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她以前都做了什么蠢事
安国?
皇上眯着眼重新打量着宁妃,这个宁妃可从来没有跟他说起过这件事。
难不成这个女人与安国有什么联系?
要知道,安国早在先皇在时就已经被攻破,纳入燕国版图之中了。
这个女人若是安国的细作,那么潜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又有什么目的,难不成是想要杀了他?
可这么多年,她能下手的机会数不胜数,为何还是没有动静?
亦或是她有别的目的?
这么多年,唯见她对医术比试一事还挺上心,难道是想寻求名医给自己儿子治疾?
而这彩镯便是她有意试探陆明嫣的医术而为?
可瞧她方才神色,并不像是有意为之。
余光微闪,皇上一转头瞥见了亭廊外围坐着轮椅的君佳绪。
难不成一切都是他所为?
陆明嫣慌了神,此时脑子一团浆糊,也不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做什么。
她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她治愈祖母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居然还有人质疑她的医术。
当初这彩镯就是来试探她的,可恨她还以为是宁妃想来拉拢她,还做出了那等蠢事……
同样慌乱的还有冬雨,大小姐说今日会将二小姐除去的,可今日为何状况百出的却是大小姐?
若是大小姐出了事,那她岂不是就落在了二小姐手里?
想起之前二小姐的手段,冬雨脖颈一阵发寒。
不行,这次就算是拖也要将二小姐拖下水。
于是她按照陆明嫣先前的计划,忽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地朝陆凝霜哭泣劝说,
“二小姐,奴婢就说偷盗大小姐的东西不妥,您偏要一意孤行,现在好了,宁妃当众提起这对彩镯,您可如何是好?”
所有人再次将视线移到冬雨身上。
有的人对其三番两次中伤主子露出嫌恶之色,有的人却不禁怀疑,难不成这位陆二小姐真的喜欢做一些天理难容之事,让身边的丫头都看不下去了?
“呵!方才陆二姑娘便说你这丫头喜欢跟主子对着干,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主子还未发话,你这贱婢在此咋呼什么?
先前污蔑主子给方姑娘下毒,现在又污蔑主子偷东西,本世子今天必定要揭开你这贱婢的真面目,一旦查实,定拿你进刑部大狱!”
君卿羽气的胸脯起伏,若不是碍于皇上在此,他早一脚踹她脸上了,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的丫头不敬,真是反上天了。
冬雨故作镇定,委屈地道,“奴婢说的是真的,二小姐真的偷盗了大小姐的镯子,不信大家可以看看二小姐的手腕!”
方才她故意看了一眼,二小姐手腕上的确戴着那只手镯呢,这下无论二小姐怎么狡辩,只要大小姐抵死不承认是自己送给她的,她只能认下偷盗这份罪名。
这下众人就知道她事事与二小姐对着干完全是因为二小姐人品不佳,这次不仅将二小姐拖下了水,还抬高了她,一举两得!
冬雨信誓旦旦,众人齐齐看向陆凝霜。
陆凝霜则是非常淡定,故意伸手露出了手腕上的那只彩镯。
“大家看到了吧,是二小姐偷了大小姐的镯子!”
冬雨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义正言辞地当众批判自己的主子。
没人觉得冬雨此时的举动有多么不妥,但陆凝霜的品行又一次被当众质疑。
此时隐在皇上身后的王琳似笑非笑,“你这婢子确定这镯子是二姑娘偷盗的?”
遁声寻到声音,见到当日唯一的见证人,冬雨瞬间慌了。
“王……王夫人……你是如何混进来的?”
“大胆!此乃是宫中皇上新封的王贵妃,你这贱婢竟敢对贵妃如此不敬?”
君卿羽对冬雨一声厉喝,不仅冬雨懵了,就连陆明嫣也被惊的猝不及防。
她不是藏雅轩的东家么,她都一大把年纪,有儿有女,也是当祖母的人了,皇上居然封她为贵妃?
那她的儿子女儿呢,不会直接封为王爷和公主吧?
笑话,别人的种这皇上不会也认吧?
“王贵妃便是皇上曾经亲封的王美人,只因为当初命格与太后犯冲,被皇上送出宫外,没想到送出宫的王美人怀了龙种,生了一对龙凤胎,如今皇上意外得知,特地接回宫中受封,从此大燕便多了一位信王和一位芝兰公主,还请众人谨记,以后莫要冲撞了贵人才是!”
君卿羽好心提醒,冬雨和陆明嫣闻言小脸登时煞白。
那王公子竟然是皇上的儿子?
大哥喜欢的王芝儿竟然是公主?
最最最关键的是,那王夫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王贵妃!
如此,她原先都干了什么蠢事?
她当着王贵妃的面大放厥词,欺负陆凝霜,还差点害的王芝儿胎死腹中,谁能想到那竟真正是个公主啊,是皇上唯一一个金尊玉贵的公主啊!
要是她当初不那么忌讳她的出身,跟她好好相处,如今她就是自己最大的靠山了!
可是,没有如果,今日恐怕就是她的死期了……
陆明嫣万念俱灰地想着……
陆凝霜不理会二人僵硬的神色,自顾自地将手腕上的彩镯褪了下来,递到胡玲手中,“就是这个吧?我只有一个!”
宁妃疑惑地道,“本宫送出去一对,不可能只有一个!”
陆明嫣知道躲不过去了,硬着头皮将那一只彩镯褪了下来,“另一个在我这里。”
这下众人可就不解了,这一对手镯陆大姑娘和陆二姑娘各戴一只也说的过去啊,可这婢子却说陆二姑娘偷陆大姑娘的,那偷怎么会偷一只呢?
难不成是贼心有余而贼胆不足?
陆明嫣刚将镯子褪下,胡玲便将镯子接了过来。
“确实,这彩镯浸了七叶一枝花,气味浓重,方姑娘之所以暗产,必定是接触了足量的七叶一枝花的气味,只是,这一对镯子中,唯有一只镯子有气味,另一只镯子却是没有!”
胡玲将两只镯子放在一起,淡淡开口。
宁妃却显得极其讶异,“不可能,这一对彩镯都有七叶一枝花的气味的,怎么可能知只有一只?
敢问姑娘,是哪位姑娘手下褪的镯子没有气味的?”
宁妃问话,亭廊外头的殷王也竖起耳朵听着。
胡玲故意懊恼,“呀,一时没有注意。”
宁妃登时起疑,这两位陆姑娘当中,必定有一位就是她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