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家宴
谢铮不知道去做什么淋着雨回来,谢钦慢了一会,恰巧管家已经布好菜,众人先后入席。
梨木圆桌上谢丰文强烈要求卫子辛坐在他旁边,他似乎有许多问题想和卫子辛探讨,两人一见如故,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席间谢丰文更是因为卫子辛的一句话高兴的站起身来敬酒,“知我者,卫期者也!”
此番举动倒引得众人哄笑,谢铮很高兴也敬了卫子辛一杯,他说很久没有见过父亲这么高兴了。
薛惠云和老太太也笑谢丰文有些疯魔,谢钦有些闷闷不乐,谢镜看出端倪低声问道:“子钦,怎么闷闷不乐的?”
谢钦看向谢镜那苍白的脸,心里的事情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就算他说了,姐姐一个姑娘怎么会明白其中利害呢?他想。
谢钦摇了摇头,谢镜也不再过问。
这顿饭吃的太过热闹,三个大男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的不停,一直到申时谢丰文醉倒为终。
谢铮醉的不省人事,最后是被小厮抬回去的,卫子辛尚且还有意识,但却走不动道。
薛慧云和谢老太太让管家备了马车,让下人送他回去,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两人才转身回去。
谢丰文许久没有如此放肆,今天让谢老太太很意外,她会想着卫子辛的言谈举止,倒觉得他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夫。
倒像是个有学识的世家公子哥。
思及此她眸色一冷,对身边的老嬷嬷耳语了几句,那老嬷嬷便转身离开了。
谢镜以身体不适为由早早回了榕园,换了身干练的衣服便偷偷翻墙出了府。
……
马车里卫子辛坐直身子揉了揉太阳穴,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
因为有人告诉他饮酒伤身,从那以后他便不喝了,现今又因为那个人破戒,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回到医馆天色已暗,卫子辛索性让人关了门准备睡觉。
刚进了屋子一把匕首便横在他脖颈上,漆黑的屋子里卫子辛对上谢镜那双明亮的眼睛。
“卫阁主,好久不见。”谢镜举着匕首勾唇一笑。
卫子辛个子太高,谢镜举着匕首有些费力,似乎是看出她的勉强,卫子辛稍弯了身子拉近与谢镜的距离语气暧昧,“谢门主出现在本阁主的房间里,是要献身吗?”
龌龊。
谢镜拧眉,收了匕首。自来熟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卫子辛,“说吧,你想要什么?”
卫子辛站直身子倒了一杯茶递给谢镜,“我想要什么,谢门主不知道吗?”
不信。
“我说真的。”谢镜并不想和卫子辛玩什么你逃我追的游戏,她很简单,能用钱办到的事,不要浪费感情。
卫子辛自然知道谢镜是什么性格,他靠着墙看着谢镜,“有人出钱买你的命。”
“所以为什么救我。”
“心情好。”
……
看出谢镜的不耐烦卫子辛这才正色道:“我知道你在查什么,这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我劝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这句话说完谢镜盯着卫子辛看了很久,嗤笑出声:“所以呢,你知道这背后关系错综复杂,那你知道这背后死了多少人吗?那些冤死的亡魂就该死吗?”
“你杀过的人还少吗?”卫子辛略带讥讽地反问,而谢镜却咬牙切齿道:“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语毕,她站起身离开,出门前她说:“救命之恩子书镜记下了,但我也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事情。”
说完便消失在原地。
卫子辛看着谢镜消失的身影愣了神,半晌才回味着谢镜说的那番话,终了苦笑一声,“她还真一片赤诚。”
夜里又下起了雨,谢镜是淋着雨回去的。弱柳看到谢镜浑身湿漉漉的有些生气:“你真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谢镜感觉有些疲惫,靠在弱柳身上,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软。
接着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她还在想要养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