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老人
“嗯。”校舒轻嗯一声,转头看一眼段雪,看见段雪好像没听见一样,又将头转了回来。
“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好像听到段泓白助理给段修竹送衣服。”司云洛皱了皱眉,她也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声音不大,她也走得很快。
“也可能听错了。”司云洛想了想,补了一句,“那我去洗漱了,明天还要考试,烦死了。”
司云洛将自己两侧的刘海胡乱地撩到耳后,脸上有些烦躁。
校舒看着司云洛的背影,挑了挑眉,眼睛里弥漫开笑意,又慢悠悠地将视线移向段雪,段雪看上去似乎在和人聊天,校舒微微垂下眼眸,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老翟啊,我可听说你在城东那个基地里带那群小屁孩啊。”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走在翟津身旁,笑着从会议室里走出来。
老人看上去年纪似乎已经很大了,但脸色红润,看上去精神矍铄。
他的话点到为止,也没有再往下多说什么,似乎真的只对这一件事情感兴趣。
“家里有一个小辈在那里。”翟津脸上表情没有一点变化,语气很是平淡。
老人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事情,多说多错,之前的事情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翟津朝老人点了点头,就径直走向面前停着的几辆军用越野车。
身后的警卫队也慢慢跟上来了,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那三辆越野车都是六驱皮卡,一看就知道是军用的,车身远远看上去就让人望而生畏,宛如沉睡着的庞然大物,让人一步也不敢靠近。
车子的底盘很高,车身加满了重装甲,车顶是软性的,能够很轻易的进行拆卸和重新组装,这样可以轻易地加装无后坐力炮、反坦克导弹等作战武器。
翟津大步登车,直接坐在了第一辆的副驾驶上,声音冷淡,带着令人不容抗拒的威严:“回宾馆。”
他将目光又投向不远处的会议大厦,看着门口陆陆续续出现的人影,眯了眯眼,淡淡的阖上了眼眸。
老人站在原地,看着翟津身后的车辆一辆接一辆地从他面前驶过,微微叹了一口气。
“长官,走这边。”他身边的警务员前进一步,微微侧身,让老人从这里走。
老人侧身正要走时,又突然顿住脚步,慢慢往车辆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向着警务员说的地方,一点一点地走着。
“你是哪家的小孩啊,怎么让你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了啊?”老人看着远方,似乎是闲聊,又微微朝着向他敬礼的一排士兵们回礼。
“报告长官,我是第163师下辖第389团的秦清,哥哥是秦正。”
男人向老者敬礼,身姿挺拔,声音坚定。
“放松一点,原来是秦家的。”老人的声音里充满笑意,使劲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好小子。”
两人的谈话声似乎被风声淹没,一路上只能听到老人哈哈大笑的声音。
……
“商董,这些文件,请您过目。&34;
张秘书拿着厚厚的一沓文件,放在商晏的办公桌上。
这几天,司氏集团好像在若有若无地针对他们。明明他们两家的业务只有一小部分重合,但是,司氏集团似乎铁了心要给他们找不痛快一样,什么都要插上一脚。
本来之前几家公司联手进行恶性竞争才刚刚处理好,现在被司氏这样一搞,看上去还有点死灰复燃的样子,虽然这些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但是他这个月天天加班,一天也没休息过。
前几天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商董又天天去郊区看司大小姐,开车的,不还是他这个苦命的打工人。
“行,你放那吧。”商晏抬头,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了下来,轻轻地揉捏着山根,他这几天,天天连轴转,也有一些吃不消了。
该说司秉慎不愧是跟他齐名的人吗?给他制造的麻烦刚好在一个度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都需要他亲自审批才行。
“你怎么还不走。”商晏淡淡抬眸,看见张秘书还站在他跟前,声音满是冰冷,似乎里面充满了冰渣子。
“商董,我今晚……”张秘书声音越来越小,他顶着商晏宛如看死人的目光,顽强地说着,只是勇气越来越少。
“行了,你下班吧。”
商晏看着张秘书越来越难看的面色,也没为难他,这样的好员工用一个少一个,要是生病了,公司里的事情估计更麻烦。
其他秘书也还能用。
商晏漫不经心地想着,又重新垂下了眼眸。
张秘书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开心,作为一个京城本地人,他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几乎每天都是在公司附近的小公寓住着。
之前还好,加班的次数也不多,可自从这个月以来,他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起来。
他将自己工位上的东西都整理好,特意给商晏留了一个灯,省得商董看到整个公司就他一个人加班会心生怨气。
张秘书心情愉悦地想着,开心地坐了总裁专用电梯下去。
“司云洛这个没良心了,去军训搞得和失踪一样,也不给我发个消息。”郁晴坐在家里的布艺沙发上,看着手机,声音满是抱怨。
“天天给我发视频,也不给我回个消息。”郁晴嘴上抱怨着,手指时不时地上下翻着屏幕,脸上挂着微笑,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下来了。
她歪歪的靠着沙发,全身像是没骨头一样,长长的宛如海藻一般的头发自然地披在脑后,一点也没有在公司里的雷厉风行。
男人在楼梯上站了一会儿,又转身重新上去了,似乎从未出来过一样。
郁晴似有所感地朝楼上张望了一眼,又重新低头,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不过,她确实承认,她这个哥哥能力确实不错,一些很棘手的合作伙伴在他面前好像是纸糊的老虎一样,轻轻一戳,就破了。
郁晴胡乱地穿上拖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刚下来,也只是为了膈应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