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获胜者
斑和扉间来到了距离帐篷不远处的地方。
这里可以随时看到帐篷，但谈话声以千憬的实力应该是听不清楚的。
斑开门见山直接问扉间，“千憬把你当成朋友，你们是朋友吗？”
第一句话，扉间就有点接不上。
他反问，“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问我？以千憬大哥的身份问吗？”
斑回答，“现在宇智波的族长是泉奈，我是不是千憬的大哥，都是泉奈一句话的事情。”
在去年柱间接任了火影职位之后，千手佛间欣慰的觉得自己儿子们都很出息，要么家庭和睦，要么事业有成，于是表示自己可以退休了，放心的出门游历去了。
宇智波田岛前脚听说千手佛间出去玩了，后脚他自己也跟着出远门了，美其名曰在这一点上宇智波也不能输给千手。
所以从前一年开始，宇智波族长正式转给了泉奈，现在宇智波族内大小事务都由泉奈负责，千憬的身份问题，当然也就是泉奈一句话的事情了。
扉间闻言沉默了。
斑也没继续说话。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微妙。
还是斑主动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安静。
“我跟你大哥同龄，与他也是挚友，虽然我算不上你哥哥，但总归比你要年长。”斑向扉间说，“你和千憬的关系好，我一直都知道，但我并不知道你对千憬的想法，根本没向那处想，以为你们只是如同我和柱间一般的挚友。”
斑的声音比刚才温和了一点，似乎有点推心置腹的样子。
但是扉间只觉得斑句句话扎心。
“千憬，他从这么高一点，就来到了我家。”斑伸手比划了一下，“我是一点点看着他长大的。你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开朗活泼爱撒娇的样子了吧？但是你不知道，他刚到我家的时候，见谁都会怕，是我陪着他一点点适应过来的。”
“他睡不着的时候，是我哄他睡觉；他任性的时候，我也会教导他；他长身体睡着了腿抽筋的时候，他发烧我抱着他披着被单坐了一夜的时候，他被幻境吓到抱着我大哭的时候，你都没有见过。”
扉间以手握拳，指甲掐进了掌心里。
他说，“只是因为你先遇到了他而已。”
如果千憬没有被宇智波族长家里收留，如果千憬根本就不是宇智波的族人，而是千手的族人就好了。
自己也一直都从小陪着他，保护他，教导他，等他长大。
只是从开始就慢了一步。
一子失着，满盘皆输。
斑说，“千手应该很了解宇智波的写轮眼吧？千憬的写轮眼，是为我而开的；他从单勾玉进化成双勾玉，也是因为我。”
扉间沉声道，“但是你却眼睁睁看着，让他在你面前又进化成了三勾玉！”
其实扉间的这句话有些迁怒了，当时他自己的大哥也在现场，回来之后也向他仔细解释了当时的场景。
黑绝操控了千憬，他们投鼠忌器，什么都不敢做，当时只能选择眼睁睁看着。
可斑没有解释，只说，“所以我以后，会好好守护他的，不会让这种情况再发生了。”
扉间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感知到有人接近，于是闭上了嘴。
没一会儿，千憬的声音从旁响起，“你们俩，半夜不睡觉，不会特地跑出来又在这吵架吧？白天还没吵够吗？”
斑笑了一下，伸手轻拍了一下千憬的脑袋，转身向着双人帐篷走过去。
千憬捂着头，怀疑的瞅了一眼斑的背影，又望向扉间，“斑哥在笑什么？”
跟扉间说话还能说笑起来，而且不是嘲笑，不是讽刺，就真的像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千憬真是太好奇了，他跟扉间刚才发生了什么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千憬见斑自己往回走，似乎没强制他也一起回去睡觉的意思，干脆向扉间走了几步，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啊？”
扉间一点都笑不出来，见千憬没穿外套就跑出来了，脱下自己的毛毛披风，盖到了千憬头上，整个人靠在一棵树上，回答说，“聊你。”
千憬把披风扒拉下来，冒出小脑袋，顶着一个问号，“啥？”
“我们刚才在聊你啊。”扉间看向千憬，又说了一遍。
宇智波斑刚才来找他，说这一番话，明显就是获胜者感言；现在又把千憬留下，意思就是让他跟千憬说清楚吧？
他可以不是千憬的大哥，但自己只能是千憬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就好好退回朋友的位置，是吗？
但扉间还想再争取一下。
他说，“千憬，你有没有听说，最近木叶里有千手要和宇智波联姻的传闻啊？”
“我听说啦。”千憬无语，“那不是你上次穿我衣服搞出的乌龙吗？”
“嗯，上次的确是乌龙，但仔细想想，其实以现在木叶的状况，如果作为千手的我选择和宇智波联姻的话，对木叶的将来会更有利吧？”
“……啊？”千憬一愣，随即说，“不是啊，扉间，你不要把婚姻当成是工具啊！木叶的将来那当然是很重要的，可是你的将来更重要啊！”
千憬真是一下被扉间搞懵了。
扉间明明在原著里，到了四十多岁去世的时候也是单身狗，怎么现在突然想起要联姻来了……
“如果有一个人选，可以兼顾木叶的将来和我的将来呢？”
扉间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再联系一下，他说刚才和斑在聊自己……千憬突然反应过来，那这个人选……
“你这么聪明，还没听懂我的意思吗？”扉间轻叹口气，说，“那我再说一次，这次我说的清楚明白一点。”
“我从小就喜欢你了，我想跟你在一起。”
千憬：“……”
千憬不知道自己此时该说什么，什么叫从小……从多小开始？
他承认，他和扉间的关系从小就很近，但这里是火影世界啊！火影里的友情，不都是这样的吗？
别的不说，就斑和柱间两个人也很近啊，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他根本完全没往那方面去想啊？
等一等，他现在脑子里很乱，让他想一下。
扉间不等千憬反应，继续说，“你现在都不记得了，我来告诉你。我们一开始相识的时候，我骗了你一次，让你落了水，所以后来我就决定，以后再也不会欺骗你。”
“你啊，看起来很乖顺，实际上心里小算盘很多，我不是看不出来的。但我和你一起长大，看着你渐渐对我产生信任，渐渐对我毫不设防。除了家里人以外，你只会依赖我一个，遇到什么事你都会找我，那我怎么可能放得下你？”
千憬看着扉间……扉间正在对他告白……
可是他现在该说什么？他要怎么说？
他能说他之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现在都已经记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