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麓悠宁醉酒
麓悠宁连忙将月婵扶进帐篷歇息,自己则走到另一端的桃林漫步。许是太久没喝酒,方才喝酒又喝得急了,她脑子也开始有些昏昏沉沉。只觉漫山遍野都是粉色,迎着夕阳,一切都变得暧昧不清起来。她想回营帐歇息,可兜兜转转,却如何都寻不着回去的路,分外颓唐地坐在满地的花瓣上,委屈地抱住了膝盖。恍惚间,她听见有人在喊她。低沉性感的声线,似曾相识。抬眼时,麓悠宁觉得眼前邪魅清绝的男子,看起来似乎也分外眼熟。“你是谁?为何知晓我的名字?”
苏洛白一愣,他方才见她围着自己的营帐转了好几圈没进去,最后竟一屁股坐在营帐外面,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看这情形,竟是醉了酒?醉到,连他都认不出来了?醉酒后的她,褪去了往日的疏离和睿智,却越发张扬肆意。似鹿似狐的那双丹凤眼水雾迷蒙,脸颊的两坨红晕却又天真可人。很想让人······欺负!“咳咳!”
苏洛白偏头轻咳了声,眼底的幽暗却不减,故作贴着她并排而坐:“我是你夫君呀,怎会不知晓你的名讳?”
白术还想回来偷酒,正巧看见了这一幕,眉心牢牢皱起:“白止,世子这般,是不是有些欺负人家小姑娘呀?我们要不要去提醒提醒麓七小姐?”
言罢,白术当真要上前,被白止眼疾手快地拉了回来:“提醒你个头!情感中的计谋,那叫‘风月’。何况,咱家世子待麓七姑娘如何,你至今还感觉不到?”
“世子待她,都恨不得掏心掏肺了!”
白术这一点,还是明白的,“可人家麓七小姐好像醉了······”“该管的时候你不管!你如今可千万别去打岔!”
白止牢牢拽住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我就问你,你想不想每日都有桃花酿喝?甚至比桃花酿更美的酒喝?”
“想!”
白术毫不犹豫地点头。白止循循善诱:“倘若麓七小姐更快些成为世子妃,往后就住在世子府,你这愿望不就成真了?”
闻言,白术整个人都变得容光焕发起来:“那我们要如何帮世子?”
“不去打扰他们,顺其自然便好。”
说话间,白止朝苏洛白他们的方向看了看,又看了看月婵的帐篷:“倘若月婵醒了,必要时候,我们得拉住她!不能让她坏事儿!”
“嗯!”
言罢,白术的视线牢牢锁定住月婵的帐篷,如追踪敌军时那般锐利。麓悠宁根本不知不远处的交谈,锁紧眉心想了半日,才晃晃荡荡地摇了摇头:“你才不是我夫君,我夫君虽长得不错,同你也长得极像,但成日板着个脸,如修罗般煞人!公子你笑得这般好看,比我那夫君可强多了!”
“你何时有的夫君?”
不知想到了什么,苏洛白的面色突然变得不太好,却又觉得自己这等猜测实在过于天马行空,几乎不可能。许是她喝高了,竟将画本子里的人物,当成了自己?还未想明白,苏洛白忽觉面上一寒,竟麓悠宁伸出冰凉柔嫩的小手,正在拉扯着他两边的嘴角向上:“不准皱眉!要笑!否则,就跟那修罗一个样了!不喜欢!”
苏洛白哭笑不得,醉酒的麓悠宁,似乎有点让他招架不住。苏洛白不知道的是,真正让他招架不住的,还在后边!她先是对着他这张俊到人神共愤的脸一顿揉搓,“咯咯”直笑,自言自语:“公子,我觉得你眉眼间,与我年少时玩闹的那位哥哥,好生相似。”
苏洛白心间一紧,嗓音透着颤和哑:“你,心悦他?”
麓悠宁眉心皱起,似乎在面临极其艰难的抉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是否还在人世我都不知,谈何心悦?”
言罢,麓悠宁的视线又锁定到了苏洛白脸上,嘴角的笑竟变得蔫坏起来:“公子,我觉得你就挺合我眼缘的,这良辰美景,花前月下,不如就从了我吧。”
“什、什么?!”
苏洛白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当她的唇不期触上他的唇时。他知道,他栽了。便是知晓她此时神智不清,他竟也贪婪地想要获取更多的美好。此刻的麓悠宁大胆又热情,以天为被,以花为席。苏洛白被她撩得意乱情迷,还是用仅剩不多的理智,抱着她滚进了营帐。成亲之前,他不准备到最后一步。但温香软玉是心尖上的人,他推拒她又迎上来,简直要命!月婵是睡了一阵子被渴醒,出营帐时,听见麓悠宁营帐内暧昧不清的声响,酒瞬间醒了大半,就要冲过去护主。被一直盯着这边的白术拦了个正着:“嘘!月婵姑娘,这营帐的帘子,你可掀不得!”
月婵面寒如月:“我不能让小姐被欺负!”
白止不知从哪里也冒了出来:“月婵姑娘也是习武之人,你且仔细听听,到底是你家小姐‘被欺负’,还是在‘欺负人’?”
月婵当真聚精会神一听,面红耳赤。“悠悠,你别吻那里,痒······唔!”
“就要!”
“悠悠,别脱我衣衫······”“就要!”
“悠悠,不能再往下摸了······”“就要!”
月婵默默转身,背对着营帐的方向,越走越远。仔细一看,还是同手同脚。白术和白止也悄然退下,不打扰主子们的良辰美景。最开心的莫过于白术,他仿佛看到了成千上万的美酒,整急不可耐地朝他招手。而最难耐的,却是众人皆以为他在春宵一度的苏洛白!月婵他们刚离开没多久,苏洛白便发现在自己身上折腾得厉害的麓悠宁,竟突然没了动静。凑过去一瞧,她竟睡着了!将他闹得这般不上不下,自己竟酣畅淋漓的睡了过去!苏洛白虽不准备进行到最后一步,但自从上次食髓知味后,还是想尝点甜头的。怎料······“小没良心的!”
他气不过轻咬了她耳尖,又朝自己身下看了一眼,无声一叹。这甜蜜的折磨,何时才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