点私人问题要解决,你懂的,给姐姐一点私人空间,好不好?”
姜边原本还想追问,可,一想到,姐姐跟陆傅佐那个渣男离了婚,有再婚的自由。再说了,人家不都说,结束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火速开启另一段感情么?既然姐姐没有沉溺在上一段感情之中受苦受罪,他为什么不给姐姐一点私密空间呢?这么一想,姜边立刻点头离开了。姜边走后,姜妍快速将门关上,顺便反锁。怪她,怪她没养成反锁的好习惯,才会让狗男人冷不丁的搞了个偷袭。“陆爷,那个游戏手柄,是,我动过,可我就是看它……都蒙尘了,所以帮您擦一擦。”
姜妍想了一下,找了个自认为不错的借口。“……”陆景琛如墨染一般的黑眸意味不明的盯了她一眼,唇角几不可察的微扬,“所以,姜小姐的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你?”
“啊?不敢当不敢当,嘿嘿。”
姜妍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头,“不过,陆爷那么大一个别墅,也不请人打扫打扫么?”
不是都说他有洁癖的么?怎么那款游戏手柄的盒子脏成那样,也不找人擦一擦?“……”沈南一脸无语的看着姜妍。这个姜小姐,还真是自作聪明,以为这样就能骗过陆爷?要知道,华园每天都会请上千名钟点工去打扫二个小时。唯独那个游戏手柄是禁区,谁也不准碰,哪怕是一下,都有可能掉脑袋。偏偏,姜小姐动了之后,还不知死活的问出那么愚蠢的问题。“既然姜小姐乐忠于替我打扫卫生,不如从今日开始,整个华园的卫生都归你打理?”
陆景琛一只手敲着桌面,节奏轻快无比。看起来,似乎……心情还不错?沈南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竟然看到陆爷好像,有一瞬间微微笑了一下?那款游戏手柄,可是陆爷多年来的心结。别说其他人被明令禁止触碰,就连陆爷自己,也一直不敢去触碰。那对于他来说,是一段撕裂的伤痕,碰一次,就痛一次。若是以往有人哪怕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边边角角,都可能被剁手指。姜妍不仅碰了,还打开了,手柄上的指纹还不少。陆爷这到底是怎么了?“陆……陆爷,你开玩笑的吧?”
如果说,刚刚姜妍还觉得自己机智过人,那么这会她真的很想抽一巴掌刚刚自作聪明的自己。华园何其大,卫生由她一个人全权负责的话,只怕扫一遍,她都得耗上大半个月……更何况狗男人还是病态洁癖狂,怕是她这辈子都只能跟拖把抹布打交道了。“姜小姐先开的玩笑,不是吗?”
陆景琛敲打着桌面的指尖,突然一顿,如矩的目光,睨向她。姜妍立刻缩了脖子,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般,站得笔直,乖崽崽的认错,“抱歉,陆爷,我就只看了一眼那手柄,如果触犯了您……”“是!”
不等她把话说完,陆景琛就给了个肯定回答。姜妍全身的细胞都炸毛了。狗男人还真不客气,不就是看一眼么?能触犯他哪里?是会少块肉?还是会少根筋?“好吧,那我赔你一款新的游戏手柄,如何?”
她能想到的,大概是陆景琛有洁癖,讨厌东西被别人触碰。所以,赔他一款新的,应该合理。“赔?这是个好主意。”
陆景琛深谙不明的眸光翻涌。姜妍周身的神经本能的绷紧,心口咚咚直跳,偷眼看他的表情。只见狗男人从盒子里将游戏手柄拿了出来,眸光里噙着一抹让人读不懂的沉痛,“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