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十九个柯南
“诶？咦咦咦——”
身前空气真的回应了。
话音落地的几秒短暂静寂后, 空间一阵旋转扭曲，有个身穿普通深色忍者劲装的漩涡面具男掐着故作滑稽的奇怪口音登场，大幅摆动手臂动作夸张地表演出自己的惊叹。
“绝先生, 我们居然被发现了诶！一个人轻松打败曾经木叶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你可真厉害！”
紧随其后是从地面缓慢生长出来的猪笼草。
顶着两瓣不知具体作用总之增加了身高的巨大锯齿叶片，一袭晓袍的绝半截身子还在土里，平移到大蛇丸逐渐分化成两团的光源前。
伸手捞了个空, 黑绝沉声问：“大蛇丸死了吗？”
白绝更好奇那边的宇智波鼬：“真的各个方面都变小了, 你的能力真稀奇, 是什么血继限界？”
绝脸上黑白对切，人格也不一样。
黑色部分说话略显低沉凶恶，白色的啰嗦而且喜欢搞怪。
跟旁边动作滑稽顶着橘色漩涡面具的男人站在一块, 他们两个像极了经常会出现在饭后电视节目里, 二人搭档的搞笑组合。
柯南早已预料到了一切, 对他们的出现并未表现出惊讶，神情自然地跟人谈笑。
“大蛇丸还没死, 我刚才只是侥幸获胜。现在他处于分裂读条中, 免疫物理接触, 至于天照之类忍术能不能烧掉或者用封印术封印效果如何, 还没有试过我也不清楚。”
他说着继续回答白绝的问题, 并且介绍了自己的能力。
“二分之一状态过后, 对方也将听我控制……”
绝在柯南解释的途中也未解除蜉蝣之术, 半个身子没在土里穿行如履平地, 来到站在原地的七岁鼬面前。
不太相信对方单方面的说辞，他抬手戳了一下那张还没长开的脸, 七岁鼬因为柯南的启示真言[别动]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漆黑的瞳孔凝望着不远处和服被蛇缠得有些皱的眼镜少年。
看到男孩站着没有反应, 白绝好像玩上瘾了更放肆地连戳好几下，拔高声音大笑。
“不会吧真的吗，你真的能控制！”
黑绝在他笑声间隙夺过嘴巴的控制权：“连拥有万花筒的宇智波鼬都无法反抗吗？”
黝黑的脸上唯一的异色眼珠与橘色漩涡面具右眼处唯一的孔洞后那只写轮眼短暂交换了一下眼神，黑绝继续道：“能控制拥有最强瞳术的宇智波一族，这种血继限界我从未听说过。”
扶了扶镜框，镜片因为光线角度变化有一瞬反光，柯南面带微笑语气笃定。
“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说的血继限界，但是至今为止确实没遇到过跟我有相似能力的人。”
漩涡面具男刚才围着大蛇丸那两团光绕了几圈，尝试神威转移无果后，非常捧场地拍手感叹真是厉害，“但是这位……你叫什么名字啊？”
“柯南，姓柯名南。”
“柯先生这样告诉我们你的能力没问题吗？”
在接到跟着大蛇丸的白绝分/身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过来，围观了他们短暂交手，从柯南刚才虽然准确攻击七寸捅杀通灵蛇，其中却费了不小力气来看，本身并没有什么战斗力。
而他却把另一个哪怕最强感知型忍者也看不到，名为“替身”的杀手锏说了出来。
面具男对其身份目的尚且存疑惑，绝已经派出分/身去调查。
据他所说现在宇智波鼬只有与身体相同的七岁记忆，那么对方是从何得知晓组织的情报，之前是又怎么触碰到一贯擅长使用幻术手里剑术和忍术的宇智波鼬。
“想要加入贵组织，表示诚意是应该的。”
柯南非常礼貌地微微欠身鞠了躬。
“不知道您对我刚才的表现是否满意？”他抬头直视过去。
