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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从头议,无端觅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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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   从头议,无端觅旧仇

    不知什么时候,在刘梦幽的抽泣声中,她听见了女儿稚嫩无邪的声音:“妈妈,你哭了!”

    听声语刘梦幽忙止住哭泣。“老闺女你怎么醒了?”

    女儿眨着眼睛不解地看着刘梦幽:“妈,你哭啥?”

    说着话女儿试着来为母亲擦眼泪。刘梦幽忙握住女儿的小手,亲了两下,说:“老闺女,妈没哭,,妈就是有些不舒服。”

    女儿继续说:“我刚才睡觉的时候好像觉得杨叔叔来了,奇怪他每次上咱家来我都感觉他鬼鬼祟祟的。”

    刘梦幽不由的苦笑一声,抱住女儿的头,亲吻了一下,眼中依旧闪着泪花,问女儿:“老闺女,你说杨叔叔好吗,你喜欢杨叔叔吗?”

    女儿毫不犹豫地回答:“杨叔叔好,他经常帮咱家干活,他还给我买好吃的,我喜欢杨叔叔,明文哥也非常好,他们老杨家一家人都很好。”

    听了女儿的话,刘梦幽长出了一口气,接着又听女儿说:“妈妈,你不要再哭了,你不是说没有过不去的关吗?有圆圆在你身边,什么都不要怕!”

    听了女儿圆圆的话,刘梦幽抱住孩子的头,娘两个紧紧依偎在一起。毕竟孩子便是希望,孩子是她坚持下去的原动力。

    那是一个难熬的冬日,刘梦幽早上起来将孩子打发上学便一个人躺在小屋倒厦的炕上浮想联翩,昏昏沉沉的不知自己醒着还是睡着,对一个普通百姓来说,对一个平凡的家庭妇女来说,她这样一个美人,不知道老天爷为何要这般的对他,有了杨老乐这个隐藏的靠山,不想他却是一座时刻便要爆发的火山,要将自己淹没在人们无尽的嘲讽与谩骂的火海中,最终连一丝的灰烬都找不着。她时不时地在暗暗问自己:“这样生存下去有意义吗,这样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客中孰与论红尘,冷暖饥寒和一身。似曾如梦梦且真。

    人生康泰皆我愿,伴侣早散奈何心?脉脉情肠两伤魂。

    好不容易盼到下午时分,圆圆放学归来,刘梦幽的家中才有了盎然生机。为圆圆做饭和她聊天,听女儿讲学校的故事,女儿也时不时的帮着自己添火捡碗筷子,这让梦幽看在眼里一阵阵的欣慰。天刚要黑,四点钟的光景,梦幽出门倒泔水的时候,杨自乐便已来到院中。他也没有说要上屋,只是言简意赅把昨天程德旺的话重复了一遍。又问刘梦幽说:“你说姓程这小子说的在不在理?”

    慢说是刘梦幽,就连整个杨家屯对程德旺有好印象的人也是屈指可数,不过平心而论,一向没干过多少光彩事的程德旺现在出的法子却是还真让刘梦幽动了心,可昨天晚上他夜闯家门的动机却是不言而喻的,世间好心人多,但歹人确实也还没死绝,对刘梦幽这样温柔的美人觊觎的王八蛋尤岂是程德旺一人。刘梦幽听言犹豫了一会儿,说;“平时我还真没拿程德旺当好人。”

    杨老乐不屑地笑了笑说:“他是好人,他妈地他就长的像人。”

    接看老乐话锋一转:“不过昨天他说的话我看真可行,要真到外地亲属家谁认识咱俩呀,那还有啥见不得人的呢,什么问题就都解决了,你也再没啥害怕的了。你说呢?”

    刘梦幽记上心来,说:“我两姨姐姐家还真就在南方,头一段时间给我来信问我过得咋样,说不行的话让我上她那去。我没好意思说去。”

    “其实在杨家屯举目无亲,我带着孩子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我是——我是真放不下你——你呀!”

    吞吞吐吐地说完这句掏心窝子的话,刘梦幽慢慢羞涩地垂下头。

    杨老乐点头说:“咱俩还说那话干啥,不说话屯子有些人八成都知道了。你我从小的情份还用说吗?”

    杨老乐又面带喜色说:“听你一说这事就水到渠成了。老天爷早为咱们安排好了。”

    “马上给你姐姐回信,表明情况,我们两下都准备着。”

    杨老乐又急忙补充了一句。

    刘梦幽点头:“我先回信过去,要真行的话我先上那边住上一阵,你后过去。另外这段你就先別过来了!”

