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认清身份
他的主子们，全部倒在地上，脸上手上，皆布满伤痕，个个尽显狼狈。叶孜听到脚步声回头。砰的一声，姜管家吓得手一松，医疗箱掉落在地，他忙举起双手双膝一弯，要跪叶孜。“大、大小姐，别杀我。”
叶孜唇角一勾，“过来。”
姜管家不敢不听，叶孜战斗力简直爆棚，一己之力撂倒四个人。佣人们都被震慑住，谁也不敢贸然行动。“大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看着叶孜，姜管家小心翼翼讨好着。“把那晕过去的老东西和小东西拖过来。”
叶孜话说完，把玩着柚子枝，一脸的漫不经心。叶孜无视他的话，将脚放下，只是看姜管家：“怎么？”
姜管家没辙，只能硬着头皮照吩咐行事。姜管家很快将一老一小拖到姜启明沈欣怡身旁，他看了叶孜，“大小姐，还有其他吩咐吗？”
“把老东西抽醒。”
叶孜不忘贴心的递了柚子枝给姜管家。姜启明闻言，忍着头晕不适开口：“孽女，她是你祖母！”
姜管家颤颤巍巍的接过柚子枝，心里直发虚的走向姜老夫人。他已经给大少爷打电话了，但愿大少爷能早点回来镇住场面，找回失去的场子。眼看姜管家手中的柚子枝就要落在姜老夫人脸上，一道声音从外响起——“你在胡来之前，最好认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伴随这摆谱拿乔的声音一同落下的，是身着黑色西装走来的男人。姜湫沅停在门口，放眼屋内狼狈，他抬眼，看向站着的叶孜。一年时间不见，昔日唯唯诺诺的叶孜已经不见踪影，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个浑身带刺的野玫瑰，挺有味道。不过这味道，他嫌脏。“将老夫人她们扶进去。”
姜湫沅吩咐姜管家和佣人后，他迈开大长腿朝叶孜走去。“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其一：你自己跪下道歉；其二：我亲自摁着你头，让你道歉。”
叶孜冷眼看着姜湫沅，“我叶家公馆，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私生子颐指气使了？”
“叶孜！”
姜湫沅看着叶孜的眼里带着杀意，“我从不打女人，但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介意为你破例。”
姜湫沅仗着好皮囊加持，又仗着自己天才医生、年轻霸总的身份，对叶孜从来就是盛气凌人，不将人放在眼里。他看叶孜的眼神，从来都是轻蔑不屑，认为叶孜空有出身，却是粗鄙不堪，低人一等。越是瞧不上叶孜，就越不允许在他眼中废物的叶孜拿他的出身说事。叶孜眼神凉薄的看着姜湫沅，只见她举起手里的柚子枝，对着其脸就是一拍。柚子叶簌簌而落。叶孜打着姜湫沅，她是皮笑肉不笑，“我好怕。”
“叶孜！”
姜湫沅英俊面容上染了愠怒，他一把抓住叶孜手腕，“你最好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的叶家公馆，说话做主的人，可不是你那死去的母亲。”
“这里，很快就会改名为姜家公馆，而你，将寄人篱下看我们眼色而活。鹿城监狱这一年，你过得不好吧？别逼我送你进去再关几年。”
姜湫沅笑得很恶很坏很残忍，他笑露白齿，打量叶孜如看货物一般。“那里面关着的男人，都是十恶不赦的罪犯，是哥哥我专门为你精挑细选的。在里面，体会到人尽可夫的滋味了吗？你如果还想体验，我……”‘啪’，叶孜一巴掌给姜湫沅招呼过去，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将被扣住的手用力一挣。然后，手中的柚子枝大力抽打在姜湫沅脸上。“威胁我？你算什么东西。”
她可不是娇滴滴的原主。那些十恶不赦的罪犯，不好意思，全被她打得服服帖帖，见她贴墙走。一个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纷纷求着认她做老大。为了孝敬她，不惜将自己在监狱外的身家宝贝们双手奉上！姜湫沅反应过来，眸子危险眯起，他眼神一狠，一把揪住叶孜的衣领，“你找死！”
叶孜抬眸，懒懒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到底是谁找死？”
话音落下，叶孜抬腿，膝盖用力，一顶。“唔……”原本是要对叶孜动手的姜湫沅，瞬间松开叶孜。只见他弓着身体夹着腿，脸色苍白，头冒冷汗。叶孜整理被揪得皱巴巴的衣服，抬眼去看护着命根子的姜湫沅，眼神慵懒，十分漫不经心，“将人丢出去。”
“你敢！”
叶孜眼神一冷，一个箭步上前，漂亮的回旋踢直接撂倒姜湫沅。姜湫沅想要起身，忽然肩上一重，他猛地抬头。叶孜正踩着姜湫沅肩膀，举起手里的柚子枝抽打着他另一边完好的脸，“轻敌，会输得很惨。你爸你妈你奶你妹是这样，你也不例外。”
叶孜将脚放下来，优雅的站着，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柚子枝。姜湫沅狼狈尽显，痛得说不出话来。叶孜蹲下身来，她近距离的看着姜湫沅。命根子被伤，姜湫沅脸色很难看。再加之被叶孜用柚子枝抽打脸，他整个人看上去哪还有那谦谦君子、翩翩斯文的样子，眼睛猩红，面目扭曲丑陋，一整个不忍直视。叶孜看着面目狰狞的姜湫沅，抬手拍拍他的脸，“现在告诉我，我敢不敢？”
姜湫沅看着叶孜，也不回答叶孜，“一年时间不见，脾气和身手都有见长。于情于理，你都该谢谢我这个哥哥，而不是蠢到一出狱就得罪我，得罪所有人，将自己后路断绝。”
叶孜生得美，不是从前那种唯唯诺诺看得人矛盾的美。现在的叶孜，美艳不可方物。姜湫沅用指腹擦拭着嘴唇，“让那些人糟蹋你，实在是暴殄天物。以你的姿色，完全可以为了爸爸的事业润色。”
“脏了就是脏了，可不能物尽其用。”
姜湫沅话到这里，他是笑了笑：“叶孜，你记住，对敌人若不能做到斩草除根，那你绝对会死得很惨！”
“多谢提醒。”
叶孜笑得薄凉，“不过这话，我也送给你。”
她正说着，‘叮咚’，门铃声不合时宜响起。叶孜眉头一皱，姜管家一哆嗦，忙上前去看监控录像。“大小姐，城京的车牌。”
“城京？”
叶孜听了，亲自确认。在看清监控里的车牌号后，叶孜眼神一凛：“南荣隽，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