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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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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天色大亮。

    房间内只剩下了丑六一人。

    他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 全身骨头就跟里里外外重新组合了一般,酸软得不成样子,这种状态实在让他感觉有点可怕, 不不, 不止是现在, 更可怕是昨天一整夜自己的反应。

    那种在情事当中被欲望左右, 无法自持,甚至不知(被)羞耻(迫)地发出一些放浪形骸的声音, 感觉自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那些真的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原本想赶紧打坐运功恢复正常的丑六一想起昨夜的画面,从头到脚瞬间爆红成一只煮熟的龙虾,他蜷缩着重新倒回床上将脸死死埋进被子里, 恨不得上面立刻出现一条裂缝好让自己钻进去逃避现实!

    为何明明跟上次在碧月楼里做得同一件事, 却跟他想象中的“惩罚”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

    一开始丑六只是想着既然要在情事上“哄”主子, 让主子满意,那自己是不是就不能太僵硬死板影响主子兴致?所以他努力让自己放松再放松,尽力顺从主子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要求,甚至试探着主动回应了一次。

    然后一切发展都开始变得不可控起来,他仿佛独自漂浮在暴风雨下的大海中,无助的在波涛骇浪中起起伏伏, 却无力改变什么只能被迫承受狂风暴雨,最终昏了过去。

    突然,丑六刷得抬起了头。

    他“醒悟”过来了!主子不愧是主子, 也许他一开始就理解错了, 这种惩罚其实折磨得不是肉体,而是精神和意志力,他变成这样也是自己自制力不够的原因, 就像之前主子时不时会用一些让人感到羞耻方式的向他一样“逼供”,都不过是一种另类的惩罚手段罢了。

    自以为理解正确的丑六热气消退,神色严肃地迅速翻身而起开始运转一周天心法,现在可不是时候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惩罚,他还记得昨夜昏迷之前主子提过,让他明日去武林大会上等他,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自己完成,他必须尽快赶过去。

    约莫一盏茶之后丑六收功睁开眼睛,灵果的药效果然非比寻常,身体除了有些酸软之外之前受得伤已经完全好了。

    他收拾完毕,一推开房门便见两个台灵庄弟子一左一右守在门口。

    “仇大侠,我们是庄主派来为你领路的,”穿着台灵庄门派服饰的弟子拱手道,“校场擂台比武已经开始了,不知你此刻是否要前往观看。”

    丑六想想有人带路更好,便点头道:“有劳两位少侠了。”

    “请。”

    ……

    天下第一庄平时专门用来让弟子们操练武艺的校场空间十分开阔,容纳下几千人也绰绰有余。

    此刻校场已经被改造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中央修建起了一个高约两丈左右的宽敞擂台,周围是大大小小的门派,各路英雄豪杰们围绕着擂台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坐于四方,并在矮桌上备有酒水点心与鲜果供众人食用。

    擂台上此时已有两位武林人士一来一往打得好不热闹,台下宾客们往来敬酒谈笑自若,比武到精彩之处还时不时纷纷叫好,场面一时间十分壮观热闹。

    如此群雄相聚的盛事在江湖上实乃不多见,对许多无门无派的江湖人士来说哪怕并不上台比武只是进来见识一番也是三生有幸。

    当然此番前来参加英雄大会的侠士英豪们除了应武林盟盟主的号召讨伐浮屠魔教铲奸除恶,更多的还是欲在大会上一鸣惊人扬名天下。

    而擂台正前方的主位方向正是武林盟和台灵庄落座之处,武林盟承袭了盟主之位几百年在江湖上德高望重一呼百应,坐于主位再合适不过,至于台灵庄为英雄大会的主办方自然也无可厚非。

    不过,当一个陌生年轻的男子被引路至主位,甚至坐于台庄主旁边时,就非常的惹人眼了,虽然大部分人都被擂台吸引了注意力,但还是有不少人观察到了这个插曲,不由得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也不知此人是哪路来头,有何特别之处,看样子似乎十分得庄主青睐,甚至居然连殷盟主都对他礼遇有加。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当口,有人突然大胆猜测道:“那人莫不是就是传言中那位为了救殷盟主和台庄主而深受重伤的侠义之士?”

    众人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无怪乎能在武林大会上得到如此高的待遇,能同时救下两大门派的掌门,实乃非常人所能做到的事情。

    他们虽然脸上钦佩不已,但一些心思活络的年轻弟子心底却忍不住打起了小九九,若是能在擂台上击败此人,岂不是便能一举闻名天下,最主要的是听说他还受了重伤,实力大打折扣,挑战他总比挑战那些成名已久的门派高手来得容易。

    不过此举着实有些乘人之危小人行径,即便有人心动也只是心里想想,没有谁愿意做这个出头之鸟,挑战成败与否还未可知,万一惹恼了盟主和庄主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只是他们未曾想到,居然还真有人率先提出了挑战。

    ~

    丑六起初并未反应过来自己被带到了主席位上,等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在台明镜殷切招呼下脱不了身。

    “庄主,我看我还是坐其他地方去吧,这的确有些不合规矩。”丑六一坐下便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目光向自己投来,局促的想起身道。

    “哎仇兄你就安心坐下,别担心了。”台明镜伸长手一把将他拉了回去,“还有殷盟主在呢,又不是我一人擅作主张,毕竟你可是我们俩的救恩恩人,而且古言有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若是仇兄连坐一坐上位都不肯的话,”他调笑道,“我可就要厚着脸皮以身相许报答仇兄了哦。”

