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命运
千憬摇头说服自己，“不可能，骄傲的宇智波是不会做出联姻这种事的，而且族规里写了血脉不容混淆，宇智波是不会和外族通婚的。”
扉间看了千憬几秒，然后哼笑一声，“是啊，你们宇智波看不上外人。”
他将目光转向断崖下方的南贺川继续道，“单论实力，我也不得不承认宇智波很强。但比起爱好和平的千手，宇智波的目光还是太狭隘了。”
千憬皱眉。
扉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似的……而且他说的不好听，却也是事实，听听看他想说什么。
扉间突然问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除了千手和宇智波，你还知道别的家族吗？”
千憬张了张嘴，但是不敢讲。
他知道啊，什么猪鹿蝶，什么日向的……但那都是火影以后才出现的家族，现在有没有他不敢瞎讲，万一没有聊爆了怎么办。
“我就知道。”见千憬答不上来，扉间不爽道，“宇智波眼里只有自己人！”
“还有千手！”千憬立刻反驳，“因为其他人都不重要嘛。”
扉间：“……”
山风拂面，扉间沉默片刻，冷静下来。
他给千憬科普了一下，“除了千手和宇智波，火之国周边还存在很多其他的家族。”
“像是猿飞一族和志村一族，就是仅次于千手和宇智波的一流家族。其中，猿飞一族更有实力，因为他们与俗称猪鹿蝶的秋道、奈良、山中三族交好，彼此互通有无，是同盟关系。”
“而前不久，猿飞一族的族长，应父亲之邀，来千手做客……”
扉间一番话下来，千憬才明白扉间刚才为什么不高兴。
与宇智波田岛不同，千手佛间虽然也是个性格严格顽固的人，但他是个政治家。
为了千手的未来，他从来都是以大局为重，家族荣耀和实力大于一切。
赔出去一个大儿子联姻，这还不算，又把自己的小儿子赔出去当质子，以换得千手一族和猿飞一族的友好协议，这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虽说千手一族实力很强，而且名义上板间被带去猿飞一族不是当质子，而是过去学习交流的，千手族长的儿子在外应该不会被欺负。
但是谁知道呢，那不过只是个10岁不到的小孩子而已，孤身一人被家族抛弃，还要被洗脑这是荣耀，也太残忍了吧！
对扉间来说，眼看着哥哥被联姻，弟弟被质子，谁知道接下来轮到他的又会是什么！
“什么爱好和平的千手，我看你爸那一千只手都挺长袖善舞的！”千憬不高兴道，“你们这种拉拢合作对象的方式，还不如宇智波呢！我们才不是目光狭隘，我们只是足够纯粹，看不上这种弯弯绕绕的！”
扉间沉默了一下，说，“身为族长的儿子，这就是命运吧。”
“哈？什么命运！”千憬嗤之以鼻，“我不信命运。”
要按命运轨迹走，板间现在人就该埋进土里了，哪还能被送到猿飞去当什么质子啊！
要按命运轨迹走，那可爱的泉奈以后还得死在扉间手里；漂亮的斑哥还会黑化、会被全天下孤立背叛，然后死在柱间手里。
这怎么可以？这绝对不行！
“命运就是用来改变的！”千憬斩钉截铁说，“板间还是我亲手救下来的呢！”
他不可能让泉奈和斑哥按原著剧情那样死一次，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扉间忍不住看向千憬。
夕阳西下，千憬背光站着，扉间看不清楚千憬此刻的表情。
只看到落日的余晖为千憬的身形镀上了一层金边，仿佛连被风吹乱的发丝都在发光一样。
见扉间愣愣看着自己又不说话，千憬想了想，问他，“你是不是很担心板间啊？”
想来扉间应该很看重这唯一的弟弟吧，他当初对宇智波的态度会有180度大转变，也是因为这个弟弟死在了宇智波手上。
为了防止扉间黑化，为了给扉间开发禁术创造更好的环境，千憬提议，“如果你很担心的话，要不我们……找机会偷偷去猿飞看望他吧？”
扉间没有否认，只是指着身后的山脉说，“想要前往猿飞一族，需要徒步翻过这座山，一天的时间是不够往返的。即使清晨出发，天黑之前也赶不回来，你可以吗？”
“嗯……这个嘛，让我想想办法……”
扉间思考一下，说，“今天这场戏之后，我估计我们两家接下来一段时间气氛都不会太好。板间的事不用着急，你如果想到了什么，就……”
“我就让玉犬送信给你。”
千憬重新招出玉犬，对着扉间示意拍了拍它的身子，玉犬乖顺趴在了地上，千憬又忍不住撸了一把狗头。
扉间点点头，“好。”
千憬说，“天色不早了，我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家，要不然斑哥又要念我。”
“知道了。”扉间恢复了面无表情，“路上小心。”
千憬向着扉间挥了挥手再见，转身想骑上玉犬回家，但是人都走到玉犬旁边了，脚步一顿，又转了回来。
“我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啊！”千憬不甘心，跟扉间掰扯，“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宇智波眼中只有自己人，别人都不重要的，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对我明明很重要啊！”
从第一次见面发觉扉间是未来的禁术之神开始，扉间对千憬来说就十分重要了，他从来也没忽视过扉间啊，扉间这想法是怎么回事！一定要纠正一下！
扉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还是刚才那个姿势，好像随口回问，“是吗？我对你很重要吗？”
“当然了！”千憬表情诚挚的不得了，“很重要，非常重要，重要的一塌糊涂！”
关系到他下半生的自由，你说重要不重要？
扉间看着千憬的表情，很想再多问一句，那跟你大哥比呢？我和你大哥谁更重要？
但他没问。
因为答案不用说也知道。
“我知道了。”扉间撇开视线，“你再不走，回去天就要全黑了，你大哥会念你。”
“哦……那我走了。”
千憬觉得扉间看上去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真是好难哄哦！
千憬骑上玉犬，再次向着扉间挥了挥手，扉间也抬手向着千憬挥了一下。
千憬撸了一把狗头，抱住玉犬脖子俯身趴好，玉犬对天长啸一声，从断崖上一跃而下。
扉间就站在断崖边，在落日后还微弱的天光下，一直目送千憬骑着玉犬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