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十七个柯南
短册街, 火之国乃至整片忍者大陆最繁华富饶的地方，其前身是赌场妓院的聚集地，不过现在已经被整改成商业街了。
“就是这里吗……”
可能是那个名叫“晓”的神秘组织的据点所在。
自来也把手里的信封放到额前遮阳, 眯起眼睛去看面前古朴端庄的建筑。
与记忆中多年前来过时相比，虽然经历改造扩建合并了周边数栋楼房, 但大体给人感觉还是清爽不奢华的。情报里说原本的老板娘已经病逝, 由生父不详的儿子继位。
只是这位新老板，名声众所周知不太好。
[喜欢圈/养年轻、甚至年幼的双胞胎]
[很多人无意走进后院, 窥见过他对双胞胎孩子动手动脚]
将信纸折好揣进兜里, 这个身材高大白发及腰的大叔啧啧称奇，踩着木屐走进门匾写着“水茶屋”几字的店门。
相比这个, 他更在意的是——
整条街往来行人脸上, 大多是挂着笑容的。
“让你们最漂亮的女人来陪酒！”
自来也表现出一副好色闹事的模样, 果然很快把管事层给钓了出来。
来人是个穿着朴素和服，气息沉稳的少年。
“实在抱歉, 水茶屋现今不提供三陪服务。”
显然见多了有些实力就以为能肆意妄为的客人, 礼貌地解释了店里的规矩, 并且雇佣的保镖忍者也熟练地靠近围拢，随时准备上来把人打晕了扔出去。
“什么啊，以前我还在这里有过一个老相好呢。”自来也故作可惜，视线扫兴地在周围转过一圈。
客人不多闲适的氛围却极佳, 屏风后演奏乐器的身影方才完全没受他的影响, 与外面热闹景象截然不同的和平安定。
不只是短册街的城主，这里的老板也很不简单。
他说老相好不是空穴来风，他确实认识一个自称住在水茶屋的笔友。
笑露整齐洁白的牙齿, 自来也问道。
“她叫‘柯北’, 你认识吗？”
“……”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下。
“没有。”
管事少年面上营业微笑加深, 从齿缝中挤出字来。
“我们这里没有叫‘柯北’的人。”
忽然感觉到少年身上几乎蜕变成杀意的愤怒，自来也疑惑了一下，演技自然地捂住肚子五官痛苦地皱往中间：“厕所！厕所在哪里！”
——
三年。
整整三年了。
作为抽取查克拉的供体，被囚禁在水茶屋地牢。
“居然已经过去一千多天了……”
蹲坐在待遇不算太糟糕的单人床上，御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看着对面墙角酣然入睡的某个浪忍同伴，知道对方从一开始的狂怒崩溃，到现在已经彻底被磨平了棱角颓丧认命。
说真的，他没想到自己能活到现在。
也没有预想中恐怖的身体实验，只是被关了起来。
或许是托了自己巨大的查克拉量的福，看到过那个幕后boss真容的他居然没被处理掉，而是一直留到了现在。
算时间一会又该传输查克拉了吧？
御田和另一个浪忍两个查克拉量相对较多的被关押在同一个隔间，除去那个人需要查克拉时会被弄昏迷送过去的时间，每天也不是只能对着天花板上的岩石纹路发呆。
捡起身边封面印着三角形立方体的书本，御田认真研读起来。
“如图，已知平行四边形abcd中，ce垂直ab交于点e……”
他刚中规中矩地在题目下写了个解字，牢房门外忽然传来一道脚步声，紧接着常年闭合的刻有复杂封印术的门，被轻松推开了。
有个头戴油字护额的忍者走进来，抬手打招呼。
“哟，你们还好吗？”
“咦——”
跟大蛇丸共称木叶三忍的另外两个人同样名声在外，御田马上就认出对方是大名鼎鼎的自来也。
他为什么会来？
外面世界发生什么事了吗？
御田语无伦次想问些什么，不过察觉到禁制被破，马上有人赶了过来。
自来也无意暴露与之正面摩擦，此次行动主要调查，他上前一把捞了个顺眼的横夹在臂弯中，立刻使用瞬身术撤退。
前脚人刚消失，追击的人就到了。
身穿普通运动服，鼻梁上架着副眼镜的青少年看到只剩下一个刚睡醒没搞清楚现状，惊魂未定的忍者的牢房，兴味十足地挑了挑眉。
“喂，你们早察觉到了吧，为什么不通知我？”
他道，句尾仿佛心情很好似的微扬。
以为终于找到机会可以逃离，浪忍拿笔作刀直冲那个年轻人要害去。
“没在跟你讲话。”
年轻人蹙了下眉，查克拉被封印无法调度身手也退步得差不多的攻击还不放在眼里，直接在对方攻击靠近时侧身避过，然后掌刀迅速准确地劈在后颈让对方安静。
“白绝，不解释一下原由吗？”
牢房地板上应声钻出两个白绝分/身，其中一个赫然是拥有木遁攻击能力的变异涡卷白绝，算是驻守在这里。
“那可是自来也欸，我那么弱肯定打不过他。”
这么多年涡卷白绝还是记着换搭档的事，时不时念上一句。
柯南点头：“嗯，确实。”
抬手推开挥舞着手臂不高兴抗议挡路的涡卷白绝，他走出牢房看到外面等候着的真希，少年长高了许多容貌也长开精致中带着英气，不再屈辱穿女装款式，发型倒是没有太大变化。
