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人不该被人拿枪指着
望着成功成为武者的三人,李长安一时之间思绪万千。
八人之中,就有三人能成功成为武者,看来不少人都有修炼天赋。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武者。
小石村的现象并不是个例。
倘若没有这本《灵武经》,这些人成为武者的概率绝对极低。
或者再往前看一步,若是潘安能顺利解决杀害了老潘的壁虎,那后续的《灵武经》也不可能被拿出来。
“时也,命也!”
李长安感叹一声。
既为不少原本有天赋,却无法成为武者的人感到惋惜,又为自己能成为武者而窃喜。
“不过我的情况似乎也不好!”
一想到潘安口中的妖人以及村子外面密密麻麻的鬼怪,李长安就觉得头大。
“善功不多了,村子里的避邪灯也撑不了多久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这段时间必须强大到足够自保,否则”
还未等他继续往下想,一声惨嚎就把他的思绪打断。
朝着惨嚎传来的位置飞奔而去,就见到让他头皮发麻的一幕。
石白虎,三名刚刚吸纳灵气,成为武者的三人之一,正满身是血的躺在避邪灯灯光所笼罩的极限范围。
在避邪灯所笼罩不到的位置,两条空荡荡的裤管和啃的满嘴是血的两鬼已说明了一切。
看到李长安的身影,正啃着石白虎双腿的两鬼脸上露出狰狞嗜血的笑。
快速撕开被鲜血浸透的裤腿,将它们变成临时止血带紧紧的系在伤口处,接着将一脸惨白的石白虎扛到石老三家门。
“石大夫,石大夫,快出来!快出来!”
“来咧,来咧!”
听到李长安的声音,石老三将门打开。
当他见到石白虎的那一刻,这个人瞬间跳了起来。
“咋弄的,咋弄的?”
“先别管这个,快救人!”
石老三也不磨叽,快速腾出一间房,引导这李长安把晕厥过去的石白虎放下。
接着就去找绷带。
“效果不大啊”
望着依旧往下滴的鲜血,石老三眉头紧皱。
“废话,当然效果不大,这可是少了两条小腿,要是绷带就能治好,那特么简直没有天理。”
李长安翻了个白眼,心道。
“小虎,小虎?!”
从李长安把石白虎带到石老三这里,已经过了一段时间,石白虎的父母也得到了消息,带着哭赶到了现场。
望着陷入昏迷的儿子,石白虎的母亲“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震天动地的哭嚎声顿时响起。
“小虎,俺的小虎啊!呜呜呜”
悲恸的哭声引得围观群众心有戚戚。
正当有人想要上去劝慰的时候,对方却突然从地上站起,眼角带着泪的双眼一片血红。
他瞪着李长安,一步一步的朝李长安的位置走来,“你为什么不保护他?”
李长安一阵懵逼,正想回答时,又被接二连三的话堵住。
“为什么你完好无损,俺的小虎却变成了这样?”
“你这个扫把星!你陪俺的小虎,你陪俺的小虎!”
合着这是把仇恨移到自己身上了?!
李长安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荒谬无比。
石白虎私自出去被鬼物搞成这个样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自己是撺掇他了还是蛊惑他了?
要不是自己帮他止血,把他扛到这儿,怕是石白虎早咽气儿了!
现在居然把责任推到自己头上,这tm什么道理?!
好人就该让人拿枪指着?!
李长安深吸一口气,运转功法将对方箍住自己的手震开。
接着看向石白虎的母亲,一字一句顿道:“我只是把他从外面扛到这儿,他变成这样是外面的野鬼造成的,和我无关!
其次,他为什么去外面我也不清楚,你也不必在我这儿胡搅蛮缠,有本事就去找外面的野鬼!”
他的话掷地有声,但是陷入偏执的妇人却不会和他讲道理。
“就是你,就是你,你这个扫把星!”
“要是没有你,俺们村也外面也不会有这么多鬼;
要不是你,俺家小虎也不会变成这样,你这个扫把星,扫把星,你给俺滚,滚出俺们村”
石母直接撒泼打滚。
“娃他娘,不怪人家,要是没有人家,小虎怕是没命了。”
石父虽然悲痛,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用手拽住石母,不让她继续撒泼。
“你也给俺滚,你也给俺滚”
“pa”
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了石母的脸上,出手的人正是石父。
“你撒什么泼?!”
“石青山,你敢打俺,你敢打俺?!”
石母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为啥不敢?!俺忍了你十几年了,你对俺爹俺娘什么样,俺心里清楚着呢!
你该打,该打!”
说着,又举起手上去“papa”两个巴掌,把石母打倒在地。
“石青山,俺不会放过你,俺不会放过你!”
石母从地上爬起来,一双充血的眸子中满是怨毒。
接着在第四巴掌落下之前,快速离开了现场。
“让大家看笑话了。”
石青山朝众人拱拱手,又向李长安道歉。
早在那一巴掌落在石母脸上的时候,李长安的气儿就消了一大半。
随着后来的两巴掌,更是让李长安舒爽无比。
因此,他果断接受了对方的歉意。
“老三,你一定要救救小虎啊!”
“我一定尽力,我一定尽力!”
石老三应一声,接着回到屋内拿了针线,解开伤口末端的绷带,一针针的开始缝合皮肉。
把伤口缝完,石老三满头大汗的坐在地上,对石青山道:“俺已经尽力了。”
石青山嘴嗫喏半天,最后只是重重的道一声谢。
“长安娃子,你受委屈了。”
村长那双苍老的手轻轻拍了拍李长安的肩膀,接着又说:“让你笑话了,村里妇女不懂道理。”
李长安喉头滚动良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委屈、愤怒确实有,但石青山的处理却又让他说不出话。
最终,想说的话变成一声轻轻的叹息,随风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