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可怜你

    第一个动作，就是转身将雅间的门一关，与外隔绝。姜湫沅气得不想说话，他正在强忍怒火，强忍想要掐死叶孜的怒火。叶孜托腮，吃着棉花糖，“姜启明，叶门食府的规矩，你还记得吗？”

    气头上的姜湫沅一听这话，猛地朝叶孜看去。他怎么觉得，一波才平，另一波又起？姜启明可是人精，他一猜就知道跟姜湫沅有关，于是脸上挂着笑朝叶孜看去，“孜孜啊，你跟你哥哥吵架了？”

    叶孜不吃姜启明这一套，她声音极冷：“我问你，带女人来叶门食府行苟且之事，应该怎么处理？”

    姜启明心一咯噔，猛地朝姜湫沅看去，后者心虚别开眼。不许带女人来叶门食府做有损叶门食府声誉这种事，姜湫沅被姜启明说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可他偏就要带女人来叶门食府玩乐。把这高雅之地，弄得乌烟瘴气，和那鹿城最负盛名的媚店性质无二。不过真是可惜，被抓包了。叶孜这破烂货，可真是喜欢坏他好事，扫他兴。姜启明简直是心乱如麻，这个节骨眼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尽给他找麻烦。“让他滚出去，在门外候着。”

    叶孜出声，却是命令口吻，对象是姜启明。姜启明何时被人这般对待过，纵然是已故的叶翊恩，也不曾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可是温玥，他和叶翊恩的女儿，却敢对他颐指气使。偏偏，他还不能那叶孜怎么样，还只能乖乖照做。姜启明压下涌上胸口的滔滔怒火，他回头朝姜湫沅看去，“去门外等着，把门带上。”

    姜湫沅与姜启明目光对上，父子仅存的默契，让姜湫沅选择听从。等姜湫沅一出雅间，姜启明朝坐着的叶孜走去，在她对面坐下，“孜孜啊，你哥哥已经出去了，你有什么话要单独跟爸爸说，现在可以说了。”

    叶孜眸子冷冰冰的盯着姜启明：“姜湫沅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在叶门食府所做的事，已经严重触犯叶门食府的规矩，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姜启明知道绕不开这件事，也知道他作为叶门食府的暂代管理者，必须给出一个交代。“以后，不给你哥哥和他那些朋友踏足叶门食府，好不好？”

    思忖片刻，姜启明给了叶孜一个他自认为很不错的解决方案。叶孜没理会，只是反问姜启明：“叶门食府的规矩是什么？”

    姜启明虽然对叶门食府规矩烂熟于心，但他并不想说出口。他很清楚一旦规矩自他嘴里说出来，那即意味着对姜湫沅的处罚，可不是禁止踏足这么简单！按照叶门食府的规矩——姜湫沅及其一众好友，会被送去派出所，以嫖／娼为由，交由警方处理。同时叶门食府会把姜湫沅用久拉入黑名单，而鹿城上流人士皆会知晓姜湫沅恶行。到时候，任姜湫沅再厉害，在年少有为，都会成为鹿城上流人士深恶痛绝的存在。姜启明指望着这个儿子子承父业，他绝不会亲手毁了自己的继承人。“姜启明，我给你两个选择。”

    叶孜不赔人磨叽，她直接开口：“其一：姜湫沅按照叶门食府规矩处置；其二：你保姜湫沅，你对叶门食府的暂代管理身份和权力，收回。”

    叶孜抛出来的二选一，无论姜启明怎么选，亏的都是他。不选择姜湫沅，那就意味着放弃这个继承人，而后果则由姜湫沅承担。可若是选择姜湫沅，选择了这唯一的继承人，那他就必须代子承担责任。失去对叶门食府的暂代管理身份和行使权力，这无疑是要了他的命。他可是为了——叶孜将玻璃罐盖子盖了回去，她抚摸着触感冰凉的玻璃壁，声线慵懒：“爸爸，你知道吗？”

    姜启明听着叶孜叫自己一声爸爸，这让他忍不住一个激灵。被叶孜连名带姓叫习惯了，突然被尊称，但他很不适应，浑身的不自在。警惕如他，总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什么？”

    姜启明右眼皮狂跳不止，在叶孜亲昵叫他爸爸之后。叶孜慵懒半趴在桌上，手托腮，眸子清冷，“我觉得你可怜，我同情你，也可怜你。”

    “为什么呢？”

    叶孜的话紧随其后而至，不给姜启明辩驳的机会：“因为，你本可以按照你的计划继承叶门食府和叶氏财团，成为叶家公馆的新主人。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