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婚姻大事
陆云行客气地回答,“就是卖点水果的买卖,今年也干旱,果园里的果子卖相也不好,勉强够家里人吃糠咽菜。”
赵春华冷哼:“你家那么多水果,怎么不先紧着让村里人尝尝?现在哪家不是吃糠咽菜,就你家金贵,还嫌弃上了。”
他胆小,但是个嘴皮子溜的,乖巧坐在牛车最里面,“赵婶子这话说的,你家冬麦也不少,是不是要村里人都分一分?”
王庆呵斥了咱家媳妇一句,牛车里安静下来,又来了三五个村里的妇人,王二水跳上牛车,甩着鞭子往村里去,人多就是八卦多,无非就是和陆云行打听陆家的买卖,又说秦小舟能折腾。
陆云行一路都温和客气的回话,最后说起婚事。
王喜来媳妇郭雀看着陆云行,越看越觉得可行,这陆家人长得都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朗,当初要不是突遭横祸,陆云风的婚事也轮不到秦小舟那个母夜叉,现在陆老二也长起来了,这两个月看着竟然比去年冬日里长高长壮实不少,越发有汉子的模样。
“陆老二,你今年也虚岁十五了吧?你家里可有给你相看相看了?”
陆家这两个月肉眼可见的变好,听说王兰和赵芳已经停药了,陆小四也能吃能爬,显然是养活了的,还有果园里那鸡鸭成群,就连荒地上种的果树如今都能卖水果了,果园都招工王大河去看守,还有这一背篓的东西,谁看了不眼热,可见这日子是过起来了。
郭雀娘家哥哥有个十四岁的侄女,她看着嫁去陆家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趁着这个机会打听打听。
陆云行愣了一下,脸蓦地红了,不过婚姻嫁娶乃是大事,他只说家里有长辈,听他们的安排,愣是没给任何人承诺。
他虽然没答应,王喜来媳妇却是上了心的,回去第二天就去了一趟娘家,把陆家老二的事情同老娘老爹说了,“爹娘,你们就放心让五娘嫁过去,陆家现在可是和前两年不同了,我们看上了陆老二,别人也看得上,晚了可是错过了这么好的姻缘。”
郭雀老娘有点忧心,“儿啊,我听说陆家娶了个母夜叉,在家里作威作福,就连那王兰这多少年岁的长辈也要看那母夜叉的脸色,这五娘是个软的,嫁过去怕是要被欺负,那杀猪女我也在秦家猪肉铺子见过,凶神恶煞的,比三个五娘都肥胖,不好相与。”
郭雀老爹抽着烟,“妇人之见,那陆家以前就不穷,如今要是起来了,能给不少彩礼,我们家大孙子该娶媳妇了。”
陆云行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背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回到家,兴高采烈地和王兰说去县城店里的事情,又拿出布料和钱袋子给她。
王兰听说还买了两个人可吓得不轻,她们乡下人一辈子只见过卖儿卖女的,哪有人家是往家里买人的,那多一张嘴可都是负担,“咋还买人了,你大哥就没拦着点你嫂子?”
陆云行去厨房到了一碗温水喝,“我看大哥娘亲她们都对买人这事很乐意,店里实在太忙了,店里三十多张桌子,楼上楼下的,都是人,而且好多府里都是小厮来买,带走的也多,忙得热火朝天的,连中午饭都没时间吃,我也没来得及和大哥她们说上几句话。”
他又说了店里景和景月的身材,按照秦小舟说的,按照陆玉的身材来做,还把钱的用处都说了,转述完这些才开始一一把背篓里的东西拿出来,米面肉自是不必说,还有一包点心。
陆云行把肉分成三分,“奶奶,嫂子说把肉送一吊到村长家里,还有一吊给舅姥爷。”
“唉~”王兰笑眯眼睛,“你嫂子想得周到,我们家村里是要仰仗她们照顾着。”
王兰先去了村长家,村长媳妇诧异了,这陆家咋这个舍得,时不时就拿着东西过来,不过有东西收,哪有不高兴的,于是热情地把人迎进门。
村长在屋里抽烟,他这两天也听到了一些事,说是陆家出了王兰和陆老二在家,其余的人都不在,大伙都猜测是做买卖去了。
于是村长语重心长地嘱咐王兰,“你家大云媳妇咋这么能折腾,你家好不容易起来了,家里鸡鸭鹅都有,过两三个月就有鸡蛋收,怎么家里都没料理好又去县城,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做不成事,你是长辈,要好好规劝,这年轻人就是眼高手低,还是要踏踏实实脚踏实地,别到时又吃亏了。”
王兰心里也纠结,当初卖了老虎,想着找大云商量商量,买几亩地盖个房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她还没开口呢,就被告知在县城买了房子,然后秦小舟风风火火带着人就去县城开店去了,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人现在住两地,不过秦小舟虽然爱折腾,但是个有分寸的,“唉,跟不上那些小辈的脚步,我就算了,随她们折腾去,现在家里人少,又有鸡鸭鹅和果子,在村里还是要仰仗着村长照顾。”
王兰出了村长家又去了大哥家里,结果李凤仙风风火火地拉着她,“小姑子,我这边有人打听玉侄女呢,是我娘家那边的人,那汉子今年二十五岁,前年死了媳妇,现在想找个人进门给孩子做后娘……”
“嫂子!”王兰难得硬气地说话,“嫂子,这事我不同意。”
说吧就要走,虽然陆玉已经十七岁多了,半年后就满十八,就是官府婚配的日子,可是,她还那些么小,怎么能一嫁过去就给人当后娘去,好端端能生的姑娘干什么能人做后娘。
李凤仙赶紧拉住人,“小姑子,那汉子虽然年岁比侄女大了点又有孩子,但家里殷实人又老实,家里还有小船呢,又住在李家坝湖边,是个好的,你咋就不同意呢,侄女嫁过去那家人都会宝贝着,不会让她受委屈,而且那家的孩子才三五岁,养个十几年,到时候和亲生的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