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只是还有利用价值
一夜好梦。
沐梓歆才洗漱完，一群宫人侍女便端着各式各样的凤冠霞帔走进来让她挑选，说是裴清衍的意思。
她还以为裴清衍都忘了要跟她成婚一事，没想到他早已将这些备好。
看着托盘上的凤冠霞帔，沐梓歆心头一暖，伸手细细观摩，每一件一看就是精心缝制出来的，她心中百转千回，渐渐萌生起了一丝幸福的感觉。
“娘娘可有挑中的？”
见她半天没有拿定主意，赵嬷嬷笑着询问。
沐梓歆有些踌躇，“我都很喜欢，随便哪一件都满意。”
对她而言实在难以抉择，仔细瞧着，也确实都很满意。
“那不如就这件龙凤呈祥吧。”赵嬷嬷指向其中一件，手轻触上面用金线绣上的龙凤纹理，眉眼含笑的开口。
“好，就它吧。”沐梓歆笑着点头，心中已然被惊喜填满，甚至已经开始幻想成婚之时的场景。
“那娘娘好好休息，奴婢们就不打扰了。”
选定之后，赵嬷嬷带人离去，沐梓歆整个人都还懵懵的，就跟做了一次梦似的，很恍惚，很不真实。
最近裴清衍的情绪很稳定，恶值并未增长过，至于善值也没有任何变化，但相比之前来说，现在算是最好的结果，可问题距离目标还差的太远，恶值不增长便可，但要善值达到50……
这一想就不可能啊！一路走来，裴清衍恶值不增加已是万幸，善值怎么会涨那么多，到现在总共也就76。
那可是76啊，简直遥遥无期……目前走向离结局虽然还早，但这样下去……
“2850，若他善值并未达到50，但结局却逆转成了happy end，那算完成任务吗？”
沐梓歆忽而问。
好一会儿后她脑海里才传来系统冷冷的声音：
【这是前提条件，理论上善值达不到50，结局难以逆转，但宿主若有其他办法令结局完美，自然也算完成任务。】
看来还是有回旋余地的，不过一切都是未知数。
不行，她得找裴清衍去。
自打当了皇帝，裴清衍每天都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见他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她在皇城找了一圈，硬是没找到裴清衍人，给他传音也不见回，只好一头摸进了后厨，想着既然裴清衍这么忙，一时半会儿找不见他，不如先给他做点爱吃的东西，只要他心情好，恶值不会升，善值或许就有增加的余地。
日上三竿，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沐梓歆站在窗户前的案板旁，一边摘着菜叶子一边哼着小曲儿，虽说任务不易，可一想到裴清衍，她心里就喜滋滋的，仿若任何难事都烟消云散。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其实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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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铜门被一扇扇推开，栖枫手持一颗蓝海夜明珠，以此照亮漆黑通道的路。
他走在最前面，身后紧跟着的则是身穿黑金帝袍的裴清衍，光亮照在他长长的拖尾上，龙纹看着栩栩如生，似有睁眼腾空而起之势。
随着最后一扇铜门被推开，栖枫毕恭毕敬的往旁边一站，举起手中的夜明珠，将黑暗中的一具具傀儡照亮。
这傀儡看着与活人无异，只是面无血色，双目呆滞，若细看，会发现他们每人的左脸上有一道浅浅的银色印记，这是栖枫在他们身上种的蛊，他就是靠着这些蛊操控傀儡的。
“目前傀儡已有三千具，陛下定的目标臣已完成其一。”栖枫开口邀功，对此颇有信心。
裴清衍之所以不计前嫌留下他，无非就是看中他制作傀儡的能力，否则就凭他们两人的恩怨，栖枫早已被千刀万剐而死。
望着面前的傀儡大军，裴清衍面无表情的朝栖枫伸手，见他伸来苍白的手，栖枫略有疑惑，但很快反应过来，赶忙双手将夜明珠递上。
蓝海夜明珠落于掌间，裴清衍只是轻轻一抛，夜明珠便飞向了傀儡大军，悬浮在了半空中，光亮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破开，整个室内瞬间明亮起来。
“陛下已然坐拥天下，试问有何人敢与陛下作对，您为何还要让臣炼制如此多的傀儡？”
栖枫不明白，周边小国皆已臣服，前朝旧城以及那些贵族哪里敢说一个“不”字，放眼整个天下，妖魔都不惧的他，此番到底是在为什么做准备。
“人心难测，总要多加防范。”
裴清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栖枫听了莫名的心虚，不知他此言是有意还是无意。
“三千具，留你果然有用，不过朕很好奇，你从哪里弄来那么多尸体的？”裴清衍眯眼，回头看向栖枫，那双眼眸清丽又晦暗，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意图。
栖枫自是不明，也未多想，只是如实相告，“一部分是尸体，乱葬岗，死人墓，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至于另一部分，则是活人，要炼制傀儡，还是活人更有用些。”
“活人？”裴清衍眸色一沉，“你炼制的傀儡中可有魅族？”
“陛下，臣指得是人，而非异族。”
此言刚落，一道血红色的丝线瞬间穿过了栖枫肩胛骨，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跌坐下去，他脸色苍白的抬头，眼中满是震惊，裴清衍已经厉害到出手都让人无法察觉？
裴清衍语气冷冰，不带一丝感情，“没有最好，有也无所谓，记住，朕留你仅是因为你尚有利用价值。”
接着，又有三道血红色的丝线穿过了栖枫的身体，这些丝线虽只是穿过，却好似在他身体里留下了一股力量，这股力量迅速沿着他的经脉遍布全身，犹如千万只蚂蚁噬咬，让他剧痛异常，又奇痒无比。
这种折磨实在太痛苦了，栖枫只是凡人之躯如何能承受，他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一边翻滚一边惨叫，脖子绷直，青筋直冒，汗水很快打湿了他的领口，看起来格外狼狈。
他想求饶，竭力的想抬起头，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旁的裴清衍高高在上的站在那，犹如蔑视蝼蚁一般的看着他。
那双冷清的眸中闪过了一抹紫芒，栖枫的意识渐渐模糊。
倒下去的一瞬间，栖枫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和这样的人作对，实在太过天真了……