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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五毒失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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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盏茶过后,老者忽然坐起来,盘腿打坐,运功调息。不大一会儿,老者双眉凝结着一层白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寒气。

    眨眼之间,脸色一变,汗如雨下,口中吐出一缕白气,双眼缓缓睁开,发出爽朗地声音:“好舒服,走了一趟鬼门关,还能活着回来,这种感觉真不错。”

    他心知有命说话,逃出阎王殿,多亏船家出手搭救,人家要是不管自己,哪有命活?他为了感谢救命之恩,双手抱拳,道:“小哥,老夫,这条命要不是你搭救及时,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花小楼眼见老者面上紫气未消,黑气未退,道:“老丈,你中毒不浅,少说些话吧。”

    老者道:“没事,今夜有你这个大贵人相助,老夫命不该绝,一点小毒而已,一时半刻死不了。”

    花小楼心里琢磨一阵,不知老者底细,问道:“老丈,何人下毒害你,你可知道?”

    老者搬搬腿,面向花小楼,详细讲道:“小哥,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对你说句实话,江湖上,若是有人给老夫下毒,只有中毒的份儿,哪有下毒的本事。只因,我一时大意,遭了师弟的毒手,中了‘五毒失心散’,要是换成别人,未必能让我中毒。”

    花小楼道:“五毒失心散是个什么东西?此药比鹤顶红和孔雀胆还毒吗?”

    老者听到此话,眼瞧船家不懂毒药,是一个外行人,笑道:“你说的两种毒药对付一般人还行,遇到习武之人,大打折扣。尤其内功深厚的高手,就不怎么管用了。凡是中了‘五毒失心散’的人,半个时辰,使人功力尽失,脑子神经错乱,疯疯癫癫。三个时辰,中毒者,七窍流血,肉体由内到外病变,腐蚀成一摊血水。你说这种毒药,毒不毒,可不可怕?”

    花小楼听后,脸上浮现一抹难以想象的神情,似乎告诉老者:“天下真有这种可怕的毒药吗?”

    老者有所发觉,道:“你可知道我师弟是何人?他可是与老夫齐名的鹤老,用毒一流,不在我之下,要不是,我随身携带一些药物防身,吃下几种药物压制毒性,否则,我早就一命呜呼,化成一摊血水了。你要是不相信,蛇鹤二老的大名,你在江湖上总该听说过吧?”

    花小楼默不作声,摇了摇头,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老者想到船家在江上以船为家,跑船为生,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不足为怪。他本想小哥多少知道一些武林人物,多半猜出自己就是大名鼎鼎的“蛇老”。

    谁想,他对江湖之事,一概不知。蛇老一脸茫然,道:“你没有听过不要紧,以后,你叫老夫蛇老就好了。”

    说到这里,蛇老碰到一个对江湖之事不关心的船家,没有心情说下去,忽然闻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道:“这是什么香味,好香呀?”

    他扭头看向蜡烛,摇了摇头,觉得气味天差地别,回头一看,突然发现船舱一角还坐着一个面色暗红,双眼紧闭,比自己大上一二十岁的花甲老人,好似在睡觉,感觉不到一点活人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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