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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密探被军阀一家强制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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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在港口画的画,就挂在魏卿辞的书房的墙壁上。

    原本那块地方挂的是一幅名贵的古画,如今,却不得不为一张素描让步。

    画中,高大英俊的男人坐在海边,海鸥在他身边飞舞,海浪翻滚。

    好像从画中,就能够闻到海水咸湿的味道。

    魏卿辞将画挂在书房,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看上好久。

    每次看见,心脏都会和那天一样,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魏卿辞怀疑过,会不会是因为自己三十多了,上了年纪,身体出了问题。

    但家庭医生告诉他,他的身体非常健康,比十八岁的男生体魄还要强健,完全不需要担忧。

    魏卿辞想不通,既然他的身体没有问题,为何会在想起裴清寒的时候,心脏古怪的跳个不停。

    为了解开这个疑惑,他再次对裴清寒发出邀请,希望他能够做自己儿子的家庭医生。

    再次见到裴清寒,那种古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魏卿辞垂眸,任谁都不会想到,他的心脏正因为裴清寒的靠近,激动得像是要挣脱他的身体。

    裴清寒先落子,下棋的时候两人都不说话,他们棋艺相当,不想输的太惨就要认真对待。

    在裴清寒低头低头苦思冥想时,魏卿辞窥视着他的表情。

    目光巡视着他的眉毛,眼睛,鼻梁,以及粉嫩的唇。

    “今天和魏鸠认识,觉得怎么样?在我面前,你可以畅所欲言。我们不只是雇佣关系,你还是我的朋友,除非你不将我当成朋友。”

    魏卿辞落子,手指不小心划过裴清寒还没抬起来的手。

    指尖在手背划过,他忍不住在内心轻叹。

    真滑,不像是穷苦人家养大的孩子。

    有些人,天生便与众不同,哪怕生于淤泥,也有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比如,美貌。这样的基因彩票,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得到的概率都很低。

    “大少爷虽然脾气暴躁,不过我已经找到和他相处的方法了,有自信能够教好他。”

    裴清寒轻轻一笑,笑容似三月春风拂过堤岸,又让魏卿辞的心春波荡漾。

    魏卿辞略想了想:“的确,你们是同龄人,总会有话题。不像我,是个老头子了,你恐怕都只是将我当成长辈吧。”

    这个时代,结婚生子都比较早,有的甚至是是三四岁就成亲了。

    加上平均寿命短,魏卿辞三十六岁,的确算不上年轻。

    但要说老,也真不至于。

    三十六岁,放在现代还是黄金年龄。

    魏卿辞保养得宜,根本看不出年纪。

    “噗嗤——哈哈哈,抱歉,没有忍住。”裴清寒捂唇,笑意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魏卿辞目光温和的注视着他,像是一位包容任性晚辈的长辈。

    裴清寒没有着急落子,托腮,桃花眼波光潋滟,“我认为魏先生还很年轻,正值盛年,说老也太夸张了。”

    “我比你大了足足十五岁。”他三十六,裴清寒才二十一。

    二十一岁,多美的年纪,是清早升起来的太阳,还有那么多灿烂的日子。

    不像他,三十六了,在大众眼中已经是个中年人。没有他这样的朝气蓬勃,是个严肃无趣的家伙。

    魏卿辞好像真的很在意这件事,这让裴清寒感到意外。

    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认真的回答他:“我不认为年纪能够代表什么,那只是一个增长的数字而已。”

    “年纪能够带来的,是阅历和成熟,我很崇拜魏先生,假如我到了三十六岁,能够像魏先生一样优雅成熟,我恨不得立刻就到那个年纪。”

    目光真诚得让魏卿辞有些别扭,“你真的不在意?”

    裴清寒:“为什么要在这呢?”他又不和魏卿辞发生什么,交个朋友难道还要看年纪吗?

    魏卿辞的神情微松,“你真是个很有意思的小朋友。”

    裴清寒竖起一根手指,难得俏皮的摇了摇手指:“魏先生太过分了,竟然还叫我小朋友。”

    魏卿辞苦笑,可裴清寒对他来说,真的就是小朋友。

    和他的儿子非要差不多大的年纪。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清寒就好。”

    “清寒,请你以后也别生疏的叫我魏先生了,叫我卿辞吧。”

    一番交谈,成功的拉近的关系,裴清寒表示对这次谈话很满意。

    这盘棋最后是魏卿辞胜了,裴清寒略有些失望。

    魏卿辞情不自禁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两个人都是一愣,但魏卿辞却没有将手放下来,嗓音温和宽厚:“再过几年,我就不会是你的对手了。”

    裴清寒:“希望几年后,我还能有机会和卿辞对弈。”

    “会有机会的。”

    裴清寒的房间也放了一个棋盘,裴清寒将棋子摆成之前的样子,在下最后一枚棋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下,换了位置。

    这个位置一换,局面就截然不同了。

    原本被包围的黑子有了冲破重围的能力,局势变得迷离,谁胜谁负难以分辨。

    或许只有等到最后,才能够知道吧。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裴清寒立刻将棋盘打乱。

    下一刻,他就听见了窗户被推开,一个黑影落在他的房间里。

    魏鸠穿着一身黑,从窗户翻了进来。

    裴清寒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拉上厚实的窗帘,外面就看不清里面有没有开灯了。

    裴清寒敲了敲桌面,“你可真是大胆,不怕被你的父亲发现吗?”

    魏卿辞的房间就在旁边。

    魏鸠不以为然:“他回来也是待在书房,不会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喇喇的在裴清寒的床上坐下,看了眼屋内的装饰。

    “也就一般嘛,看来老头子也没有多么在乎你。”

    他额头上还有被魏卿辞砸出来的伤口,缠上了纱布,遮住了一只眼睛。

    使得他现在的样子有些阴郁。

    裴清寒对这父子的关系很感兴趣,“你和你父亲关系这么差,那你和你的母亲关系好吗?她在哪里?”

    魏鸠的眼神一下冰冷:“你难道不知道,这是禁忌话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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