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另一种可能

    第一次。不知道沈若言此时反应怎样，她早已在心里翻起白眼，还有一种反胃想吐的感觉。就在楼楚慕以为纪羡皎会再次拒绝的时候，却看到她身形上前，接过之后又退了回去，始终保持再正常不过的社交关系。纪羡皎的一举一动好似都在提醒他，不要有逾越之举。楼楚慕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每次的行为举止都刚刚好。“楼总看样子还有事情，我们晚宴上见。”

    “我会送皎皎过去。”

    不愧是多年好姐妹，一个眼神沈若言便心领神会，连忙补充一句。两人说完，没有再多给楼楚慕说话的机会，径直朝商场大门走去。门外，沈若言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纪羡皎手里的礼盒，悄悄打开。“皎皎，这个楼楚慕大手笔啊，这件礼服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买到的，听说除了秀场款，仅售出了两件。”

    “没想到他竟然送给了你。”

    沈若言满眼惊愕，面露兴致地上手抚摸礼服面料。谁知下一秒，纪羡皎拿着礼盒转向身侧，随手像是扔再普通不过的垃圾一样，竟直接把那难得的礼服丢掉。面料的触感还停留在沈若言的指尖，礼服却已经躺进了垃圾桶，与垃圾归为一类。嘴角抖动两下，心疼好料子的同时，默默为姐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纪羡皎。……宴会开始前半个小时。这次的商业晚宴并不对外，来着皆是上流人士，非富即贵。酒店周围设有卡点，以确保记者不会靠近。纪羡皎和沈若言到达的时候，酒店门外一辆接着一辆豪车排队，他们直接排到了卡点之外。等了整整二十分钟，才在龟速移动下，成功下车。纪羡皎的出现，立马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她身上穿着正是沈若言为她准备的礼服，没有夸张的色彩，也没有故作矫揉做作的炫耀。清新淡雅，令人感到舒适的同时，又将那曼妙纤细的身姿完美勾勒。一头秀发自然散落，妆容清淡，却又有些神秘，让人不禁想要多看上几眼。楼楚慕从身后的豪车走下，径直走向纪羡皎，在看到她的瞬间，瞳孔中的惊艳之色无处隐藏。如果说上次的纪羡皎是妩媚风情的性感小野猫，那今日的她则是素雅却不失风味的白鹿。是圣洁的象征，也因稀而贵。楼楚慕眯了眯眼睛，勉强回过神，谦润地伸出手来。“纪小姐。”

    这一幕让大家有些许吃惊。按理来说站在纪羡皎身边的人应该是凌司夜才对，可偏偏楼楚慕却向她伸出了手。这个动作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打招呼，分明就是女伴的意思。一旁的沈若言拍了拍纪羡皎的胳膊，指了指宴会大厅。“我去找我哥，拜拜。”

    一时间只剩下了纪羡皎和楼楚慕两人。一个明艳夺目，一个温润如玉。“这不是凌司夜的太太纪羡皎吗？她竟然没有是楼楚慕的女伴？这是什么情况啊？”

    “你没有听说吗？凌司夜和纪羡皎在准备离婚呢！”

    “难怪，看来是找好下家了，不过一个私生子怎么能比得过凌司夜？我看她也是疯了。”

    “她不是疯了，是没得选，一个杀人犯，还有下家可以靠，还想再奢望什么呢？”

    各种议论从纪羡皎出现就没有再停过。再加上楼楚慕的存在，更是让人浮想联翩，出口的话语也越发不堪入耳。纪羡皎勾唇浅笑，正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凌司夜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句，音量够大，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清。迈巴赫在酒店门口停稳，哪怕没有看到人，看到那专属的车牌号就知道里面坐的人是谁。礼宾员快步上前，态度恭敬地打开车门。凌司夜一身黑色定制西装，看上去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西装，但穿在他的身上，却气宇非凡，矜贵无比。一举一动都让人目不转睛，无疑不是焦点的重点。而就在这时，左侧的车门打开，又一个身影出现。不是别人，正是神采洋溢的楼心月。她身着一袭深红色晚礼服，如同黑夜天空中绽放的烟花般光彩夺目，裸露的肩膀和白皙纤细的锁骨，将性感妩媚表现的淋漓尽致。刹那间，众人的视线齐刷刷从门口转向里侧。再看过来时，纪羡皎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挽上楼楚慕的手臂。只见楼楚慕的眼角流动着无以言说的喜悦，目光轻轻扫过对向两人，视线再次落在纪羡皎身上。微微侧头贴近，嘴角带着一抹惋惜和窃喜。“一开始我还在惋惜纪小姐没能穿我送的礼服，现在看来，庆幸你没有选择。”

    “楼先生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纪羡皎眯了眯眼睛，轻笑一声，反问的语气让身侧人感到意外。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仅有的两件礼服，偏偏一件给了纪羡皎，另一件穿在了楼心月的身上。如果不是有人故意为之，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纪小姐是在怀疑我？”

    “疑人之心不可无。”

    楼心月是楼楚慕的妹妹，他完全可以花大手笔将两件礼服全部买来，一件送给纪羡皎，一件留给楼心月。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纪小姐难道不会认为，楼心月身上的礼服是凌司夜准备的？”

    “凌司夜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总不会让自己的女伴被人瞧不起吧？纪小姐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