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你们从来没有了解过她
秦太医受惊,吓得眼睛一闭,当场就要咬舌自尽。
陆凝霜眼疾手快,飞速取出金针朝他唇角刺了下去。
瞬间,秦太医牙齿打颤,嘴唇也直哆嗦。
“秦太医,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若是不说,那不如我就将你催眠,这样你心中所有的秘密都暴露无遗了!”
陆凝霜轻轻用抹布擦拭着自己的金针,秦太医看过去,无端地打了一个寒颤。
别人说这话,他或许不信,可陆凝霜说出这话来,他却是信的。
从前他以为医术无双的人是陆明嫣,可自从陆明嫣死后,他才明白,真正无双的人是眼前这位。
她说能将自己催眠,那必是说到做到,到时候自己心中所有的秘密都将宣之于众,那可是彻底的死路一条。
“别,千万别,我说,我说!”
与其被催眠将所有秘密全盘托出,他完全可以选择将自己不利的秘密隐藏起来。
思及此,秦太医硬着头皮开口,“皇上,微臣是被宁妃娘娘逼迫的,她是安国公主,是她逼迫微臣为她效力,若是不从,微臣的家人就会受到伤害。
当初皇上昏迷,是宁妃娘娘借皇后的手让微臣操纵一切,险些让皇上命丧黄泉。
还有这些年,宁妃娘娘也不是出宫礼佛,殷王也不是四处云游,他们手中有一张藏宝图,这些年正是借口此事寻找宝藏。
微臣虽不知藏匿宝藏的真正地方,却是知道宝藏的附近有不少的麻风病人,寻常人轻易靠近不得。
宁妃娘娘曾让臣专攻麻风症,但微臣一直未有所获!”
秦太医想要把过错全部都推到宁妃身上,殊不知他这两句话说出来,立刻就引起轩然大波。
皇上骇然大震,他确实曾怀疑过宁妃是别国细作,可她潜伏这么久一直未有所动作,还以为是自己想岔了。
没想到她果然是安国人,而且还是货真价实的公主。
她的心思他一直猜不透,他还以为她从未对他做过什么,殊不知设计他陷入昏迷的人是她,让他差点醒不过来的人也是她!
她的目的不止是杀了他,甚至还要觊觎这太平盛世一般的大燕江山。
真是好狠的心啊!
可见他后宫的女人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
不过,安国留下的财富能供给大燕百年之久,这一笔财富他必须赶在宁妃和殷王之前得到!
宁妃急着拉拢陆家丫头,除了想让陆家丫头给殷王治愈腿疾之外,定是想要利用她的医术穿过麻风病患集聚之地,早日得到那些宝藏。
思及此,他负手而立,厉声严辞质问秦太医,“你当真不知藏匿宝藏的真正地方?”
秦太医斩钉截铁地摇头,“微臣发誓,微臣不知!”
皇上重重甩袖,“来人,将此人给朕严加看管!”
说罢,他丢下一众人匆匆离去。
此事,他必须找太后商议。
藏宝图他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还有两张藏宝图碎片他就可以得到完整的藏宝图了。
不过其中有一张藏宝图印刻在太后的心里,只要请太后出面,就一定能够复刻出来。
而剩下的另外一张藏宝图,虽然还未得到,但将已知的藏宝图拼凑到一起,应该不难知道真正的宝藏藏在何处。
陆凝霜知道此时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如果皇上需要,那应该是让自己出面诊治麻风病患的时候。
所以,她趁势告退,打算回去好好研治怎么治愈麻风病。
她以为圣旨最多这两日就会下来,可没想到她才不过刚回到陆家,圣旨就下来了。
不过这道圣旨不是给她的,而是给陆知恭的。
皇上想起了陆知恭与曾经与殷王走的极近,殷王四处云游时,陆知恭便伴随左右。
皇上确信殷王没有闲心四处云游,他去的必然是离宝藏最近之地。
只要陆知恭将随殷王去过的路线尽数告知,那么他们必然能够找到宝藏。
回到陆家的陆知恭已经知道了宁妃和殷王就是安国细作一事,也知道了藏匿宝藏的附近就是麻风病患集结之地。
他更明白麻风病的可怕,它比天花还要可怕。
天花人若是撑不过,不消两三月便会死去,而麻风病一旦沾染,则会让人生不如死。
岂止为今,并没有大夫能够治愈这种恶疾,而皇上想要得到那些宝藏,势必要与麻风病面碰面。
他不关心皇上会派出多少大夫一起前去医治麻风病,他担心皇上会让妹妹前去。
毕竟妹妹的医术被所有人认可,他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怎能轻易让她去冒险?
故而,陆知恭隐藏事实,故意摇头否认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年殷王也曾试图穿过那片地方,可根本无从下手。
他敢保证,殷王和宁妃根本过不去,所以那些宝藏,他们自然无法获得。
而他只要不说出去,妹妹也就不会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传旨公公未得到有用的消息,只得无奈打道回宫。
陆凝霜并未多说什么,不理会期待与她共话桑麻的陆知恭,转身回到自己院子。
祝诗芸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苦口婆心地劝着陆知恭。
陆知恭心痛地看着陆凝霜的背影,鼻子莫名地堵的喘不过气来。
“母亲,麻风病非同小可,母亲真的愿意让妹妹去冒险吗?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不说出来也是为她好!
我不想失而复得的妹妹再有任何闪失!”
陆知恭闷闷地道。
祝诗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三郎,我知道心系妹妹安危,可你根本不了解你的妹妹,你也不知道在麻风病面前,究竟是你妹妹的医术闻风丧胆,还是麻风病更让人不值一提。
她从来都有能力处理好各种问题,反而是你,从前你们不知道她对你们做的一切而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现在又低估她的能力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否定她。
你们从来都没有走近她的内心深处去了解她,去爱过她。
三郎,有些事,不是你能阻止的,而有些关系,也不是你能调和的,有些执念,该放下了!”
陆知恭不明白,抓住祝诗芸的手不甘地道,“母亲,您什么意思?为什么是我的执念该放下了?
我的执念就是想要妹妹好好的,我们兄妹好好相处啊,是妹妹不肯原谅我曾经做的错事。
母亲何不劝劝妹妹,让她不要淌这趟浑水,然后试着开解她,让我们兄妹和好如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