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补课
“他怎么来这个补课班？”肖小鹭看着年级第一，拿着几张纸，穿着一身水蓝色的棉袄，围着一条接近颜色的围脖走进屋子，他坐到了支笑笑旁边，肖小鹭和程嘉平后面。
快要到上课时间了，程嘉平嘴里还叼着半张饼身上的黑色棉服也没穿好，趁着最后一分钟在老师鄙视的目光下走进了小教室。
“程嘉平，看后面”程嘉平闻言也鬼鬼祟祟地回头瞄了一眼
“他怎么来了”他看见了认真做题的温愉
“不知道，年级第一，不至于吧”肖小鹭笑笑“这个补课班何栩都不愿意来，人多，底子差”
俩人没再说话，一直到下课。
“肖总，我回家喽”他俩家不顺路，程嘉平朝肖小鹭摆手，“拜拜”
温愉本来也是和支笑笑一起，他俩也在这个岔路口分开了，剩下了程嘉平和温愉一起一路。
“一起走吗？”程嘉平突然回头
“啊，嗯”温愉好像在想心事儿，被感到的时候有点儿愣
“你家哪个小区啊”程嘉平踢了下路边的小石头“上次送何栩咱俩也一起走了”
“桦树嘉园”
“那在我家前面一个”程嘉平觉得有些冷拉上拉锁，北方的冬天冷得很。
温愉也注意到了，他有些冷，耳朵和脖子露在外面的地方也冻红了，温愉眸色暗了暗，问他：“围脖，你要吗？”
“不用，不冷！”
“天很冷，下次多穿点儿”
“好好，对了。你怎么跑这个补课班来了？”程嘉平看着旁边人因为哈气挂起白霜的长睫毛，自顾自眨了眨眼
“家里装修，吵”
“那去自习室呗，去花补课这冤枉钱干嘛？”温愉眨眨眼，“我也有部分基础知识不牢固”
“啧，学霸就是谦虚”程嘉平快步往前走了几步，“温愉，你还走啊，到家了”程嘉平觉得这个人看着挺高冷，其实有点儿愣，家都不认识了。
“哦，我到了，再见”说着自己转身走进小区门口，程嘉平因为太冷了，也快步走了。
肖小鹭还没等到家就收到自己母亲大人的信息，家里没做晚饭，要自己去买。
等肖小鹭从超市买蔬菜出来，看见了温愉在自己前面，拐进了学校附近的别墅区，消失在自己视野里。
“他家不是和程嘉平在一边嘛？”肖小鹭心想：“说不定学霸还要去上课”也就没有在多想什么，上楼了。
“肖总，今天中午也不回家？”何栩看着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的肖小鹭
“嗯，我妈出差去了，今天还在学校吃”
“想吃啥？哥给你带”程嘉平踢了一脚肖小鹭的凳子
“你滚远点儿就行”说着又把脑袋插下去了
中午肖小鹭带饭回来看到了自己班楼梯口尽头有一个男生的影子，很高很瘦，等自己走到班级门口他已经不见了。
午休结束，肖小鹭是被程嘉平喊醒的。“谁送我的围巾，你看见了么？”程嘉平的话让肖小鹭清醒过来
“我看看”肖小鹭接过那条黑色的围巾，打开围巾卷，里面还是一张纸条：“给你的”
“额，跟上次是一个人，字体一样啊”
“那你看到是谁了嘛？”
“没看到”
第二周去补课的时候，肖小鹭又恰好和温愉一起出门，这次还是肖小鹭在后面，她看着温愉从别墅区走出来，俩人都去同一个补课班。
补课班轮到温愉做值日，他他到了就去擦黑板，放在桌子上的围巾，不小心被同学碰掉了，被肖小鹭捡起来。肖小鹭把围巾拿在手里，有点儿懵。
“这条围巾和平子那条材质很像”他仔细看了看，“纹路也差不多啊”
“同学？”
“嗷，你围巾掉地上了我帮你捡起来”
“谢谢你”温愉接住递过来的围巾，回到后排坐下
程嘉平还是卡这点儿进来，但是没有带那条围巾，耳朵还是被冻的发红，他一屁股坐在肖小鹭身边，身上带的寒气让肖小鹭往旁边躲。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戴那条围巾？”肖小鹭故意问他，她想看身后温愉的反应。
“毕竟人家一番心意，我都不知道她是谁……”程嘉平眼神变得奇怪，开玩笑地说：“不会是你送我的吧。”
“我的意思是你要不用，送给我”肖小鹭故意把脸转到侧面看着程嘉平，余光扫过后面温愉，发现他在怔怔地听两个人讲话，毕竟虽然低着头，但是手里的笔一动不动。
“不给，人家是喜欢我才买给我的，我会好好收起来”说完打了个哈欠，准备浪费爹妈的人民币
而此时肖小鹭也不再说话，只是心里有了盘算。
期末之前考试也不少，程嘉平桌肚里更是爆了不少好东西，整理好的错题集，打印版、削好的水果反季版、巧克力、苹果圣诞节版……
何栩削着铅笔还忍不住酸他一下：“女孩子的心哦，比这铅笔渣都细”说完，还吹了一下，吹了前桌一后背，导致肖小鹭回头把俩人骂了一顿。
“最后一次课就期末了，程嘉平你有什么头绪么？”看着补课班黑板上一黑板的公式俩人对视一眼，奋笔疾书ing
“哇，好漂亮，你自己写的么？”补课班后桌的支笑笑，看着红纸上的福字惊呆了，
“小伙子，要不你也帮我写几个？”这个始终没下过讲台的中年男教师，也被这瘦金体的字惊到了，拿出了自己家的红纸，和自己研究很久都没写好的字帖。
这时候课已经结束了，教室里只剩抄公式的俩学渣和书法三人组，没多久老师拿着对联进屋琢磨，支笑笑也带着福字回家了。
倒是肖小鹭想着要过年了，对福字来了兴趣，跑到收东西的温愉身边，问他：“能不能也给我写一个福字啊，一个就行！”
“你自己不会买？”程嘉平一边抄公式一边打岔
“他写的比印的好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肖小鹭继续看着温愉
“可以啊”温愉抬笔，程嘉平把凳子弄的吱嘎吱嘎要去厕所。
等程嘉平离开，肖小鹭突然跟温愉说了一句话：“你家在别墅区那边，那些东西……”
温愉笔下突然停顿，墨也在笔下积住了。
“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我理解你”肖小鹭虽然没谈过恋爱不懂感情，但是她能看出温愉的用心，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他不觉得温愉对程嘉平图什么。
她也只是觉得这份感情很难说出口。
“谢谢”温愉，低着眼睛不敢看她，抖着手换了张纸重新写
“你给他也写一张吧，我一定让他带回去。”
“好”温愉的手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等程嘉平从厕所出来，“你看，我有你没有”肖小鹭把福字夹在最大的一本书里，但是故意敞着给某人看那清秀隽永的字迹。
“我……”刚想转身喊温愉，温愉直接一句：“没纸了”
“我这还有一张，你要不要？”
“肖总，我要”有一种一口牙都咬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