    老乐干脆地说:“我多大的心呢,还嫌事小吗?”

    刘梦幽便回说:“那行,你快点儿走吧,加点小心。”

    如此杨老乐胸有成竹,宽心而去------

    生产队送粮的时候到了,场院里又是一片热闹景象,妇女们拿着簸箕和挫子往麻袋里装苞米,男人们把袋口扎好,两人抬一个麻袋装上马车。那麻袋每往马车上装一个,马车上的木板便吱呀一下,发出毫不情愿的声音。而显得更不情愿的是架车的马,两匹马驾辕有些马还表现出极大的抵触情绪。

    马尚且如此,人何以堪?虽然社员们干劲和精气神十足,但一麻袋玉米的分量不抬你是不会晓得的。明文只抬了三五个便显得力不从心,累得直往对面张跟头。

    “妈地,这玩意得多少斤呢?”

    几个回合下来,即便是再冷的天他的脑门子上也被麻袋挤压出汗来,明文一边抱怨着一边蹭了一下头顶的帽子。

    “这一麻袋少说都得一百七十斤,比咱俩谁都沉。”

    李大柱喘着粗气又接着说:“我是从去年开使摆弄麻袋的,这玩意冷不丁整受不了。”

    明文也长出着气说:“等把这车装完咱俩得歇一会儿。”

    话刚说完队长王二和便叼着烟转悠过来:“别人两车都快装完了,你们俩还他妈在这唠呢,不打算要工分了?这玩意抬不动能养活老娘们吗?”

    刺激了明文二人一句,王队长将烟头丢在一边,一把把明文推在一边,亲自上阵,和李大柱亲抬一个麻袋,搬弄起来现得游刃有余,甚为自如。顺间功夫一车二十几个麻袋便装馁当,随后王队长拍了几下他那粗大的手掌,对明文说:“这玩意全仗猛劲,你跟个面条子似的,能整了它们,跟赶马车一样,非得降住它,让它降住你还了得?”

    明文点头赞叹王队长的力量头。自己鼓了鼓劲儿,又狠劲地抬了几个麻袋,口中自叹说:“这玩意要是抬不了,我看这媳妇还要养不活呢!”

    说完和李大柱都笑了笑。

    巡视完明文这边,王队长又来到李青武和杨自长这边,王二和公报私愁的能力绝对强于旁人,本来想找杨自长的毛病,不想他这会儿却偏偏地往枪口上撞,装了一阵苞米袋子他偏要上厕所,把李青武一个人扔在马车旁。刚在那里愣神,被王二和抓了个正着:“人家都在那抬袋子你发什么兔子愣,能不能干?”

    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了刘青武一句。

    刘青武辨解说:“杨老四上厕所功夫马上就回来,我稍等一会儿还不行吗?”

    “等什么等,自己往上搬。不行扣你工分。”

    王二和不由分说便来了一句。刘青武被叱得牙口无言,一个人运足了浑身力气往车上搬麻袋,费了九牛二虎的力量也没往车上搬上一个袋子。这时杨老四赶回来忙和刘青武一同往车上搬,口中说:“你这是干啥玩意,你等我一会儿不行吗?这家伙二百来斤你一个人能整动?”

    刘青武骂了一句:“我操他个妈,搬不动我也得搬呢,你上厕所这么功夫,王二和那损种来了,就说我没干活,不行就要扣我工分,你说这是啥操啊?”

    杨老四一听心中明白王二和这是指桑骂槐冲着自己来的。便说:“我是给他脸了,你等送完粮消停一阵我弹落弹落他。”

    刘青武也发恨似地说:“你看哪天给我整急眼了我也不惯着他毛病。”

    玉米整整装了十几马车,临行前王二和亲自带队,又叮嘱前面带头的车老板子张风和:“老三这次上镇里送粮道不远,镇里车多咱都得加点小心!”

    接着又唤社员说:“一个马车再跟个人卸车,我在前面押车,后面的走时候都瞅着点,看着粮袋子掉没掉。”

    于是分派每个马车上的社员,总之跟着马车的人是安排不到杨自博身上的,它最害怕的就是怕马削车,轻易是不肯坐在高高摇摇的袋子上的。

    人员都安排完毕后又嘱咐场院中的杨老乐:“你让大伙该管黄豆的灌黄豆袋子,抓紧整,等马车回来接着装。”

    杨老乐回说:“放心走吧,家里都交给我了。”

    于是随着张风和的马鞭打响,一声“驾”字出口,送公粮的马车排着长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驶出生产队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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