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猛虎猎食
婠婠被他这一通污言秽语的荤话气得心口发闷,虽则正在争吵之中,可她仍旧担心着他的身体,并不想轻易就叫他得逞了。
但是在他手下,她从来没有什么反抗拒绝的权力。
他要,她就只能乖乖地任由他在床笫之上索取掠夺。
婠婠浑身纤细软白,在他手下柔弱地几乎像是一只刚刚出生的羊羔儿,只消他随意腾出一只手来就能将她驯服在榻上。
比她身子肤色深了数倍的男子身躯覆压上来,健硕的躯体将她整个笼罩在了自己的身下。
如同猛虎擒获了一只属于自己的猎物,甚至还不必亮出自己毛茸茸虎爪之中的尖利,只是用这只虎爪随手按在她身上,那小羊羔就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了。
恰如此刻被日头晒黑了不少的粗粝大掌肆意地游移在她身上,婠婠细声地哭着,抽泣得格外可怜。
“晏珽宗!你是不是真的疯——”
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然那最后一个字她最终没有能说出口,就被迫咽下了自己的喉咙。
中军帐的隔音效果虽然和其他营帐比起来要好了不少,但是仍然并不是十分的管用,因为到底只是几层布搭的帐篷而已。
等他真的得逞了,婠婠最终也柔婉顺服了下来,终于不再想着如何反抗了。
她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发出的动静更小一些、更小一些。
她可不是晏珽宗那样没脸没皮的人,她还是要脸面的。
但是总归也不是怎么管用就是了。
中军帐内的那张行军床大力摇晃着,许久许久都不曾停下来。
婠婠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摇曳着,莹润的可怜眼泪全都落到枕头上去了。
大约听得里头的动静,萃澜在帐外也是连连摇头,她就知道,皇帝若是真的铁了心的要幸皇后,那谁也改变不了他的心意。
只盼着这一场欢爱之后,皇帝的心情舒缓一些,可以不用这么疯下去了。
两人都是许久许久没有同房过了,皇帝从身到心都是被憋得很了,需求也是格外急切。
鹿血酒的酒气也萦绕在婠婠周身,似乎将她都给灌醉了。
而婠婠更是同样很久不曾承受过,现在应付他也有些艰难。
外头忽然下了一场急切的暴雨。
劳累征战了半个多月的魏军将士们心下都有些松快,因为这里的水源不易得,所以在得到将军们的许可之后,许多士卒都跑到暴雨之下欢呼,用雨水来冲刷自己身上的血污和尘土。
虽然知道中军帐里头的皇帝正在办事,但因事情要紧,萃澜还是不得不过来请示了一句,问皇帝是否要应准士卒们的这场欢呼。
帐内的皇帝顿了顿,调整了下呼吸,然后才扬声对着帐外的萃澜说“可”。
又道,“突厥王廷那里收缴了不少的酒水,也全都拿出去,赐予将士们共饮。肉干之类的,也都分了。还有那些牲畜,想吃就宰罢。仗都打完了,没有继续拘着不给人痛快的道理。”
萃澜领命后连忙退下了。
皇帝似乎现在心情很好,又隔着帐子将她叫了回来:“孤还得了两张突厥的狐皮子,只是颜色略老些,不合皇后的身,姑姑拿去与你妹妹制两件氅衣,你们冬日穿吧。”
“哎!”
她又应了声,眼中已蓄了泪。
*
帐内也是一片与外头相同的狂风暴雨。
全都倾泻在婠婠一个人的身上。
打发走了萃澜之后,晏珽宗又凑到婠婠跟前,与她调笑:“仗都打完了,没有继续拘着不给人痛快的道理。皇后你说是不是?你就非要这么傲气,不肯好好受用一场?”
外头尽是欢呼喧闹的声音,皇帝让婠婠可以略微放松些,该叫就叫出来,他听了心里舒爽。
婠婠的衣衫被他剥尽,但他却只是解了腰带,身上的衣裳都还是完好的。
她猜到是因为什么,更忍不住想骂他。
“你、你身上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是不是还没止住血?”
不愿意脱衣裳,不就是怕她看见他身上的那些伤口和见血的纱布么?
晏珽宗没再回答婠婠的这个问题。
一副只想死在她身上的架势。
因为同房之前两人争吵了一番,又夹着婠婠假孕的那件事,皇帝心中不快,动作也不免过分强势和有些粗暴蛮横了。
婠婠在他身下酥软了满身的傲骨,很快就再也无力挣扎了。
今天的雨,确实下得很大。
婠婠迷迷糊糊地想着。
晏珽宗这个疯子。
*
等到云收雨歇、猛虎猎食完毕之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了。
皇帝餍足而又慵懒地抚着婠婠微微凸起的白嫩肚皮,含笑问她:
“现在是不是就怀上女儿了,嗯?”
婠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在彻底累瘫之前,婠婠还在十分庆幸地想着,幸亏现在是在军中,皇帝身为主帅,还有需要自己去忙的事情,实在不能因为纵情贪欢而过分胡闹。
所以最后他只能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从她身上起身了。
虽然自始至终皇帝都不曾解下自己的衣袍,但是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婠婠还是闻见了他衣袍遮掩之下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大概是他自己不愿克制,动作太过激烈的时候将旧伤重新弄得裂开了。
都是他自找的。
婠婠心想,她才不心疼他呢。
皇帝抽过一床薄被遮住婠婠狼藉不堪的身体,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咳了一声:“我等会来帮你清理。”
情欲疏解之后,他的神智倒是也清醒了不少。
婠婠已经累到再也不想说话,头一歪就彻底睡着了过去。
她实在是疲倦已极,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中间晏珽宗给她中场休息的时间又都十分紧迫,往往她还没有休息好,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下一场了。
只是望着晏珽宗同样不眠不休却仍然精神抖擞的样子,她心中还是十分气不过。
*
晏珽宗并未急着处理自己的伤口。
待理好衣袍后,他不慌不忙地出了中军帐,问手下的亲卫:“其木雄恩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