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太宗留下的因果
等了一会儿，音乐与舞蹈彻底停下后，众人都鼓掌的时候李隆基才反应过来是跳完了。
众人都在等着他发话，毕竟他是皇帝，他不先赞扬，其余人怎么好开口啊？
“咳咳。”李隆基轻咳两声，面容带着愉悦大笑道：“好，跳的好！此舞甚妙，但朕觉得，此舞倒是比较适合杨玉环与杨玉瑶二人。”
远处一名大臣突然站起身施了一礼：
“陛下所言甚是，这曲子，其实就是为了二人所作，所谓珠联璧合，二人之舞以入臻境，自然不是一般舞姬所能比拟的。”
“哦？竟有此事？呵哈哈哈哈你们看，还是朕了解她们啊。”
“可惜呀，朕虽然也懂音律，却创造不出这等曲子，否则，定要让她二人在展示一番舞姿”
说着说着，李隆基忽然呆愣了一下，发现不少人都盯着他看。
自知有些尴尬的他，忽然将眼神看向了缩在角落的安禄山。
“安禄山，你可懂音律？”
安禄山微微一怔，没想到皇帝老子能问到自己头上。
他带着请示的眼神看向李云霄，毕竟在他心里，帝师跟皇帝，他都惹不起。
这个眼神一出，李隆基加深了一些语气：“朕在问你话”
安禄山连忙抻着脖子喊道：“懂，也不懂！”
“什么意思？”
“就是这音律啊，要是让小的扯皮还能吹上几句，要是聊真的，在诸位面前班门弄斧，那就完了”
“哈哈哈哈”
对于他这直言不讳的样子，又惹得不少人开怀大笑。
安禄山抓了抓脑袋：“其实在小的看来，陛下方才说创造不出曲子，小的觉得是陛下太谦逊了。”
“哦？你觉得是朕谦逊？”
“是啊陛下，您乃万古不世之君，文成武德，无所不能，一个曲子而已，岂会难得住您？”
“还有，小的虽然不懂音律，但小的会跳舞，只要陛下跟帝师准许，在下愿意跳一舞，给太上皇祝寿！”
“噗！”
众人听到这声嗤笑，都愣了一下，李隆基看向掩嘴轻笑的杨玉瑶问道：“杨玉瑶，你为何发笑？”
杨玉瑶站起身施了一礼：“是小女子失礼了，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你继续说。”
杨玉瑶瞟了眼安禄山那圆滚滚的肚子：“陛下您看啊，他的肚子像是怀胎八月，如何能舞？”
杨玉瑶的话，让李隆基笑出了声。
不怪她这么说，此曲乃是专门为了她们做的，主要就是轻盈诱人，安禄山身宽体胖，怎么跳？
安禄山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哈哈笑道：“小的确实是胖，但不耽误灵活啊。”
“不是我吹牛，等我跳完了，太上皇一定喜欢！”
李隆基看向自己父皇，李旦淡笑道：“你当真要跳？”
“你现在可是帝师点名的霄楼老板，你这身形，若是扭了腰扭了脖子，可就失去了这个良机了啊。”
安禄山摆了摆手：“放心，这点东西就扭到腰，那小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诸位有所不知，小的当初在边境游骑，天天都颠簸，也没见出事，而今给太上皇献舞，怎会有事？”
李旦点点头：“好，准了！”
安禄山磕头感谢。
“谢太上皇，小的要跳的，其实不是她们俩的那个舞，而是在长安也十分流行的胡旋舞。”
胡旋舞！
听到这个词，李云霄微微侧头看向袁天罡传音。
“我大唐什么时候，流行跳胡旋舞了？”
“最近几年才流行的，怎么？云霄兄难道忘了，当初太宗让突厥可汗跳胡旋舞的时候了？”
李云霄微微一怔，不禁透过窗口看向远处天空。
“李大哥啊”
听出李云霄语气之中有些薄凉，袁天罡有些疑惑：“为何如此忧虑？”
李云霄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感慨，当初太宗有意羞辱突厥可汗，而今此舞，倒是成了一个因果的轮回。”
袁天罡拍了拍李云霄肩膀：“此舞被颉利可汗带入中原，而今盛兴也无碍，一支舞，算不得因果。”
“嗯，说得对，确实算不得，接着看吧。”
安禄山答应跳舞，站在中间位置，可杨玉瑶突然开口。
“陛下，这胡旋舞，难度也不小，小女子觉得，还是给他叫来太医的好，免得一会儿你头破血流的。”
李隆基与李旦等人相视一笑，对于这个总是跟安禄山对着干的杨玉瑶，也是直摇头。
安禄山叹息一声：“你看看，我乃是习武之人，诸位还信不过我，那不如这样，咱们打个赌？”
李旦淡笑道：“你想赌什么？”
安禄山跪在了地上：“小的怎敢与太上皇对赌，小的是想与杨玉瑶对赌。”
杨玉瑶听到这话眼眸闪过一抹笑意：“我倒是不介意与你对赌，但可惜，你现在什么都没有，输了拿什么做赌注？”
安禄山猛然一怔。
确实啊，他原本还能送些突厥边境的特产，例如鹿啊之类的，可现在他什么都没了啊，有一个霄楼老板的名字，还是挂名的，现在还没去，兜里更是一文钱没有。
“这我咋把这事儿忘了！唉！”
安禄山叹息一声，一脸被打败的模样，来到李云霄面前，哭丧着脸。
“帝师”
袁天罡刚想开口，李云霄提前打断道：“若安禄山输了，以后你杨玉瑶在霄楼的费用，我李云霄承担。”
安禄山听到李云霄的话，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深深的施了一礼。
他说到底就是一个没身份的下人，初次见面不久就能得到李云霄为其承诺，他连做梦都梦不到！
“哦？帝师为其拿出赌注，那若是他赢了呢？帝师想要什么？”听到有李云霄替安禄山出赌注，杨玉瑶立刻来了兴趣。
李云霄淡言道：“他赢了是他的事儿，与我何干？”
“呃”
乍一听确实是这么个理，可杨玉瑶更想要让李云霄提出条件，什么条件都可以！
安禄山也是觉得赢了的话，得让帝师提条件。
“帝师，这输了您给我兜底，赢了我提要求，这也不太好啊。”
“无妨，你只管说，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尽情释放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