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松清韵的别扭
启程已经有几日,这些天里几人都是贪黑起早的赶路。←←шшшlσveyuedu→→
天亮出发,日暮时分住进驿站。
有丁一和其他几人在,宋云依他们完全不用担心路上的情况。
每天到驿站时,就已经有人准备好了房间,热水和可口的饭菜也已经备好。
一连几日松清韵都一副高冷范,别说宋云依了,就是夜景元她都不理,每天都是一进驿站就直接回房间。
她摆出这种架势,宋云依还挺满意的。
高冷好啊,她自己在外面高冷着,又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高冷的都好贴心。
宋云依这几天每天在车上吃吃睡睡,虽然马车摇晃的浑身难受,可适应之后,她也能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继续看她的小郎君。
她一路上话都不多,这让松鸣鸿和夜景元还有些不习惯。
但主动找她说些什么……又有种无意中,挖好兄弟墙角的错觉。
于是几人就变成专心赶路,上下车的时候随意聊上几句。
只是这般走了几日,天就开始阴沉起来,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骑马早已经骑累的松家兄妹二人,就顺势钻入马车。
松鸣鸿钻进夜景元的马车,这也算在宋云依意料之中,毕竟那二人是好兄弟,同在一辆马车中还能说说话。
但松清韵钻进她的马车算怎么回事?
还直接霸占了她的位置。
宋云依上车,在松清韵依旧倨傲的目光中,将人拎起直接丢下马车。
宋云依看着她说道:“不请自来也就罢了,在别人的车上就有点规矩。”
将车帘拉下,她看都没有再看松清韵一眼,就交代车夫启程。
夜景元和松鸣鸿在一旁将刚刚的一切看在眼里,夜景元刚要上前,就被松鸣鸿一把拉住。
“她们之间的事让她们自己去解决,我们不要管。”
松鸣鸿是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为什么要去玉城的,也知道这个妹妹的别扭性子。
她越是想要亲近谁,就越是会表现的格外别扭,希望别人能主动跟她接触,然后她一副都是你非要凑过来的态度。
她的这种别扭放在京城,倒是会有一些人来捧场。毕竟身为阁老嫡亲的孙女,她的出身可以说不比赵晴儿差。
但这一套用在宋云依身上……那就只能碰壁了。
明明都别扭的钻进了人家车里,结果也不知做了什么讨嫌的事,被宋云依直接丢了出来。
他这个妹妹别扭就算了,还特别要面子。
刚狠狠的丢了人,他们就过去她面前晃荡,这简直就是怕她不打击报复。
夜景元被松鸣鸿直接拖上车,上了车都还不放心的拉开窗帘,看着宋云依那边的马车。
松清韵这会脸上火辣辣的,这个讨厌的宋云依,居然敢这么对她!
不行,她要把人拖下来打一架,不然今天一整天她都会气的难受。
“你下来,我今天一定要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身手好。”
宋云依:“……你确定?”
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马车,一直没机会练手,她身上是有些不舒服。
唔,虽然欺负一个花架子有些不厚道,但这是花架子自己凑上来的,这是她非要被欺负的!
心中一番快速的自我安抚后,宋云依飞快的下车,然后将松清韵舒舒服服的虐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马车上。
夜景元的嘴几乎是被松鸣鸿死死的捂着,这才没有出声劝阻,也没有下车去城两人分开。
夜景元生气的说道:“你……清韵还是你的亲妹妹吗?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我怎么对她了?就因为是我的亲妹妹,所以宋姑娘看在我的情面上才没有下狠手。”
不然刚刚的几招,足够让松清韵断手断脚,如果再狠一点,断命也有可能。
宋云依一出手他就感觉到了熟悉的煞气,同元浩宇一模一样的煞气。
明显这姑娘在西北是见过血的,跟这样的人对战,别说身手原本就不如,就是能比得上,只气势上也已经输了。
松清韵站在车前死死的咬着牙,这个宋云依怎么能这么对她!
“你要上车吗?要上车就赶紧,要么就去后面自己的车上,时间不早,别耽误大家赶路。”
虽然松清韵的身手实在有些不入眼,可也算难得送上来让她活动筋骨的。
宋云依这会靠在车壁上,声音中都透着一点餍足的懒洋洋。
松清韵郁闷的攥着拳,越想越气,可她就是奔着宋云依来的,不上车怎么跟她拉近关系。无比委屈的爬上了车,在春月含笑的目光中,坐在了一角。
她看着已经舒服的闭上眼,准备再睡一觉的宋云依,心里全是委屈和憋闷。
松清韵高冷的看着宋云依说:“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去广城,以后还要去玉城?”
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知道这些话宋云依一定不会主动问,她就主动提起。
宋云依懒散的挑着眼帘,很奇怪的看她一眼。
“你去广城也好去玉城也罢,这些跟我有关系吗?”
“你就不怕我是去玉城找元浩宇?”
松清韵瞪着双眼,高冷已经彻底维持不下去了。
宋云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总觉得这姑娘傻的可。
“哦,那你就去找他吧。”
松清韵:“……”
好气啊,这个家伙怎么不管她说什么,都是这幅漠不关心的反应!
她大眼睛转了转,突然想到之前偷听来的对话。
“你就不想知道你娘到底为什么会出事吗?”
宋云依眯眼,面上的懒散终于收起几分,她的视线平直的看向松清韵。
“你知道?”
“当然,我偷听最厉害!”
松清韵自觉扳回一城的扬着头,整个人像是傲娇的小奶猫。
她挑眉看向宋云依,示意她赶紧问自己为什么会出事。
宋云依垂眼轻笑了一声,“为什么会出事?”
“当然是有人算计你啊,她们不想让你嫁给元浩宇,又不能左右陛下和元浩宇的想法,就只能用这种阴损的办法。”
阴损两个字用得好。
宋云依对松清韵的感观瞬间好转不少。
“你说的这些我一早就知道,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撺掇柳家人还有给沈家施压的,到底是谁。”
是钱氏还是陈家,还是另有其人,她现在看到的依旧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