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下不去嘴
一波追逐下,新之助越来越靠不近。
先不说一堆人阻碍自己前进 ,就这个平四郎速度是真堪忧。
“慢点,慢点。”平四郎有点跟不上。
“我是无所谓,反正你晚饭钱在那里啊。”
“啊?还有这事!”
平四郎可不能忍,瞬间爆发小宇宙,速度居然还隐隐约约超过新之助。
虽有点小插曲,好在新之助现在的眼力已经不一般了,加上嗅觉跟狗一样闻过一遍就有印象,绕了几个弯,终于在一个巷子里拦住那人。
“臭小鬼,挺能追啊。”小偷擦了擦额头的汗,骂道。
“你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平四郎刚想开口说,但上气不接下气,差点一口没缓过来,扶在墙边一阵干咳。
新之助挠了挠鼻子,有些无语,真掉我牌面。
他对着小偷勾了勾手指:“是要我自己拿,还是你双手奉上?”
小偷脸色浮现一抹恼怒,他不知哪里拿出一把小刀,作势比划了俩下,警告道:“小鬼,我给你脸了,现在赶紧滚,本大爷放你一马,不然哼哼,休怪我刀剑无眼!”
“喂喂喂,你看起也和我差不多大吧。”新之助见身形与他俩无异的臭小子敢这么嚣张,有些好笑。
“谁跟你一样大,”小偷一把扯过自己的口罩,露出油腻大叔的相貌,很明显是个侏儒。
“啊?”平四郎恢复状态,看对方和自己一个身材一个咖位,瞬间觉得自己行了,他说道:“大人,让我来。”
“你?”
新之助扫了一眼平四郎这身材,算了吧,别闹。
平四郎握住双拳,很认真的说道:“这有什么,我打不过不是还有你,对面就一个矮个子”
话音刚落,阴影处冒出几个壮汉。
“阿伟,你怎么还没好。就等你一个了。”为首的男人抱着坚实的胳膊,直勾勾的看向新之助二人。
小偷露出一抹猥琐的微笑:“来得正好,这两个家伙可烦人了。”
新之助推了推平四郎的后背,提醒道:“快上啊,给他一个教训。”
平四郎看对面人高马大的,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他悻悻然后退了几步。
“大人,你说笑了,我哪敢抢你威风,还是你来吧。”
“你想上,我还怕你抓过去当人质呢。”
为首的男人似乎不想闹出人命,挥挥手道:“赶紧走吧,爷今天心情好,不想见红。”
“那钱?”新之助瞄了眼后靠的小偷。
“谁能证明我偷的,这明明是我自己的。”小偷梗着脖子,心不跳脸不红的说道。
为首的男人伸了伸手,耸耸肩,表示好像没有这回事。
新之助额头青筋隐隐乍现,他不想杀人,主要是,这么猥琐的人杀了,属实下不去嘴。
他一言不发,伸出拳头,瞬间碰在旁边的墙壁上。
“疼吗?”
平四郎看新之助手有点小红,不禁好奇道。
新之助傻眼的瞧了一下平四郎,这小子哪边的。
这冷不伶仃的一句直接把对面逗笑了,可下一秒,他们的笑容戛然而止。
只见拳头所触及的墙壁直接凹陷下去,以此为圆心散发龟裂的痕迹,四处蔓延,直至大半个墙体。
“是有点。”新之助顺着这个话,缓缓说下去:“不知道,各位和墙体比起来,有什么不一样的体验。”
后面的人直接扭头就溜,完全没有刚刚那种黑恶势力的嚣张气焰,这明显不是一般人,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小偷更是吓软了,直接摊在地上。
“阿伟该死了,你选的嘛,偶像?”新之助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直接把小偷吓尿了。
“什么味?”平四郎嗅到一股骚味,捏着鼻子问道。
新之助一看这小子这么没出息,随即没了宰了他的兴致。
“钱?”
小偷连忙把身上所有的钱交了出来,深怕对面给自己来一下子。那样的话,不死也废了。
平四郎小声的问新之助:“为啥不杀他。”
新之助眉毛一挑,这小子怎么变得这么杀伐果断了。他点了点钱,放入怀中,没有鸟这个小偷,往巷口走去。平四郎紧跟其后。
“曾经,我没得选,只能见一个将就一下,现在我什么身份我什么地位,我只想做一个有品位的鬼。”
“啊”
“哪来那么多事,还吃不吃饭?”
街上的喧嚣,仍在继续。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淌,不少游人累了,回归自己的家,马路上的人也开始稀稀疏疏起来。
而出了刚刚这个事儿,他们也是兴致全无。新之助带着平四郎吃了碗面,随后就开始找个旅店住住。
毕竟现在完全不差钱好吧!
然,新之助刚让平四郎房间里待着自己玩,他本人出去散散步。从旅店出来,就看见街头忽然又聚集了一堆游人。
“这镇子,晚上还有特殊活动?”
新之助还想飞檐走壁的浪几下的,这么多人,就只能低调的凑了进去。
“都散了,都散了。”
一队警察吹着哨子赶了过来。
游人见警察来了,纷纷后退起来,在游人之间的缝隙中,新之助看到地上有一个人躺在血泊里,好像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儿又记不起来。
“死的可惨了,真的是。”
“算了,死者为大,回去睡觉吧。”
一对夫妇路过新之助,嘴上尽是对于这个事情的惊悚和害怕,他们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生活,都不想哪天有这遭遇。
“大叔,发生什么事了。”
新之助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像个凑热闹的小屁孩。
“你个小孩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去去去,睡觉去。”
显然对方并不愿意多说。
不过,新之助转眼就看见一个大叔在卖力的吹嘘着这件事,还提上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可不是那个磕完瓜子口嗨的那个大叔嘛。
新之助凑过去,偷听起来,只闻他大声说道:“这店家老板死的,肯定有蹊跷,十分啊,有十二分不对劲。”
“你想,这投壶生意本来就是暴利的事,难免会有一些同行看红了眼。”
旁边一路人疑问:“可你知道这你还天天玩,我还以为你是托呢,投壶跟投胎一样,六神无主的。”
大叔脸微微一红:“这都不重要,我跟你们说啊”
一警察看到这边聚着一堆人,挥着警棍过来清场:“你这么清楚?来做局里喝个茶?”
“这哪能够,大伙眼可是雪亮的,这人可从天上掉下来的。”
“说不定,遭天谴了呢。”
“去去去,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起哄,找打?”
新之助饶有兴致的看了看上面的屋顶,走进巷子里一处没人看见的地方一跃而上。
不过,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平平常常的,连个血迹都没有。
正当新之助觉得自讨没趣的时候,脚上好像踩中了什么东西。
他挪了一下脚底板,只见一朵断了根的花像是被蹂虐了一般,萎缩在这,花瓣似掉非掉,鲜红的花色沾上了烟尘。
唯一让新之助注意到的是,花居然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