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他才不是沈哥哥
沉云卷雨,寒冷侵袭。
硕大的雨滴拍打窗口,铛铛而响,夹杂着闪电,终于在一刻能够看清男人嗜血的面容。
“唔,疼…沈褚弦你弄疼我了……唔……”
宋允挣扎了两下,嘴唇却被强势的压住,可与往日不同,他的亲吻带着侵略性,不是薄荷味。
那淡淡的酒精蔓延到脑海当中,让人喘息不过。
沈褚弦喉咙沙哑,他醉而清醒:“你不就是会讨好男人吗?那你就讨好我啊,大少爷的生活有滋有味还不是要男人睡!”
他怒吼一声,宋允被吓的浑身颤抖不敢说话,紧紧咬着下唇。
“装什么?你爸不会说你很会讨好男人吗?嗯?”
男人发狠,愤怒的拽回他想要逃跑的胳膊,恶狠狠的盯着他:“谁他妈的都能玩的贱人。”
面前的人是宋允,是宋家的小少爷,拿着补助款活的有滋有味的男孩,却和他长着相似的脸,刻意装天真,不就是为了他爸爸的公司里得到自己的赞助吗?
还叫自己沈哥哥,他也配?
无非就是和那群吸血鬼一样,吃着人血馒头的黑心肝!
“啊!”
宋允哭着摇头,嘴里呜呜的想要求饶,挣扎的推搡两下反而脖颈被狠狠掐住差点窒息。
沈褚弦就是这样,喜怒无常。
喜欢的时候可以将自己手中的人捧上天,不喜欢的时候他就可以随便玩弄踩在脚下,何况这本来就是遗产的一部分,魏远的,都是他的!
认定了这男孩不无辜,认定他的装模装样,心底里的偏见一旦滋生,宋允就是一个低劣的伪装者!替代品!
酒精或许也在作祟,随着狂风暴雨,舞蹈室内呜呜声响,宋允浑身光洁,他逃不掉。
只要有逃跑的迹象,沈褚弦就会薅着他的头发拽回来:“跑什么?我让你跑了吗!”
“求求你……沈褚弦不要……”
“不要?让我睡,你要多少钱我都有,我到要看看,魏远那个老畜生碰没碰过你,你会不会和我也撒谎了?伪装会不会被戳破?装天真装无辜夺老子喜欢!”
沈褚弦恶狠狠的模样是卸下伪装的狼,每一句话都扎在了男孩脆弱的心里:“跳舞?你勾引谁!”
“我没有…痛,沈褚弦你弄疼我了……唔……”
“疼也是你应该承受的!”
舞蹈服被扯碎成布,捆绑在宋允的手腕上,他的牙齿从脖颈到胸口,手腕固定:“讨好我,你什么都有,或许我喜欢浪一点。”
“啊……”
“沈褚弦,痛……”
“求求你……”
风雨摇曳,偌大的舞蹈室中,宋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度昏厥与沉沦,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几乎失去了唯一的意识。
神智是模糊的,他的嘴角不知道是不是挣扎时候被打了,红肿一片,身上没有一个到地方。
求饶,液体,两样浑浊在一起。
男人的强迫差点让宋允彻底懵住。
他不记得沈褚弦是怎样离开的舞蹈室,那个漆黑的背影,还有嫌弃的眼神……
夜色不醉人,宋允迷迷糊糊:“好痛……”
喉咙干涩,宋允好像在沙漠当中行走了几天几夜没有喝过水。
叮咣一声,女佣本应该按时进来打扫卫生,却看看这一幕:“宋先生!”她惊呼。
只见男孩赤裸的躺在镜前,唯一几块布料都不够遮身,镜子前和地面竟然还有斑斑血迹。
宋允被摇晃醒,思绪终于渐渐回笼。
整个人都像是被拆开重新组装的一样,动一下都扯的那里伤痛不已。
“您没事吧?昨天……这,是…是沈管家?”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赶紧想要将宋允搀扶起来。
他动不了,只是沙哑着声音:“姐姐,你出去吧。”
女佣心疼他身上的伤痕,这后背竟然还有牙印,而且地面上的血迹…肯定是受伤了的。
见他不说,她也只能够赶紧去找了两身衣服,想要带宋允回到房间。
他无法走路了,腿脚发软,跌坐在地上闷哼一声。
耳边一直循环着沈褚弦昨夜的声音。
“贱人,你不都是为了钱?你爸爸把你训练成什么样?”
“你当他的替身
都不配!”
“你凭什么活着!用着他的脸,只让我觉得恶心!”
“是不是只要是男人你就会喜欢?对谁都可以装同情装天真!”
……
嗡嗡刺耳,让宋允无法集中精神。
本以为自己是喜欢上沈褚弦了,可是他说的替身又是谁呢?
自己到底算什么?
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宠物罢了。
宋允紧紧的蜷缩起来,用着所剩无几的布料将身体团团围住,他不敢走出这个房间,也不敢见沈褚弦。
太可怕了…
这个男人,好恐怖……
想着,他想去洗个澡,可站起来,身体里本不属于他的东西却缓缓流出,宋允一愣,最后只能无力的跪在镜子前。
看到自己这幅模样,通红的双眼,红肿的侧脸和脖颈,可怜至极,也邋遢的要命。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脏。
脑海当中突然明白过来,母亲曾经带着不同的叔叔回家是做什么了……
“妈妈…我好疼……”
沈褚弦是知道自己是孙钰了吗?他是知道自己的母亲是父亲的小三才说他贱人吗?
继母常常叫他贱人,说他是贱种,不应该出现在宋家。
他不要喜欢沈褚弦了,好疼啊……
他好害怕,还以为世界上真的有人会说他跳舞好看,真的有人懂了,支持了。
原来都是假的,没有人喜欢他,只是拖油瓶。
“宋允,你是贱人…没有人喜欢你,没有人……”他轻声沙哑的流泪,藏在自己的膝盖当中泣不成声。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吹的他瑟瑟发抖。
被人嫌弃,任人索取。
他都不知道昨天那算什么,沈褚弦按着他的脸看着镜子,非要他一遍遍的叫沈哥哥……
什么沈哥哥。
他的沈哥哥才不会强迫自己坐这种事。
地上干涸的液体和刺目的红都在提醒着他在昨天承受了怎样的侮辱和折磨。
妈妈…是不是就是这样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