对面的漩涡面具反应了一秒，发现他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立刻后跳一大步疯狂摆手表示难受此礼。
幕后掌控晓组织，自称宇智波斑其实真名宇智波带土的假面男还在捂马甲：“我不是晓组织的首领，只是个没什么能耐的见习生啊！加入组织这种事还是得问首领他们……”
“宇智波斑大人。”
柯南脱下他的一层马甲打断。
“我好像忘了说，这个能力也能读取一部分目标的记忆。”
此语一出，整条街仿佛都卡在了上一帧画面。
假面男“宇智波斑”气质须臾产生了变化，明明只是改变了站姿，双臂自然垂落地站着却让人感觉到了深不可测。
再开口浑厚的语气让音色好像也出自截然不同的人，他低笑两声：“不错的能力，我会帮你引荐的。”
这句话后面还有但是。
“宇智波斑”身影忽然消失在眼前，柯南颈间一凉，再度被人拿利器架住了脖子。
低沉的声音响起在耳后。
“你太弱了。”
柯南瞳孔猛缩了一下，在激烈杀气引起的死亡压迫下牵起嘴角，声音平静地肯定道：“是的，斑大人。”
“哼……”
宇智波带土对他的胆量很满意，收回横在柯南还缠着绷带险些二次受创的脖子前的苦无，虽然是个没有经过从小训练的普通人，不过对拥有这样让人忌惮能力的对方来说，弱一些反而更好控制。
“没有查克拉的你不能作为正式成员，不过我会安排搭档保护，二分之一结束前宇智波鼬和大蛇丸留在你这里，控制他们不要惹出事端。”
“请放心。”
柯南一副非常顺从听话的模样。
宇智波带土在大蛇丸的两团光上施展了迷惑视线，不让路人发现异常的幻术，回头嘱咐道：“在组织里大家都叫我阿飞，也是个见习生，注意你对我的态度。”
在柯南点头后，他身体开始出现逆时针旋转扭曲，已经准备离开了。
“后天我来接你去见晓组织的首领佩恩。”
——
送走宇智波带土不多时，身后地面长出来一个跟宇智波带土脸上橘色漩涡面具非常相像的涡卷白绝。
“哦！你知道便意是什么感觉吗？”
开头就是一句很有味道的话。
斯卡雷特抬手推开一头凑上来的白花花，柯南指着旁边的公共厕所推荐道：“你可以去里面找找灵感。”
刚才斯卡雷特也一直浮在身侧守护，宇智波带土靠近时却没有碰到，应该让身体保持在虚化的状态下。根据之前的实验得知接触标记能维持一天，如果没有二分之一的限制，他可以先锁定目标，然后在时间内找机会控制……
不过对方看到了刚才大蛇丸中招全过程，已经开始忌惮着他的替身，恐怕很难得手。
况且宇智波带土还有帮手。
柯南看向还在非常感兴趣地戳着七岁鼬的脸颊的黑白脸本体绝，终于出声把还在原地罚站的七岁鼬解救出来。
对上那双仿佛天生没有高光的黑眸，他呼吸一滞，总感觉好不容易刷回来的好感度又掉的所剩无几了。
斯卡雷特看起来不太喜欢其他人的亲密接触，有可能是刚才大蛇丸的舌头给他留下心理阴影，抓住胳膊一个过肩摔将人甩了出去。
柯南看着直接飞出道抛物线撞上厕所，有些委屈地爬起来的涡卷白绝，视线不动声色在他身后出现裂缝的墙壁上扫过。
道歉没什么诚意地：“抱歉。”
“你根本不像需要保护的样子啊，好凶残。”
涡卷白绝倒竖大拇指。
“不，我还是很友善的，把你扔出去的是我的替身斯卡雷特。”
柯南弯了弯眼睛，甩锅给自己的替身毫不内疚。
他的替身力量速度超乎寻常，能单靠着这个跟宇智波鼬过两招的程度，虽然两人都并未认真，但推开涡卷白绝也用了几分力道，看来是派了只更有战斗力的品种过来。
指着左边的空气介绍道：“这是斯卡雷特。”
涡卷白绝像是脑子放了千年大部分坏死了，行为声音跟宇智波带土的马甲阿飞都十分类似，非常傻白甜地抬手比了个自以为帅气的打招呼姿势：“哟！”
柯南保持亲切微笑表情传话：“他说你好。”
“你好斯卡雷特！”
“好好相处第一步就是握手，我们来握手和解吧！”涡卷白绝高兴地说着再度迎上来，不过任他怎么挥舞跳跃都碰不到任何东西。
