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以杀证道泰裤辣
“饶人？”淮生冷笑，“他今天敢偷，明天就敢抢，后天说不定就杀人放火变成江洋大盗，我必须将这个罪犯扼杀在摇篮中。”
顾沉舟：“……”
小乞丐：“……”
“或许没这么厉害……”顾沉舟还想劝，淮生已经撸起袖子要上手拿人。
“你在干嘛？”
巷口传来声音，淮生回头，看见一个皱着眉头的牧非檀站在那。
“你怎么才来啊！”宝宝快快吓死了，淮生也不顾要把小乞丐送官的事了，飞奔到了来人身后。
看着身着千瑕宗弟子服的男人，牧非檀轻轻点头示意，“不知这位是？”
对着陌生男修，顾沉舟抱拳行礼，“千瑕宗，顾沉舟。”
危险就在眼前，牧非檀这个“灭宗仇人”竟然还敢和受害者闲聊，淮生一个路人都看不下去了，使劲地拽上牧大胆的袖子，强行把人拉走了。
“抱歉。”牧非檀无奈的语气含糊不清的从巷口飘来，“今日不便多聊，改日……”
后头就听不清了。
小乞丐可怜巴巴地伸着脖子往外瞧，想走，又碍于身边的男人不敢动作。
“你走吧。”顾沉舟不想和一个乞儿计较。
对上少年惶恐的眼睛，他顿了顿，拿出一只银丝锦绣的钱袋递过去，“以后莫要行窃，并不是所有修士都有善心，如若被心硬的修士抓到，你这小妖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妖心都被剜去炼丹。”
他知道我是妖。
小乞丐抖着手指接过钱袋，将其握在手里，咬着牙跑了。
“他不会追来吧？”
趁着夜色，顺利出城后，淮生站在飞剑上惊魂未定，不时的往后看去，唯恐下一秒一群千瑕宗的弟子们冒出来，把他这个假货还有牧非檀这灭宗仇人一网打尽。
“怕什么。”牧非檀轻笑，“那顾沉舟不过是个金丹修士，我要杀他易如反掌。”
修真界动不动要打要杀的风气，令淮生一个和平年代青年无法接受。
“你杀这么多人造了杀孽，飞升的时候不会有心魔吧，能抗的过雷劫吗？”他问。
“我走的是无情道的路子，以杀证道。”
“那可真是……泰裤辣。”
淮生叹口气闭上了眼，他这命运多舛的人生啊！
牧非檀的洞府位于深山，位置隐蔽，路途遥远，尽管在飞剑上有人挡风，站累了还能坐下歇歇，但预估期五日的旅程在第二日午后还是被淮生叫停。
“我是真的不行啦！”
淮生跌跌撞撞的跳下飞剑，呈大字状倒在了一处树荫下，他需要睡觉！
牧非檀也不是周扒皮，“那就歇一会，傍晚再赶路。”
淮生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睡了。
梦乡里，他回到了穿越前的那一晚，这次他没有鲁莽的下水救人，而是机智的拨打了消防急救和妖二零。
等消防员把落水者救上岸，医务人员把人抬上担架，他也清晰的看到了落水者的脸——没有脸！
看着落水者宛如水煮蛋般光滑的面部，淮生震惊了，可是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头，水煮蛋说话了。
“你唔不继哈na……”
淮生：“你能不能说普通话？”他可听不懂水煮蛋星的语言。
水煮蛋看上去快要气死了，不顾医护人员的阻拦奋力挣扎，大喊——
“你放开我！”
被从土里揪出来的小乞丐奋力挣扎，试图挣脱男人掐住他脖颈的手，可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挣不脱，更糟糕的是缺氧使他的脸色涨红，手脚也失去了力气。
在小乞丐即将饮恨西北之际，淮生揉着眼睛爬起来，“牧哥你和谁说话呢？”从他的角度看去，完全看不见小乞丐瘦弱的身体。
牧非檀没有回答，手上的力气却加大了。
“大，大妖怪！”小乞丐嘶哑着嗓子，拼命地喊出声。
熟悉的称呼让淮生耳朵动了动，疑惑的从牧非檀身后伸头看去，“哎，你有点像我前天晚上碰见的小乞丐哦，不过，他的脸可没有你这么红。”
濒死的小乞丐：“……”你礼貌吗！
“他从平城开始就跟着我们，也不知有什么图谋。”牧非檀随手将掐着的少年丢到地上，“不过这小草精倒有几分毅力，这么远的路都能跟上。”
淮生瞪大了眼睛，附耳过去，小声道，“那他不会是幕后黑手派来的奸细吧？”
偷千瑕宗弟子的钱袋，把顾沉舟引到他面前，又追了他们一路，这桩桩件件加起来，按照小说电影里的套路，这绝对是蓄谋已久！
“不然我们还是把他……”淮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刚刚恢复呼吸的小乞丐：“！”
“我们是同族你不能杀我！”
“谁跟你是同族啊！”淮生莫名其妙，“我和你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说的是地球和修真球，但身为狗尾巴草精的小乞丐还以为他说的是他们的出身，红着眼睛掉下了自卑的眼泪。
“他这是污蔑我污蔑不成又想用眼泪来蒙蔽你！”淮生的心中亮如明镜，声若洪钟，“大人，你可千万要明察秋毫，不要放过他！”
“嗯。”牧大人了然，又问小乞丐，“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乞丐小声抽泣，“我只是想跟着这个大妖怪寻求庇护，”现在看来，庇护得不到，倒是要被毙了。
“你看，这人眼睛还不好。”淮生又找处一处罪证。
小乞丐：“可你长得跟凡人不一样，就是……”
淮生：“他涉嫌种族歧视！”
“……”小乞丐看出淮生是真的不欢迎自己，眼里的微光如风中烛火，摇摇晃晃即将熄灭。
太阳西落，此刻天边的晚霞火烧般明艳。
林间有风吹过，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就让他跟着吧。”
牧非檀召出飞剑，“我的洞府有不少花草缺人伺候，就当收了个小花童。”
“我不是人吗！”淮生怒道，“大花童不行吗，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年纪大！”
牧非檀：“……”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结果还是好的，傍晚时分，小乞丐成功搭上了启程的飞剑，虽然是以原型。
“以后你的眼睛可给我擦亮喽，干活麻利点。”淮生叉着腰站在飞剑上，对着挂在剑柄上的狗尾巴草花环居高临下、颐指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