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身为人的尊严
午后，零和符亚提拉在一间酒馆中喝酒，后者的非人体型可是引得不少人扭头。
“异族现在真的是越来越贴近人类的生活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管他好事坏事，只要我们活的好好的就行了。”
“也是，现在城外群敌环伺，也就城内有烈阳神教庇护还算安全。”
“谁能想到终焉在三年后的北疆爆发，实在太突然了。”
酒馆中的客人们饶有兴趣的饮酒作乐，偶尔还有衣着暴露的舞女站出表演。
在这冰天雪地的北疆，哪怕是体质强悍的异族都需要厚厚的衣物与酒去温暖身体，而这些人类少女却需要强忍着严寒用身体与舞姿取悦下方这些人。
“这些女孩命真苦啊，你看她们都冻成什么样了。”符亚提拉摇了摇头，“她们脚下的咒文只能保证她们不被冻死，是最为廉价的那种。”
“等一下。”在所有人都看得起兴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极不合群的声音让许多人不满的回头。
在终焉降临的当下，他们除了用酒精与美女麻醉自己外别无他法。
声音的源头赫然来自零与符亚提拉这一桌。
零手心的古老誓言在发烫，影响着他站出。
“臭小子，别给我多管闲事！”见有人打扰“雅兴”，一个屠夫似的男人一拍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呵斥，那满脸的腱子肉更是显得他凶神恶煞，不少人只是瞥了一眼就赶紧把头扭了回去。
尤其是他桌子上还放着一把黑红色的砍刀，更是让人不想招惹。
“是刽子手萨托拉，听说这人常年受雇某个大组织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杀起人来不过刀光一闪。”
“真的吗？我可是听说前不久舞蝶的一个高层成员一夜间全家被人枭首，第二天十来个头颅全挂在门口呢！据说就是这个刽子手干的。”
“你说舞蝶组织？他们的在王事后居然连个屁都没敢放，真是丢尽了脸面，还敢自称北疆一流势力。”
旁边人的议论有些传到了零的耳中，让他更加不悦。
“你们几个，下来。”他指着站在舞台上正冻得瑟瑟发抖的几个女孩，“你们继续跳下去会被冻死在这里。”
但在停下来后，她们自然而然的便失去了咒文的庇护，仅是这一瞬间她们就冻得小脸发白面无血色。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想继续被人关在这里被视作玩物一辈子？”零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压盖过了刽子手的声音，“迈出第一步！”
“你们是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玩物。”见她们还没有动作，零率先起身，同时掌心的烙印彻底活了过来，滚烫无比。
见零还敢动，刽子手也是脾气上来了，直接一把从桌上拿起大刀，吓得周围许多人连滚带爬赶紧给他让开路，怕一不小心被误伤到。
几个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少女互相瞥了一眼，想逃但又不敢。
“我……我想离开！”一个脚踝上戴着枷锁的女孩打着哆嗦向零靠近。
“你们还没听见我说的吗？还是愿意就这样被人关一辈子？”零不禁蹙眉，星空般深暗的眼眸中有金焰燃烧，一瞬间让酒馆中的所有人血气沸腾，身体中似乎燃起了一缕火苗，为他们带来无穷无尽的力量。
几个少女也是被这股火点燃了心性，一咬牙直接跳了下去。
刽子手挥刀想要将零直接一刀砍成两半。
“小心！”那第一个下定决心的少女看见零没有动作连忙提醒。
“你不该与我为敌。”当那把刀距离他头顶只有不足十公分的距离，竟是硬生生停住了！
在此时的刽子手眼里，零全身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让他的双腿渐渐松软，握着刀的那只手也是垂了下去。
紧接着酒馆中的人便看到这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直接跪倒在地，居然在虔诚的向零顶礼膜拜！
闹出了这种动静，酒馆的老板直接摔门而出，手中拿着一条带有倒刺的鞭子，冲那几个少女吼道：“谁让你们跑的！我倒数十个数，如果不回去我就抽死你们！”
被他这么一吼，几个刚刚燃起反抗之意的少女就像被人从头到尾浇了一盆冷水，一个个脸色煞白停下了动作。
随即酒馆老板转身，阴狠的看向零：“就是你怂恿的她们出逃。”
“是我，那又如何？”零双手环胸，紧接着伸出一只手指向她们：“将这些正值花季的少女当作毫无尊严的牲畜，在这极寒的北疆你为了博取顾客欢心让她们穿着暴露的衣服来取悦他们，折辱了她们身为人的尊严！”
“呵，那又如何？”酒馆老板扶了扶眼镜，道：“是我收留了她们，她们的命是我的，我想怎么对待她们那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对此零似乎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一块绿色的水晶，丢给了酒馆老板：“不知道这个东西够不够把她们四个买下来？”
接住这绿水晶后，酒馆老板先是不解，旋即睁大双眼，磕磕绊绊说不出话来。
“我是个讲道理的人，这块阿玛丽之石足以抵得上你这酒馆几百年的收入了。”
“大……大人，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您随便，想干什么都行，就是让我把这酒馆送给你都行！”酒馆老板双眼放光，捧起这块价值连城的阿玛丽之石不禁亲吻起来。
“阿玛丽之石！我的天，这价值连城的晶体都能随便送！”
“阿玛丽之石内孕有浓郁的生命之力，哪怕普通人佩戴，至少也能延年益寿五十年往上！”
“连阿玛丽之石都说给就给，只为买下几个舞女的命！这位爷可真是出手阔绰啊！”
“不行，我得去问问这位爷缺不缺看门的狗。”
几个舞女见状有些迷茫，有点搞不清楚现状。
见她们还没动作，酒馆老板气的再次吼道：“没听见那位爷让你们走吗？还不赶紧滚！”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零冰冷的眸子。
下一秒酒馆老板额头生出冷汗，腆着脸笑道：“你们几个赶紧和这位爷一起走，别惹这位爷不开心了。”
她们低着头来到零的身边，不禁被这紫发星眸金瞳的青年吸引。
“给我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然后给我拿几件刻有咒文的衣服。”零带着几个女孩坐下来后吩咐道。
刽子手这时候还在地上跪着，等了足足半刻钟才艰难起身。
他的酒劲现在也已经全部散尽，舔着脸凑近零这边。
“爷，刚才是我冒犯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个傻逼计较。”他咽了口口水。
“回去该干啥干啥吧，我不会怪你。”零端起酒杯一口饮尽，让刽子手这才松了口气，等回到原来的座位时，他的额头已经满是黄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