最重要的是也修习了忍术，现在身手还算不错。
白绝或许不想跟自来也接触，减少暴露组织的风险，但对方既然已经盯上了水茶屋，必然已经掌握了什么。
近年晓的行动虽然保持一贯的低调隐秘，却也并非无迹可寻。
“一切照旧提高警惕，我很快回来。”
见“柯南”简短吩咐完，抬手做出结印的手势，真希瞳孔收缩了一下。
“柯大人！”
影分身瞬间消失在原地，他抬手试图挽留，却只抓了个空。
大人……
终于又能见到真正的柯大人了……
少年握紧掌心术式解除残留的查克拉余波按在胸口。
…
半小时后，附近某家酒馆。
自来也收回按在御田背上破解查克拉封印的手，“好了。”
“谢谢您，自来也大人。”御田感觉到体内查克拉终于重新受自己控制，恍若隔世让他忍不住泪目了。
自来也拍了拍这个浪忍的肩膀，神色严肃：“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您请说。”御田吞了口唾沫。
“不用紧张，三年前突然传出水茶屋有价值连城宝藏的传闻，因为贪婪前去掠夺却失踪的人多到无法忽视，传言很快又变成了[水茶屋有去无反]，你被关已经很长时间了吧，我想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自来也说着低沉的声音忽然充斥了一股肃杀，“为什么你身上的封印，是木叶针对战俘秘密研发的？”
御田被骇了一跳，又吞了口唾沫有些支支吾吾。
“那个大蛇丸……”
提到那个已经叛逃木叶的人，不知道自来也对对方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他纠结着怎么形容描述比较妥帖，说出自己仅知晓的。
“他听从一个戴眼镜的少年，仿佛在做什么需要很多查克拉的研究，查克拉封印术是他下的。”
“……大蛇丸？”
自来也眉间皱纹仿佛能夹死蚊子。
有情报说大蛇丸叛逃后加入了晓组织，他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在秘密调查中，难道那个眼镜少年就是晓组织的首领？
这可真是——
自来也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从兜里掏出信纸翻开，点着档案左上角那张见过对方的忍者使用变身术后拍的正面寸照。
“你看到的，是这个人吗？”
“对，就、就是他……”
——————
木叶六十年。
火之国某大名府邸。
大名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处理公文，突然有枚苦无穿过通往庭院的窗户射了进来，目标直指桌案前男人的头颅。
刺穿颅骨，扎进大脑一击毙命。
时机掌握得刚刚好，最大尺度地减少了通过闭合的窗户时造成的角度偏差，本该是完美的一次刺杀，不过现实总是更加骨感的。
嗖。
哒。
自角落中射出的一枚不过指甲盖大小的圆球，在外面刺客还没思考清楚这是什么的时候，已经与苦无接触顺利将其阻拦，甚至可以说是吞噬。
苦无仿佛遇水即化的棉花糖一般无力脆弱，在与泛着红芒的物体接触的瞬间被分解，只有小半截刀柄有幸逃脱。
物体溅落在地的不正常细微声音还是引起了护卫忍者的注意，闪身跪在门口随时可以突入。
“主上？”
庭院里的刺客来不及瞳孔地震，闪身就要撤离。
却有什么东西鬼魅般出现在旁边，并且用冰冷的枪口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对方站在他的身后，眼角瞥到一抹黑红色。
等等，枪？
前来刺杀大名的忍者迷惑了一瞬，不过比起知道自己如果轻举妄动下一秒就会被解决掉，他更清楚被俘虏经受拷问再死更加痛苦，于是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藏在口腔中的毒药。
在生命最后一刻，他听到屋内大名掩饰的话语。
“没事，挂饰掉了。”
？？？
门口忍者确认主人安全，重新隐藏回黑暗中。
扶住刺杀者瘫倒的身体以防弄出大动静，影分身无声地叹了口气，取出早有准备的卷轴结印把尸体收进其中，翻身进屋内将东西递给藏在刚刚子弹发射出的方向、屏风后的本体，然后自觉解除消失。
柯南收好卷轴，这些忍者的一根筋有时真让他想留人一命也不行。
虽然忍者世界大都是冷兵器，他还是更习惯用枪，并且经过不懈努力改良后，终于能够做到用查克拉消音无声发射子弹。
平时击溃个体积小的手里剑很简单，刚才事发突然查克拉注入得不够多，没有直接将苦无整个击碎算是出了点小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