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苏洛白被罚
她们走后,皇帝的面色才稍见缓和:“哼!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当真朕的面都敢伤人,罚你禁足半月,不准出世子府!”
苏洛白嘴角轻抽,脸色以肉眼可见地垮了。他倘若被禁足,悠悠又不肯来世子府,岂不是半个月见不着面?那怎么成!可狡辩的话尚未说出口,皇帝却先道:“敢讲条件的话,便再加半个月!”
皇帝欣赏着苏洛白变垮的脸色,只觉赏心悦目。可下一刻,他便笑不出来了。只听苏洛白极其欠揍地建议道:“只禁足可难显得皇伯伯你大公无私,要不,再将我拖出去打几十板子?免得姓秦的那老匹夫,明日又在朝堂上说三道四的!”
在无外人的时候,苏洛白一直喊皇帝“皇伯伯”。“你,脑子没进水吧?”
哪有自己求挨打的!苏洛白却有自己的打算,故意激皇帝:“皇伯伯,您不是方才还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么?纵使秦悦溪颠倒是非有罪,但我也算是滥用私刑。你只罚她不罚我,这不摆明的偏心?”
“你!”
皇帝气得拿手指苏洛白,转头看向一旁的刘公公:“你可听见了,是这泼皮自己求着让朕打他的,倘若他爹闹朕这儿来,你可给朕做证!”
刘公公汗颜,诚惶诚恐地点头答是。当朝皇帝和楚湘王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性子却相差悬殊,但感情却极好。刘公公是宫中的老人,自然晓得,知晓苏洛白这般闹,皇帝其实没真火。谁让,苏洛白这性子,对比他那楚湘王老爹,是有过之无不及呢!最后,苏洛白滥用私刑,被皇帝打了五十大板的消息,在整个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五十大板这么狠?不是说皇帝和太后对这楚湘王世子,极其宠溺吗?才惯得他这般纨绔!”
“你们还记得早晨璇玑郡主教训秦悦溪那事儿吗?秦悦溪借她姐姐秦昭仪的身份,居然恶人先告状,弄到御前去了。楚湘王世子知道了,在御前便废了秦悦溪一条手臂!”
“啊!这着实是滥用私刑,罚归罚,但世子也太护着璇玑郡主了,突然有些感动怎么回事?”
“可不是,这人纨绔虽纨绔,但对璇玑郡主也是真心。”
“还真别说,世子往常虽纨绔,但多是喝酒打架斗殴遛鸟,还真没见他流连花丛!”
“突然发现这夫妻俩,下手一个比一个狠,好般配啊!”
“别说,还真是!”
……麓悠宁刚自秘道将东西送去了朱雀二街的宅子,又给尚子殊换了药,正准备回去,尚子殊却唤住了她:“主子,前不久千金拍卖行分批秘密送来了许多拍卖行的宝贝。属下原本以为是他们弄错了,准备婉言拒绝。可他们却说是‘逍遥公子’的东西,属下便留下,又秘密转移到朱雀二街的宅子来了。”
“做得好。”
麓悠宁对尚子殊的机灵很满意:“你去清理一番,挑一些不算太起眼的,作‘美人坊’二楼‘美妆坊’的镇店宝贝,贵女太太们私房钱不少,总有人会喜欢。”
尚子殊却有些为难,那些宝贝,可都是绝无仅有的,只有更显眼,没有不显眼呀!“主子,这般做,会不会引起某些大势力注意呀?”
“要得便是引起他们的注意,还要尽可能得让他们以为,我们后台很硬,只可拉拢,不可侵犯!”
麓悠宁可不是打算单纯拿“美人坊”来赚钱,她要复仇,就必须要与虎谋皮!尚子殊懂了,见麓悠宁要离开,又开始欲言又止。“你今天怎么回事?吞吞吐吐的?”
尚子殊面色一僵,眼神有些飘忽:“主子,今儿街头都在传您教训秦悦溪的事情。还有……”“还有什么?”
“还有楚湘王世子一怒为红颜,被皇上打了五十大板的事情。”
“什么?苏洛白被打了?为什么呀!”
麓悠宁脑子有点懵。尚子殊不觉有些同情苏洛白,还是将听到的传闻简要说了一遍,不忘评论:“世子对主子,应当是真心的。”
虽然说这话时,尚子殊心底泛起了,自己都觉得意外的酸涩。麓悠宁回自己屋里时,满脑子都是关于苏洛白的事,说不上什么滋味,但当真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月婵喊她,她都半晌没回神。“小姐,夫人方才让您过去用晚膳,说侯爷今晚会回来一起吃。”
“好。”
麓悠宁答得有些恍惚。月婵继续道:“据说,还喊了六位少爷和麓嫣然,奴婢总觉得是麓嫣然又要整幺蛾子!”
麓悠宁这才彻底回神,眼波闪烁:“我还真怕她不整幺蛾子。月婵,待会儿你暗中守着厨房,但凡凝露接触过的食物,在上桌前,都悄然换掉。然后,把这些食物,都送到我房间来。”
自从厨房的曾经的主厨被驱逐后,麓嫣然想要对饮食做手脚,便只能让凝露去。月婵应下后,便默默退了出去。晚膳时,麓悠宁和月婵是最后一个到正厅的。麓悠宁与忠勇侯等人打了招呼,却发现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被肋骨处还缠着纱布的麓瑾初放着拐杖,微扬了眉梢。“七七,这边!”
“七七,来大哥这儿!”
麓瑾漓和麓瑾琛却同时开口,前者为麓悠宁收拾碗筷,后者则搬来了椅子。原本就坐在他们中间的老二麓瑾瑜,显得一脸尴尬:“那我坐哪儿?”
这里分明只容得下一张椅子!麓瑾琛直接上脚,将麓瑾瑜连同的椅子往后头一踹,又把空椅子放在自己和麓瑾漓身边:“爱上哪儿便上哪儿,反正七七坐这儿!”
“你!”
麓瑾瑜当即黑了脸,没想到父母在场,麓瑾琛竟一点面子都没给自己留。正要发火,麓瑾漓却不紧不慢道:“二哥,你是哥哥,让着点七七怎么了?那边不还很多位置么!”
言罢,麓瑾漓朝麓悠宁浅笑,如山巅之雪寸寸消融:“七七,来!”
看着麓悠宁当真不客气地坐了过去,众人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