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麓瑾琛看到麓嫣然的恶毒面
拓跋韵儿故意板起脸,对马车内的秋晓晓喝道:“秋晓晓,你娘在外头都哭成这般了,你连马车都没下,成何体统!”
“公主,奴婢······”秋晓晓方才是准备在车上装不知道,想着军队赶紧将这二人撵走便好。这会儿却不得不下马车,迎着众人指指点点的,秋晓晓跪在地上,脸色白了又白,一双眼睛若有似无地朝拓跋宏的方向看。自以为梨花带雨甚是诱人,可拓跋宏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到她,而是一门心思都在注意马车上的安乐郡主。拓跋韵儿只觉秋晓晓恶心透了:“你要是没什么好说的,本公主可就先说了。在我们北狄,不孝是大罪,会要判死刑坐牢的!你这种自己飞黄腾达后,便不顾家里死活的不孝之人,便是进了我北狄领域,至少也是三年起的牢狱之灾。给你两个选择,继续以和亲陪嫁丫鬟的身份,随我们去北狄,但三年的牢狱之灾,一天都不会少!或者,你放弃和亲陪嫁丫鬟的身份,我皇兄和未来皇嫂便将卖身契还给你,如何?”
“这······公主,三皇子。”
秋晓晓很为难,可又想赌一把,自己或许能夺得拓跋宏的宠爱,含泪直勾勾地将其看着,盼望着他能动恻隐之心。可拓跋宏却并无太多情绪波动:“把卖身契还给秋晓晓吧,安乐,你觉得呢?”
安乐郡主便是再如何对晓晓这个丫鬟有感情,但让这样有丑闻的人跟着去北狄,显得南唐对北狄并不重视,只能忍痛将秋晓晓的卖身契拿了出来,顾及主仆情义,还从自己的私房钱中,掏钱给了她五百两银票。一场闹剧很快结束,车队离开后,秋晓晓都还回不了神,自己的“侧妃”梦尚未实施,便破碎了。再看生母和兄长正朝自己走来,秋晓晓拔腿遍想逃跑,却被兄长一把抓着头发拉住:“贱蹄子,你若再跑或者叫,老子就一刀捅了你!”
秋晓晓当即吓得没了声,只能任由其带去了僻静的巷子里。一顿拳脚教训后,秋晓晓身上的银票被搜刮了去,连卖身契都被他们抢走,正商量着如何将她卖给下一家挣钱。身后却冷不丁响了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一百两,卖给我吧。”
母子二人回头,发现是个戴着斗笠的姑娘,似乎有些不信:“给现钱!我们不要银票!”
女子朝一旁的丫头使了个眼色,丫鬟便丢给对方一百两银子。青年男子咬了一口确定真伪后,便将卖身契给了丫鬟,二人心满意足走了,看都不看摊在地上的秋晓晓一眼。在戴着斗笠的女子走过来时,秋晓晓绝望地闭上了眼,声音却无比讽刺:“麓嫣然,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戏,对不对?故意给了我去北狄的希望,发觉我有野心,可能不再受你掌控后,又故意让我那对禽兽娘和哥哥来破坏我的好事?!”
“你竟然还有野心?呵!看来是我这药量下得还不够啊!”
麓嫣然笑里藏刀,“你不去北狄做我的眼线,看来是上天都在帮我呢!”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不管你信不信,你的事情被暴露,真不是本小姐所为。”
麓嫣然自瓷瓶中将一粒红色的药丸倒在地上。秋晓晓看见后,如中了魔一般,匍匐着爬了过去。在手指即将碰到药丸的前一秒,麓悠宁却一脚踩了上去,将其碾碎成末。“不!~”秋晓晓叫得格外起立,紧接着浑身开始筋挛,口吐白沫,一个劲地朝麓嫣然磕头认错。麓嫣然玩够了,才朝凝露使了个眼色,对方又给了秋晓晓一颗红色药丸。秋晓晓吃过药丸,神色变得格外奇怪,似痛苦,似欢愉······良久,才终于平静下来,完全放弃了挣扎:“说吧,又想要我做什么?”
“你吗?除了皮相尚可,其他的根本一无是处。何况,如今你这般名声传出去,哪个大户人家的人还要你?”
麓嫣然捏住秋晓晓的下巴,笑得格外残忍:“也就送去青楼,看以后能勾搭上哪个官员,去当他的小妾或者外室,才能帮本小姐套些情报了。”
“麓嫣然!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当初也是你自己选择的呀。”
麓嫣然继续玩弄着自己手中的瓷瓶:“别忘了,当初你杀死了与你在临王府共事的丫鬟后,可是主动来找本小姐帮你度过难关的。这药,也是你自己主动要求吃下,让本小姐来控制你的。如今,说我欺人太甚?那行,当初你杀害······”“不要再说了!我去!我去青楼!”
在保命和保节操之间,秋晓晓再度选择了前者。注定在这条深渊道上,越走越深。麓嫣然以为终于办了件舒心的事情,殊不知这一切,被拐角那抹高达伟岸的身影,全部看在了眼里。麓瑾琛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回的忠勇侯府,他先前将北狄使臣安然送出京城后,便准备抄近路回府一趟。却听闻暗巷里似有女子在求救呼唤,急忙寻找到地方的时候,又听见那被欺负的女子在喊麓嫣然,便立刻止住了步伐。换做往常,麓瑾琛定然已经上前与麓嫣然打招呼。但想起麓瑾漓和麓悠宁对麓嫣然的态度,麓瑾琛这回便下意识地躲在了墙角,真切地将事情发展的全程都目睹了一遍。如果说世间有同名同姓之人,但麓嫣然身边站着的丫鬟,却是他们忠勇侯府的凝露!而最后麓嫣然侧身离开时,斗笠飞起了一角,麓瑾琛更是看得真真切切。她嘴角那丝阴狠恶毒的笑,让麓瑾琛如临冰窖,心寸寸生冰。恍惚间回到侯府后,他如丢了魂一般,连下人们跟他打招呼,都浑然不觉。为什么嫣然会变成这样?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都?为什么七七和三弟也会知晓这些?等等!七七!想到了麓悠宁,麓瑾琛整个人突然变得格外急躁,疯了一般地朝南苑的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