    丑六噎了下,无语道:“……请庄主别开玩笑了。”

    台明镜一看丑六的反应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

    “明镜,适可而止。”旁边殷默同样不赞同地朝他摇摇头。

    “是是,仇兄莫怪,刚刚只是为了缓解一下气氛。”台明镜笑够了,端起酒杯向丑六致歉道,“台某言语有失妥当,请仇兄见谅,台某先干为敬。”

    “无碍,庄主严重了。”怕喝酒误事,丑六只跟着端起酒杯抿了抿。

    接下来大家相安无事的开始认真观看起擂台比试来。

    丑六起先因为太过高调而心有不安,渐渐倒也放松了下来,特别是右手边下方还有云天易不停在对着自己招手扮鬼脸,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举止吸引他的注意力,突然就…让他紧张不起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

    而且主位座席视角建得比其他方位更高一点,他能轻易将地下所有门派映入眼底,包括星耀门…主子并没有伪装身份混在其中,那主子现在又该在何处?

    丑六表情不由自主地沉思起来,那模样就像是在想念谁似的。

    台明镜余光一直观察着丑六,想起弟子回禀的消息,忍不住开口打断他道:“不知昨夜,仇兄休息的可还好?”

    “咳,”一提到昨夜丑六便无法自制的回忆起那些与主子亲密交缠的画面,就算再如何强调那只是主子给予的惩罚,如今仍旧做不到淡然处之,他霎时红了透耳根,视线游移地回道,“多,多谢庄主关照,在下昨夜睡得很安稳。”

    “那便好,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仇兄多多海涵。”台明镜笑着说道,目光扫视着他颈旁难以完全遮住的情事痕迹,笑意未及眼底。

    撒谎!

    “哪里,庄主实在太客气了,还要多谢庄主这两天的关照和盛情款待,在下不胜荣幸。”丑六定了定神,敷衍道。

    两人一来一往说了好些不痛不痒的寒暄话。

    直到台明镜莫名开始沉默起来。

    他不像古板刚正的殷默,一直没有真正相信过仇六是毫无目的救他们。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的身份很大可能是哪一方势力安插进来的细作,大概连仇六这个名字也是假的。

    下属只能查到他出现在曲镜城之后的信息,其余皆一片空白,就连那位叫“晴雪”的青楼女子也同样如此,而且似乎她昨夜已经凭空失去了踪迹。

    一开始台明镜派出的监视弟子还以为晴雪是同仇六住在一起,连房间内那场鱼水之欢的另外一位当事者也是她,毕竟名义上她还是仇六的妾室。

    然而事实是昨夜房间里一夜翻云覆雨的是两个男人。

    监视弟子说,除了仇六的另外一个男人实力很强大,并且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屋外有监视者,但他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是毫不避违地将仇六压在床上狠狠做了一夜。

    这操作当时就让他们看不懂了,感觉摸进台灵庄就好像单纯只是找人做那档子事,做完第三天一早便从庄内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完全无从下手。

    下属不明白,但台明镜不知怎么就察觉出了那人的意思。

    他许是在向谁宣告仇六的主权…

    台明镜手指不停绕着酒杯杯沿画圈,联想到了昨天无形中俯瞰监视他的令他浑身不愉快的能力,和之前仇六刺激黑衣人发疯的无形手段,两者给他的感觉是一样的。

    那到底是什么?

    会是跟祖辈记载的神秘强大的修士有关吗?

    台明镜琢磨半晌,未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他的思绪又不由自主地转到仇六身上。

    那个男人宣示的对象是谁?

    很显然是台明镜本人。

    他对这种可笑幼稚的挑衅该不屑一顾嗤之以鼻,但他不能否认的是他内心深处极为不爽,很不舒服。

    台明镜不清楚这到底是男人之间的胜负欲在作怪,还是他对仇六有了男女之情的好感。

    他很快排除了第三种可能性,因为不可能。

    台明镜不是一个能被感情左右的人,同时他也不相信自己短短两天时间相处就能喜欢上一个人,还是一个心有所属的人。

    除非仇六对他下了情蛊。

    “庄主…台庄主?”就在刚刚,有人指名道姓要挑战丑六,丑六想了想,上擂台打一场也未尝不可,便开口向台明镜寻问道,结果一连叫了几遍都没得到回应。

    “嗯,嗯?”还沉浸在臆想中的台明镜完全没注意到擂台上的发展,猛然听到丑六的声音一瞬间心跳有些失律。

    “庄主,不知在下可否上场活动一下身手?”

    “这,你还有伤在身,不适合跟人比武,大夫说若是…”台明镜下意识就想反对,但话到一半突然面无表情地停了下来,哦,都有精力跟男人鬼混一夜了,还怕什么伤口裂开。

    而且以那男人的霸道行径来看,仇六只能是下面那个。

    台明镜想到这一点瞬间就很心塞,他偏过头,没心情再维持他的人设,冷淡道:“想去就去吧,注意别受伤了便…”

    他话音还未落,丑六已飞身跳上了擂台,只留给了台明镜一个莫名就很敷衍的背影。

    台明镜:“……”

    为何会更心塞了?自己实在不对劲,莫不是真被仇六下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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