柯南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他比较害羞。”
一直在右边飘着的斯卡雷特：“……”
旁边黑绝像是看不下去打断他们。
“大蛇丸还有多久恢复成人？”
柯南捏着下巴看了看那两团光，示意斯卡雷特解开猩红默示录，手中书页翻飞间，他垂眸凝视，整个人显出异样神性。
一串文字逐渐浮现书籍之上——启示真言：服从于我。
这是他能想到最简短也最具掌控力的四个字。
黑白绝只看到少年手中似乎有书籍残影浮现，顷刻有道光束与面前大蛇丸的两团光共鸣闪烁，又昙花一现般瞬息恢复平静，悄然消失。
[来找我]
低声吩咐了一句面前的光，在猩红默示录上最后一页同步出大蛇丸确实接收到命令。
柯南收回特殊力量，朝几人说道：“还有几个小时，结束后他会自己找过来，我们先回去吧。”
其实刚才发现自己或许可以用猩红默示录催熟这个状态，只是消耗精神力会更大一些，不过他现在表现得限制越多、越弱越好控制，对他来说越有利。
“大蛇丸就放在这不管吗，啊真的好惨。”
盆栽白绝啧啧两声，不像同情更像是幸灾乐祸。
“反正现在一般攻击伤害根本碰不到他。”
黑绝没有半点同伴爱地说道，然后问柯南：“你的落脚点在哪里？”
作为大筒木辉夜的第三子，为了复活母亲他到现在活了千年走遍世界角落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能力，这个人如此奇特的力量之前竟没有展现出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控制的宇智波鼬。
毫不怀疑可能在靠近前就被对方敏锐发现陷入幻术。
疑点很多必须彻底调查一下。
“水茶屋。”
柯南报上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
跨越大半个街区，带着两个遁在地里的绝回到住处。
进门就看到很有效率，出趟门回来已经准备好他所需衣物的真希。
“爸爸，您回来了。”
打扮跟昨日差别不大，只是女式浴衣的颜色变了，身后站着两排年龄普遍不大的少年少女，跟着齐刷刷用清脆的声音恭敬唤道：“爸爸，欢迎回家。”
“……”
涡卷白绝从柯南脚边地面探出一个脑袋尖，一眼看过去数不过来，他惊叹。
“哦哦，你真能生啊！”
“我才十七岁哪来那么多孩子。”
柯南扯起抽搐的半边嘴角，见楼上听到动静下来的另一个七岁鼬，抬脚把对方踩回地里，补上后半句解释。
“其实我是个妓院老板。”
不远处因为两片猪笼草太过显眼，阴阳脸绝移到众人视线死角才显露出身形，白绝看着这清一色年轻可爱的孩子或者少年少女，咧嘴说：“柯南他其实是个恋/童癖吧？”
黑绝睁着圆润昏黄的眼睛盯着走向柯南，却抿嘴并不说话，不经意居然显出一丝孩子气别扭的七岁鼬，忽得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宇智波鼬突然离队，不过从他下的幻术时间很短，远不及所能做到的极限来看，在他原本的计划里，应该没有打算离开太长时间。
能得到的信息是主动进了短册街，这里除了赌场就是青楼，难不成是刚好撞上了……
黑绝色调极度统一的半边脸让他做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也只是一片黑分辨不清，确实有很多忍者会选择来短册街处理自己过剩的需求，不用负责只是金钱交易。
也有残暴的叛忍担心暴露身份行踪，会选择事后灭口彻底断了后续麻烦。
宇智波鼬十五了。
虽然是忍者但首先也是人类，会有那方面生理上的需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