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出事
一直等石子炎挂完电话，原本借口要离开的秦晓晓也并没有离开。modaoge
她也没有询问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直到一直低头发信息的石子炎准备离开，看到她还未离开时短暂的惊讶了一下，而后和她作别，她才有些紧张起来，纵是如此也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谁？噢，你说淮景啊，公司出了点状况，听口气事情挺麻烦的。我已经让我同事去联系他了。我这晚上八点结束，怎么？跟我们一起吗？”
秦晓晓想了想，还是摇头了，她自知自己没办法去帮他做什么，倒不如不跟着添乱。
尽管是这么说服自己的，但这种事不关己的状态仅仅持续了一晚上，辗转难眠的一夜让她第二天一早便坐了早班大巴回到了城里。也不过是东边日出时，她刚下车便又上了去公司的公交车上，到地儿也不过才七点左右，她看了看外边渐渐亮起的天，此刻，离上班还有两小时，离商淮景到公司还有一小时，他总是提前一小时到公司的，秦晓晓记得很清楚。
着急是难免的，急的是不知道此举对不对，更急于想知道商淮景发生了什么，所以即使有很充足的时间去买一些包子馒头用来果腹，她却只是静静地坐在他的办公室门口。
果不其然，不过是一个小时的时间，秦晓晓就听到了商淮景的脚步声。
“是他。”她笃定地想，“他的脚步声，错不了。”
她细数着，1、2、3、4、5、6……直到数到168，一双黑色锃亮的圆头皮鞋出现她的视线里。
她抬首，他低头，两两相望，谁也没有先说话。秦晓晓是不知从何说起，而商淮景除了短暂的惊讶外，沉默更多是在暗自猜测她的来意。
最终，将她完完整整打量一遍的商淮景率先开口：“怎么来这么早？”
“我从秋乐镇直接来的，没掌握好时间。”
“去那里干嘛？”
“喜欢那里。”
咯吱。锁芯被转了两圈，门被打开的声音。
秦晓晓站在他身后，很多话涌到嘴边，却又觉得难以开口，又全数咽了下去。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瘦了。她想。
或许想的太入神，商淮景一连喊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慌忙走进房间，小心将门关起来，而后转身，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你有话要说？”
有，当然有，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她鬼使神差的摇了摇头。
“那你这么早来公司堵我干嘛？这会儿不怕栾千洲吃醋了？非上班时间不是要公私分明吗？”
秦晓晓皱着眉头想，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记这种仇……
“怎么不说话？自觉理亏，没话说了？”
尽管每一句都是“针对”，但看出来秦晓晓没吃饭的商淮景还是从抽屉里拿了一盒饼干递了过去。
“我可不想被人说我虐待员工。”
秦晓晓抿着嘴，盯着他手里的饼干，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对他这番阴阳怪气的话也不生气，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不吃？怎么哑巴了？”
秦晓晓依旧没说话，只是眨巴着湿润的眼睛。
短暂的沉默之后，商淮景突然坐在凳子上，微微后仰抬头打量着她，不再是笑嘻嘻地模样，沉着声问：“他欺负你了？”
也不等她回答，他便自言自语着：“你真的喜欢他吗？听说山木曾和栾千洲父母交好，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秦晓晓哽咽着：“你还有心思关心我吗？”
“什么？不能关心你吗？”商淮景把玩着那袋曲奇饼干，笑，“也是，什么立场呢？”
“不是！”秦晓晓急着解释，“不是的！我是想说，公司不是出事了嘛！”
“我听……听那个个子高高的小交警说的。”秦晓晓补充。
“子炎啊，你昨天遇到子炎了啊。”
秦晓晓在心底回他：不仅遇到他了，还遇到周记者了呢。
面上倒是镇定地应着：“是，碰巧遇到。”
“那你这大早上着急忙慌的赶回来是因为担心我，是吗？”
她没法否认。
“秦晓晓，担心我的人很多，你是第一个担心到长途跋涉亲自跑到我面前的。”商淮景语气很轻，似乎在试探她的反应，“你很在乎、担心我，不是吗？”
“你想说什么？我很讨厌别人揣测我。”
看着秦晓晓渐渐冷下的脸，商淮景无奈的笑了：“晓晓，你不要排斥这个话题好吗？我只是想说，如果你真的喜欢栾千洲，他的确算是个不错的人选，我会以……朋友的身份祝福你们，但如果你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委屈才和栾千洲在一起的，你可以告诉我，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心甘情愿，不劳费心。”生硬的憋出八个字，秦晓晓只觉得心都空了，她垂下头，害怕有她对视，更害怕他的关心，但她也没忘记此次来的目的，不依不饶的又问了一句，“商淮景，公司出什么事了？”
“没事。”
“到底怎么了啊？”
“天塌了也不需要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和山家和栾千洲在一起的时候，掩饰好自己的身份。”
这话，让秦晓晓咯噔一下。
她突然想起在小镇的时候，山森曾经给她发过一条莫名其妙的消息，他说：晓晓，今天看到我们小时候的照片，突然好怀念，我回来了，可小时候的那个你还能回来吗？”
山森在她身上发疯不是一次两次，秦晓晓早习惯了，但这次，她却总觉得他很奇怪，这次的发疯是平静的。他很少有冷静的时候，很少。至少秦晓晓的印象中，他开心愤怒都是很情绪化的。
不过是闪过一丝的迟疑，秦晓晓并没有将这些说出来，而是继续上一个话题：“如果公司或者……你，有需要我的地方都可以告诉我。”
出乎意料的，这次商淮景没有“阴阳”她，而是点了点头，表情严肃而认真：“既然这样，那你答应我，有什么需要帮忙我的，也要告诉我。特别是山木那边。”
“好。”
两人就这么神奇地“和好”了。
事实上，商淮景也不想再和她吵闹下去，他有着急的事需要处理却又不想让秦晓晓知道，这会儿适当的迎合她，让她安心离开才是正事。
“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你走吧，等下让同事看到了不好。”
听他这么说，秦晓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退到了门口。
“那……我先走了。”她说。
“好好考虑我说的话。”
“哈？”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垂头，默不作声地离开，却在转身时撞到一个人。因为是低着头的，她并不知道是谁，只能闻到她身上的似有若无的香味，她熟悉，却说不出来名儿——想必也是暗香馆的产品——她应当是公司的人。
商茉茉。她想，来这么早又这么慌慌张张往老板办公室跑的，只能是她了。
果不其然，她的声音传了过来：“秦晓晓？你这么早在公司？还在我老哥这里呢！你俩……啥情况，不会是……”
商淮景已经走了出来，及时打断商茉茉的疯狂猜想：“你不也来这么早！”
“噢，是，我有正事。”堵在门口的商茉茉看了眼自家老哥，又看了眼秦晓晓，吞吐着小声道，“出事了。”
商淮景往房间里退了几步，和秦晓晓说了一句“你走吧”转而把门关上。
“怎么了又？”
“昨天，那个闹事的消费者不是报警了嘛，当时在派出所我们说的好好的，回来私了，这会儿听警局的朋友说，他又不同意私了了，要求公开道歉，她还约了几家媒体记者！看来想把事情闹大……”
商茉茉话音刚落，商淮景这边便接到了周奕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